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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善酒会竟然在金思韦嘉举行,站在金思韦嘉那金碧辉煌的大门前,成安安有些恍若隔世,自己与金思韦嘉还真是渊源颇深啊。

“走,我们进去吧。”欧阳希诺将成安安唤回现实世界,然后伸出手臂,示意成安安可以挽住他。

但是成安安却有些迟疑了,而最终她还是有些拘谨的没有去挽欧阳希诺的手臂,而是双手紧握自己的手包,然后跟在欧阳希诺的身边。

虽然没有被挽住,但是欧阳希诺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一脸笑容的和成安安肩并肩的走进了金思韦嘉。

成安安和欧阳希诺到的时候已经来了很多的人,而成安安刚走进会场就不小心撞到了一个端着托盘的服务生。

“对不起,对不起。”成安安和服务生几乎是同时开口。

可就在成安安低着头整理衣服的时候,服务生惊喜的叫到,“安安!成安安!”

抬眸,只见一个有些帅气的男人正满眼精光的看着她,见到成安安,男人继续说道,“安安,你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大齐啊!”

“大齐?”成安安不可置信的上下打量眼前的男人,“不对啊,我走那年你就被升值为酒吧经理了啊,为什么现在在这里……”

“哎,一言难尽啊!自从你走了以后,我们……”

大齐还没有把话说完,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就走了过来,只见他一脸谄媚的对着欧阳希诺伸出了一只手,“欧阳少爷大驾光临,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欧阳希诺伸出手,蜻蜓点水的握了一下男人的手,然后微微点头,“李经理言重了。”

“哪有哪有。”一边谄媚的拍着欧阳希诺的马屁,尖嘴猴腮的男人一边狠狠的瞪了大齐一眼,“愣着干什么呢!还不快去干活!”

听了男人的话,大齐有些尴尬的离开了,倒是成安安有些生气的皱起眉头打量眼前的男人,这个家伙是成安安从未见过的,因此可以说明他应该是后来来的人。

看见成安安表情不是很好,欧阳希诺了然的在尖嘴猴腮男的身边走开,在吧台的地方,欧阳希诺拿了两杯酒,递给成安安一杯,然后饶有兴趣的问到,“听你刚刚跟服务生说的话,你原来在这里工作。”

“嗯,好多年以前的事儿了。对了,刚才那个李经理你认识啊?”成安安不禁问道。

“你说那个家伙啊,他倒是有些手腕,金思韦嘉的很多会员都是他来招呼的,说来他也在这儿工作了六七年了,你们不认识吗?”

轻抿了一小口红酒,成安安敛下长长的睫毛,不禁陷入了思考——六七年前,应该是她刚刚离开后,前些日子在金思韦嘉碰见故时的同时,也听其抱怨自从她走以后,陈嫣然就到了这里工作,而且陈嫣然和经理狼狈为奸的将她打回了最基层,难道所谓的经理就是这个姓李的家伙!

一时间思绪有些乱,成安安放下酒杯,歉意的对欧阳希诺说道,“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在极深的走廊里,成安安凭着记忆走向卫生间,但是她却——迷路了,见自己走错了方向,准备调头继续找的成安安在一间客房门口停住了脚步,她本不是什么八卦的人,但是当她听见屋里的谈话声时她却驻足了脚步。

因为谈话中分明提到了“成安安”三个字。

“你确定成安安来参加慈善晚宴了?”一个熟悉的女声传进成安安的耳朵,而这个声音不是来自与别人,而正是来自于当年睡了她男朋友李啸的陈嫣然。

“当然了,我亲耳听见大齐喊了成安安的的名字,一直听你们提起成安安,我倒还是第一次看见,你别说还真是一个美人儿!”

男人的声音,成安安也听了出来,就是刚刚尖嘴猴腮的李经理。

“能来参加慈善晚宴,那她岂不是攀上了高枝儿。”陈嫣然的话语中净是嫉妒。

“还真是!她今天是和欧阳少爷一起来的!”

“欧阳少爷,就是那个新锐庄园的欧阳少爷!”

“是的!”

“前些天我碰见她的时候她是和FU国际的陆云帆在一起,今天又会跟欧阳少爷在一起,她要是知道了我们做过的那些事,估计一定会有所行动的。”

“能吗?毕竟都已经过去近七年了!”

“哼,能,一定能!她成安安的性格我是最了解的!”

