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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漠洌连忙的挡住韩雪鸳的视线,带着她下楼,心里想着等会上楼一定要把那个雕塑藏起来,那个雕塑别人不知道,韩雪鸳却一定会记得,那是他妈妈的雕塑,想着那年那雕塑的事件,司徒漠洌紧紧的蹙眉起来。

没有一会就带着韩雪鸳下楼,深夜楼下有些冷风,司徒漠冽站在风口的位置挡着韩雪鸳的身子一点,想要给她一点的温暖,韩雪鸳没有注意到他的小动作,只是无趣的在小区里走着,看着前面的路灯慢慢的拉长着身影,司徒漠洌也赶紧的跟了上去。

“在前面有个古楼,你还没有去过呢,晚上也开放,会有很漂亮的灯,我带你去看看?”司徒漠洌小心翼翼的看着韩雪鸳,不是担心她不去,是担心她想着刚刚的那个雕塑,韩雪鸳点点头,突然觉得胃部有些不适,赶紧的靠近垃圾桶,吐了出来。

韩雪鸳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因为要去看沐肖扬而放下了,结果身体还是不适了起来,司徒漠洌连忙拿着手帕递过去,帮她抚着后背,等她舒服一点了以后,又递了漱口水过去,韩雪鸳此时才发现司徒漠洌带了很多东西,居然还有喂猫的牛奶和火腿。

韩雪鸳漱了口之后,问道:“你带了这些出来不会是想要收养那只猫吧?”司徒漠洌笑着摇摇头,“我只是在有能力的情况下,给它一点温暖,要是碰不到的话,就算了。”韩雪鸳有些呆愣的点点头,心里有什么感觉到了变化,她好像没有昨天那么伤感,就因为他愿意给那只流浪的小猫温暖嘛?

两人到了司徒漠洌说的古楼时,依旧没有看到那只小黑猫,古楼明显是有些古老不是新建的,木质的阶梯走上去会有吱吱呀呀的声音,不过还算是够稳,走了三层就到顶了,古楼里点着的是古老的油灯,深夜不是很亮,这样的场景倒有些像是恐怖片的场景,可惜,韩雪鸳现在不怕了,司徒漠洌又一直是无神论者,自然也不会怕。

两人站在了古楼的顶上,露天的楼顶只有一个简单的木质屋檐遮盖,这样的场景,竟然像极了他们一起游过的台湾高楼,一样的是冬天,大风,夜晚,只是韩雪鸳想的是自己何时能够解脱,这样的生活她真的开始有些不能在坚持了。

每天都在内疚中度过,更像是个废人一样,吃什么吐什么还要有着一大堆的药物逼着自己用下去,如果这些真的是沐肖扬的报复,她愿意放弃现在存活的机会,陪沐肖扬而去。看着下面的风景,韩雪鸳没有觉得冷,只是觉得陌生,那样的陌生,下面的场景不是自己所熟悉的,自己也许真的能好起来,也融入不了这个社会了吧。

两人看着风景各有所思,半夜可能起风了,三楼显得有些寒冷,司徒漠洌尽力的站在风口,可是韩雪鸳还是冷的瑟瑟发抖,司徒漠洌心疼的说道:“我们回去吧。”韩雪鸳摇摇头,不肯回去,依旧站在那里,看着下面的风景好像要记住这里一样,更好像是留恋?司徒漠洌不知道自己这么想对不对,但是他很害怕韩雪鸳这样不说话的样子。

等了良久之后,司徒漠洌直接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了韩雪鸳的身上,她依然没有要离去的样子,感受到身上的温暖,推手拒绝了起来,“不用,我并不冷。”司徒漠洌轻轻的抚上她的手,冷的简直刺骨,她却说不冷?“韩雪鸳,你到底在做什么?”韩雪鸳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只是觉得这样的折磨,好像能够让自己觉得舒服一点,这样是不是可以陪着沐肖扬一起感觉到地下的寒冷呢?

司徒漠洌看着她轻轻摇头,那样明显是抵触的样子,好像是故意一样的折磨自己让司徒漠洌知道不能够在放任她下去,直接把横抱起来说道:“必须和我回去。”说着就抱着她回去了。

最终他们也没有在看到那只小猫,也没有能够给它冬天里一点温暖,两人到了别墅,司徒漠洌就立马把韩雪鸳推倒浴室里,严厉的和她说道:“泡个热水澡,去去寒气。”说玩就去了厨房,粗手笨脚的熬着姜汤。

还要姜汤是比较好操作的东西,司徒漠洌勉强算是熬好了,自己也打了几个喷嚏,连忙的喝了一碗,然后盛了一碗冷在一旁,韩雪鸳出来的时候,司徒漠洌就急忙的把手里的姜汤递了过去,“喝点姜汤去去寒。”

韩雪鸳本想拒绝,可是看着他回来连口水都没有喝的为自己熬制姜汤,又不忍拒绝起来,点点头,结果碗喝了下去。司徒漠洌看着韩雪鸳进了房间,自己才俩忙的把雕塑收到自己的房间,去浴室简单的梳洗一下,就睡了下去,已经是深夜了。

次日司徒漠洌一醒来就看到吴嫂在韩雪鸳的房间忙活,司徒漠洌一边打着自己的领带,一边进去问道:“吴嫂怎么回事?她怎么了?”

