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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漠冽直接出了办公室看到了门口的朱展铭说道:“我先下班了,有事打我电话。”简单的交代了两句,就立马的下楼,开车前往了秋林。

一路上司徒漠冽都十分的紧张从来没有这么的紧张过,他从不信奉鬼神,不过这一刻他希望,他祈祷,那个戒指一定要是她的戒指。

司徒漠冽知道希望十分的渺茫,不会那么的巧合,安若当天扔的戒指,他们事后回去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这次却在自己母亲的墓碑前找到?

难道真的是母亲在保佑自己,还是冥冥之中真的有注定,司徒漠冽一边开车,脑袋里一边四处的蹦出这些消息,让他觉得自己不能够专心,好在他开始够熟练。

在长的路也有尽头,司徒漠冽开车一个小时之后,还是到了秋林,来到了秋林工作人员的办公室,工作人员看着司徒漠冽,确认了一堆的问题,终于把那枚戒指拿了出来,当司徒漠冽看着戒托上面,肖扬爱韩雪鸳的中文时,愣住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应该把戒指还给韩雪鸳了。

“喂……司徒先生?这是不是你的戒指啊?”一旁的工作人员看着司徒漠冽看着戒指,不去确认,有些奇怪的问着,司徒漠冽在经过工作人员的提醒之后,点点头,有些木讷。

“是我的。”工作人员都知道能够葬在秋林的人,非富即贵,所有不会骗取这么一个戒指的,所以也很放心的写了一个拾物归还让司徒漠冽签字。

司徒漠冽签字之后,看着手里的戒指,不知道要怎么说,难道还给韩雪鸳,她可能已经忘记了这件事,自己在这样不是提醒着她吗?

可是若是真的不给她,她会记恨自己一辈子吧?司徒漠冽有些犹豫,拿不定主意,慢慢的往回走,开着车却不知道自己要往哪里走,想着去韩雪鸳的家里,可能也不受欢迎,若是会自己的别墅,想去欧丽艳就觉得头疼。

漫无目的开车在街上乱转,还是不自觉的往韩雪鸳的小区开去,开到路的一般,看到一个女孩长得很像是韩雪鸳,近看就是她,不过她的脚却是破着的。

司徒漠冽发现那女孩就是韩雪鸳的时候,急忙的开车过去,“韩雪鸳,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韩雪鸳看着司徒漠冽的出现,还惊讶了一下,“你,你怎么在这?”

司徒漠冽看着韩雪鸳走路为难的样子,直接把韩雪鸳抱了起来,害的韩雪鸳吓得花容失色,“啊……你做什么,放我下来。”韩雪鸳有些害怕的惊叫,司徒漠冽把韩雪鸳抱到了车上,系好安全带,自己接着上车。

“你的脚怎么了?”司徒漠冽带着一点不悦问着,韩雪鸳微微的扭头说道:“没有怎么,就是不小心扭到了。”司徒漠冽低头看了一下,好像是肿了有些严重的样子,带着责怪的语气问道:“你没事出来乱跑什么啊?”

韩雪鸳撇撇嘴说道:“我准备出来看看有什么工作的,谁知道迷路了,就走了好远,然后就崴到脚了。”司徒漠冽知道她心急找工作可是这样的着急,还是让他不满了起来。

“你病才好,你不会歇几天在找工作啊,现在好了,直接要继续养伤了。”司徒漠冽说着发动了车子,韩雪鸳微微的皱眉,说道:“这是小伤,不会养很久的。”

司徒漠冽才没有理会她的话,继续往医院开去,韩雪鸳看着两旁的树木倒退,突然间恍如隔日,那一年,她的脚被玻璃渣割破,也是这样碰到的沐肖杨,沐肖杨带她去医院。

韩雪鸳觉得一切在倒退,沉浸在自己的生活里,不能够自拔了起来,她十分痛苦的回忆那段过往,沐肖杨带着温和的笑容,真正温暖了她那一个秋天,可是时间却没有很长久。

司徒漠冽急忙的停车下来,看着韩雪鸳有些不对劲,急忙的问着:“韩雪鸳你怎么了?哪里痛还是哪里不舒服?”韩雪鸳摇着头说道:“没事,我只是有点痛,我不想去医院。”

司徒漠冽看着韩雪鸳的样子十分的不对劲,想要她去医院好好的做个检查,“韩雪鸳在坚持一会,到了医院就不痛了。”

韩雪鸳极力的摇头说道:“我不要去医院,不要去医院,不要……呜呜呜……我不要。”同样场景,同样的自己,韩雪鸳一点都不想看到下一个沐肖杨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不能够忍受的,哭了出来。

司徒漠冽不明白为什么韩雪鸳会突然这样的难过,急忙的安抚着韩雪鸳说道:“好,好……我们不去医院,我想送你回家好不好?”