听到这儿,成安安就离开了,因为房间里已经再没有了说话声音,而是传来阵阵不入耳的声音。

新锐庄园的欧阳少爷!虽然成安安也算是认识欧阳希诺,但却从未问过他是做什么的,只是到他是一个富家子弟,因为这从当时欧阳希诺的别墅就看出来了。

而现在她竟然意外的得知了欧阳希诺就是新锐庄园的主人!在成安安的城市,没有人不知道新锐庄园这个名字的!虽说是以庄园冠名,但其实是一个做绿化生意的集团,他们全市乃至全国所有的绿化植被基本都出自他们集团,而且他们集团跟他们的名字一样——新锐!这个集团是四年前才成立的,据说是一个海归创立的,没想到这个谜一样海归竟然欧阳希诺。

再加上刚刚陈嫣然提起的近七年前的事让成安安耿耿于怀,天知道陈嫣然除了睡她的男友,七年前还干了什么缺德事儿!

信息量太大,一时间成安安有些无法消化,而就在成安安倚在长廊的一侧思考的时候,欧阳希诺出现了,只见欧阳希诺有些担心的看着成安安,“看你出来这么久,还以为你走了呢。”

“怎么会!好不容易有一个接触新锐庄园总裁的机会,我怎么能放过呢。”成安安一脸笑意的说道。

欧阳希诺坦然的挑了挑眉,“我还在想,你什么时候才会问我我的事情呢?没想到你自己偷偷去查了啊。”

“切,少臭美了,哪有时间查你啊!”成安安翻着白眼说道。

“不想承认就算了!我们走吧,慈善拍卖马上就要开始了,有一样东西我是势在必得的!”欧阳希诺一脸跃跃欲试的样子,拉着成安安就向着大厅走去。

而一双眼睛在长廊的另一侧,看着有说有笑的二人不禁在眼睛里闪出一道危险的光芒。

当成安安和欧阳希诺赶回大厅的时候,拍卖已经开始了,一群人正在纷纷举牌,争夺一个青花瓷的瓶子。

“这个就是你势在必得的东西?”成安安不禁问道。

欧阳希诺没有回答,只是浅浅的摇了摇头。

第一件青花瓷瓶最终被一个已经有些年纪的男人以一千二百万的价格拍的,看着那平平无奇的瓶子,成安安只能感叹有钱任性!

陆续拍出了几件藏品,但是欧阳希诺都没有举牌,直到一副画被蒙着布推上台子,欧阳希诺的眼睛不禁的一亮。

没有先打开布帘,而是有拍卖者在台上将其了画作的基本信息,据拍卖者说,此画的作者叫做名卓天,一个鲜为人知的画家,他出生在中国,但后期却一直定居在美国,他一生中画过很多的画,但是留存于世的却非常少,特别是他在出国以前的早期作品更是少之又少,虽然他没有被大众所致,但是在行家中他的画却也有着超高的价值,而今天要拍卖的这幅就是他年轻是在国内画的一幅画!

简单介绍完,拍卖者就先开了布帘,在画出现在众人眼帘中的时候,大多数人是没有什么表情的,倒是成安安真个人呆在那里,连动都动不了了。

只是几秒钟,就有泪水在成安安的眼角滑落,那幅画画的是一个女人,而成安安则一眼认出了画中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她最亲最爱的——妈妈。大脑一片空白,成安安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

看着成安安的表现,一直坐在她身边的欧阳希诺倒是出奇的镇定。

“此画的低价是130万!”

“150万”

“120万”

……

也不知道那些人有没有看懂那幅画,认不认识画画的人,总之他们很有钱,所以他们肆无忌惮的叫着价。

而最终,此画被叫到了460万,可就在拍卖者要以460成交的时候,欧阳希诺缓缓的举起了拍,“一千万!”

所有人像看精神病一样的看向欧阳希诺——一个非著名画家早期的习作,竟然要出到这个价位,这已经不是任性的问题了。

但是面对蜚语与异样的目光,欧阳希诺倒是完全的无所谓,他拉了拉成安安的手臂,示意她坐下,而就在成安安坐下后,欧阳希诺在他耳边轻轻的说,“画中的人跟你真像!”

是啊,怎么能不像呢,那是她的妈妈啊,小的时候他们就说她和她的妈妈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而小时候,成安安也会经常看着妈妈年轻时候的照片然后问妈妈,“妈妈,我长大也会跟你一样漂亮吗?”

而这时锤声打断了成安安的思绪!

“一千万一次!一千万两字!一千万……”

“我出两千万!”一个冰冷的声音在会场的后面平静但却有力的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