吴嫂明显是有些急忙的样子,着急的说道:“先生,我早上一进来就看到她脸很红,在说梦话,我一碰韩小姐的头居然烫的吓人,我已经给她降温了,可是药怎么也灌不下去。”司徒漠洌直接把刚刚快要系好的领带扯了下去,拿下来吴嫂的冰毛巾,试着韩雪鸳头上的温度,刚刚碰到韩雪鸳的头,就被她拽住,双眼迷蒙的看着司徒漠洌说道:“肖扬,带我走,带我走好不好,我要去陪你了,带我一起离开好不好?”

司徒漠洌直觉不好,十分的不好,感激的对着吴嫂喊道:“去打江医生的电话,让他过来,还有万医生也是的,都过来。”吴嫂连忙的答应往客厅跑去,“哦哦,我这就去打。”吴嫂拿起客厅的电话就拨了过去,司徒漠洌用力的挣脱着韩雪鸳的手,把毛巾在附了上去。

“韩雪鸳,你清醒一点,你看看我是谁,你清醒一点。”司徒漠洌有些急促的对着韩雪鸳喊着,可是一切都于事无补,韩雪鸳嘴里一直没有意识的呢喃着:“肖扬,肖扬,带我走好不好,带我走,我要解脱这一切。”

“韩雪鸳你清醒一点,沐肖扬已经死了,他不能在回来了,韩雪鸳……”江医生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人都是愤怒的对话,只是对话的内容不搭而已,韩雪鸳一直自己说自己的,司徒漠洌只是想把她唤醒而已。

司徒漠洌的位置被两位医生代替了,他此时才想起来时间过了,现在不是在自己的公司了,赶紧的打电话给了朱展铭,“喂,是我,我是司徒漠洌。”朱展铭明显是有些着急的样子,对着电话说道:“总裁,已经九点多了,我替你请了病假了,你没事吧?”

天知道沐易这个时候多么需要一个人坐镇,田蕊查了一堆人,董事会又有很多人在医院,总之现在缺人在公司主事,要是这个时候司徒漠洌撂挑子,他可能想直接陪了沐肖扬去了。司徒漠洌自然也知道沐易现在这个时候也困难,没有人主事一定会很乱,想了一会说道:“你告诉田蕊,让她先带我处理,大的事情等我下去到了在定夺,我下午就去公司,就说我生病了。”

朱展铭知道司徒漠洌的意思,帮他顶半天还是能够的,“好,那我们等着总裁下去过来。”司徒漠洌挂了电话,深刻的感觉到了自己现在一个人不够用的感觉,看着韩雪鸳的房间,迷茫的问着:“韩雪鸳,这是你在惩罚我嘛?还是沐肖扬其实在报复的是我?”

不多时万医生先出来了,看着司徒漠洌担心的样子,给了一个安慰的眼神,“只是发烧,降温了就好,可能是着凉了,引起的发烧,发现的及时没有什么问题,这会已经降温了,不过发了大多汗很是虚弱,江医生在帮她针灸,通药。”

司徒漠洌点点头,“谢谢医生了。”着凉?是昨晚上的时候吧,早知道昨晚上就不让她出去了,司徒漠洌自责了起来,他不知道其实韩雪鸳昨晚上用冷水洗了澡,因为她忘开热水了,等到冷的发抖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洗好了,就这么冻了一夜,第二天自然会发烧。

快到中午的时候江医生满头大汗的出来了,看着司徒漠洌有些生气的问着:“昨晚上出什么事了,怎么会无缘故发烧呢。”说着拿起桌上吴嫂倒好的茶水,一口喝了过半,可见刚刚是多么的辛苦。

“我带她出去走了走,可能就是那时候冻得吧,她现在怎么样?”江医生喝了水顺了口气说道:“温度降下来了,挂了水,基本没事了,不过现在还在晕迷,可能要过会才能醒。”司徒漠洌点点头,看着吴嫂说道:“吴嫂,准备午餐招待两位医生。”说完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说道:“我下午还有事,今天就拖两位医生照顾了,要是有事直接打我电话,我会立马回来。”

“你去吧,放心我们会照顾好她的。”万医生体贴的说着,司徒漠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东西就离去了,开车的时候,发现自己居然连领带都没有打,用力的拍打了一下方向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