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你直接送进去给总裁！”

总裁办接待明路的是个中年女秘书，虽然语气刻板，但看起来相当精明强干，明路犹豫着敲响程皓蓝办公室的大门时还能感觉到背后有好几道审视的目光。

虽然知道程皓蓝点名让她送问卷过来肯定是要见她的，刚才想把问卷送到秘书处就走的念头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明明是他对不起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路竟然胆怯了，有些不敢和程皓蓝面对面，是他的冷脸吓到她了吗？亦或是怕他知道她生下了孩子？

“进来！”

门内的声音是毫无人情味可言的冷淡，明路的心又沉了几分。

深吸了一口气，收敛起所有不应有的情绪之后明路才平静地走了进去，程皓蓝并未看过来，仍低头处理着一些文件，挺忙碌的样子。

“您要的问卷。”明路将手上的资料夹轻轻放在了办公桌上。

程皓蓝随即合上自己面前的文件，但没去看明路送来的问卷，而是抬眼打量起她来。

他看得极仔细，从上而下，又从下而上，目光最后停顿在明路脸上淡淡开口道：“看来你过得确实不错。”

这话是什么意思？听着好象有人告诉他说她过得很好一样，明路不解，心里乱糟糟的不知如何接腔才好。

“怎么？见到我就这么不想说话么？”程皓蓝沉声问。

明路艰难开口：“你看起来也挺好的。”

“呵！原来老情人见面是这样无趣的，你过得好，我也过得好，那么过去就什么也不是了。”

他在埋怨她？当年可是他一句话也没留下就离开的，虽然她家的电话换过，但住址并没有变，他出国后也没给她写过半封信啊。

她发现怀孕后，根本就找不到他，她甚至......甚至厚着脸皮去过他们家，结果却是.......反正得到的只是羞辱，那些痛苦她实在不愿意再去回想

而他现大却在埋怨她，好象是她对不起他一样。

“听说你怀孕了......”程皓蓝终于取过问卷看了起来，嘴里却吐出这句差点让明路惊跳起来的话，接下来的半句则更吓人，“但你打掉了......”

“谁跟你说的......”明路哽了半晌才问，如果是他妈妈告诉他的，他怎么会现在才来问她这个问题？

为什么他的话问得这样冷漠？这中间肯定有很大的误会，他告诉知道多少？当年发生了那么多事，她要从哪儿说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