韩雪鸳微微的点头,司徒漠冽急忙的调转车头,打电话给了医生,让医生提前在家里等候着,司徒漠冽急忙的开车,韩雪鸳有些茫然的流着眼泪,看着慢慢的往回开,好像是让她和身旁的人关系后退一样,觉得安心了下来。

她害怕,害怕身旁的人会和沐肖杨一样的命运,害怕身边的人走回她和沐肖杨的老路。同样的场景是那么的刺痛着人心。

我走回我们走过的路,却不愿去想起我们的记忆,韩雪鸳用力的想要遗忘,却发现一想起就会痛,根本不是忘记和想起的问题,是痛和很痛的问题。

韩雪鸳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连,任由着泪水通过指缝流下来,她不敢去面对,更加是不想去面对。司徒漠冽看着眼里,疼在心里,他终于明白了,韩雪鸳不知道因为脚伤在痛,是因为想起了什么。

至于是想起了什么他不能够确定,也许是想起了沐肖杨,也许是想起了自己以前怎么样对待她的样子,也许是想起了……

司徒漠冽不知道,也不敢贸然的去问,他只想要给韩雪鸳一个拥抱,告诉她,她是有人可以依靠的,可是韩雪鸳却这一点机会都不愿意给他。

“韩雪鸳,你是不是难受,要是难受的话,你说出来,会好很好。”司徒漠冽小心翼翼的劝着,韩雪鸳却像是没有听到的一样,依旧埋在自己的手掌里,低声的哭泣。

司徒漠冽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轻轻的扶住韩雪鸳带着疼惜的语气说道:“韩雪鸳,你这样,我很疼,你知不知道?”司徒漠冽说着抱住了韩雪鸳,任由她在他的肩膀上哭泣,任由她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

“可不可以,让我少疼一点?”司徒漠冽语气接近哀求,韩雪鸳有些愣神的抬头看着眼前那个自信的男人,此时脆弱的像只被人拔了牙的小兽,看着自己满是怜爱的样子。

韩雪鸳用力的推开了司徒漠冽有些不能够接受的说道:“不要在靠近我,不要喜欢我,离我远点,你想要成为下一个沐肖杨吗?”

韩雪鸳说的很是用力,好像这样的大声,就能够唤醒眼前的人一样,司徒漠冽看着韩雪鸳的反常,紧紧的皱眉,小心的询问,“韩雪鸳,我不会靠近你,你能够告诉我,你遇到了什么了吗?还是突然想起了什么?”

韩雪鸳看着司徒漠冽尽力的靠着车门拉开距离,知道他不会再靠近,有些放心的说道:“你知道吗?刚刚那个场景,那个……你带我去医院的场景,就是……就是……我和沐肖杨第一次认识的场景,我不想,我害怕你会是下一个沐肖杨,我害怕……呜呜呜……”

韩雪鸳说着哭了起来,司徒漠冽想要上前去安慰,却不知道自己的靠前,会不会让韩雪鸳再次受到惊吓,看着她呜咽,自己却不知道能够做什么,那样的无力,自责。

“韩雪鸳,我不会是沐肖杨,我保证。”司徒漠冽用力的说着,可是韩雪鸳却还是不能够接受,有些哽咽的说着:“那天,我脚被玻璃划了,走了很远的路,沐肖杨开车路过,看到了我,然后带我去了医院,我永远记得,医生帮我把玻璃清理干净的时候,沐肖杨出现,拿了一双他们公司的白色鞋子给我。”

那样纯净,温和的笑容,那样温润的男子,自己在也看不到了,韩雪鸳恨不得用自己来换回沐肖杨的存活,可是活下来的却是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活下来的会是我,我为什么当时要那么的不理智,我会什么要拒绝他,我为什么……为什么啊……”韩雪鸳不停的问着,却问不出答案。

司徒漠冽紧紧的攥着手里的戒指,却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如果这时候有人告诉他自己受伤能够换回韩雪鸳的好过一些他会毫不犹豫的去做的,可是呢,现在呢……他做什么都不能够解决。

司徒漠冽有些懊悔的看着韩雪鸳,知道她难受,却什么都不能够做,只会让司徒漠冽更加的自责,伸手想要搂住她,却怕她会因为自己的靠近,更加的伤害自己。

“韩雪鸳,都过去了,真的过去了。”司徒漠冽有些难受的说着,却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够让她不难过,或者能够替她难过,司徒漠冽看着韩雪鸳一点都听不进去的样子,拿出了手里的戒指,轻轻的递了过去。

韩雪鸳看着他手里的戒指,眼睛像是落线珍珠,不能够抑制的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