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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认识?还是老朋友了,我在这里等着。你们要是不信,我跟他打电话也行。”李超然说完,干脆在那张桌子上坐了下来。

他严肃的样子还真把三个人给镇住了。李超然拿起了手机,找出了凯子的电话。其实李超然也只是想赌一下,因为他没有把握这个朱凯是不是他所认识的凯子。

“喂,凯子。你来一下文化路青石饼铺,我有事找你。”

“你等着,超然哥,我马上过来!!”凯子唯唯诺诺的答应着。

李超然挂了电话,笑着道。

“你们等一下,凯子马上就过来了。”

“你吓唬谁呀!凯子哥在城郊,哪能那么快过来。”那个流血的小青年说道。

“他来不来,等一下不就一清二楚了。”李超然笑道。

“超然哥,不会有事吧!”小金刚战战兢兢的问。

“没事的,放心。小翠,你再去弄几个菜过来,一会我还要跟凯子喝几杯呢!”李超然回头对小翠道。

“你就吹吧!”一个小青年不屑一顾道。

李超然不理会他们,而是回到了自己的桌上。一个小青年见状,再一次讹诈起小金刚起来。

“小金刚,不用理他。”李超然淡淡道。

大约十几分钟后,凯子还真的打的赶了过来。那三个小青年见到凯子,像老鼠见到了猫一样,都站了起来。

“凯子哥!”

“滚一边站着!”凯子骂了一句,李超然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凯子,还好吧!”李超然问道。

“李哥!你怎么在这里呀!”凯子问。

“这是我兄弟刚开业没多久的一家铺子。我没指望你,哪晓得你还指使几个小混混来讹诈。凯子,我平日对你不薄吧!”李超然生气道。

“李哥,我还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我刚刚从艳姐那里过来的,还在说你的事呢?”凯子答道。

“小刚,你过来,倒底是怎么回事?”凯子把小青年里喊了一个人过来。

“凯子哥,这不是马上到年底了吗?兄弟们手上都没有钱。再说这家饼铺没有交保护费,也不能便宜了它呀!”小青年轻轻道。

“放你妈的屁,跟你们说了多少遍了。不要再做偷鸡摸狗的事了,你们怎么就是不听呢!”凯子骂道。

“凯子哥!不关小刚哥的事。是马翔让我们这么做的。他说这家饼铺的老板坏了他们的好事,所以让我们来教训一下。”那流血的小青年说道。

“你们怎么又跟马翔混到了一起呀!上一回亏还没有吃够呀!”凯子训斥道。

“马翔是谁呀?”李超然问道。

“李哥,马翔是刘胄的司机。”凯子答道。

“我明白了,算了。凯子也不为难他们了,让他们走吧!”李超然说道。

“还不过来谢谢李哥?”凯子对三个小青年说道。

“谢谢你。李哥!”三个小青年站在了李超然的面前。看样子,也都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年纪。

“你们走吧!小刚,我可是看在凯子的面上才放了你们一马。告诉你,让你们去公安局是分分钟的事情。”李超然说道。

“谢谢你,李哥!”小青年李刚说道。

“走吧!”李超然说道。

三个小青年走到门口,那个流血的小青年在门口轻轻说了一句。

“小刚哥,你做事就是不靠谱。上一回,拿了章子天的五千块钱,帮他砍人。结果弄得我书都没有读成。我爸爸因此不知道揍了我几回。”

“你乱说什么?怕别人不知道吗?”小刚瞪了他一眼。

“走吧!”另一位小青年道。

李超然突然站了起来,追到了门口。

“你们等一下,别忙着先走。”李超然拦在了他们的面前。

“李哥?”

“进来吧!哥想请你们喝几杯酒。”

原来,李超然无意中听见了三个小青年说出了两年前章子天雇凶伤人的事情。他让宁小翠将炒好的菜端了出来,然后将三个小青年叫了过来。

李超然让宁小翠拿出了一个本子,然后让三个小青年把两年前在火车站广场将黄晓天打成重伤的事情经过原原本本的记了下来。然后,三个人分别在上面写下了直接的名字,按上了手印。

章子天是什么样的人,为了挣钱,不择手段。李超然其实早已领略过他的厉害。李超然将这三个小青年的口供给录了下来。

总有一天,会跟跟章子天有反目为仇的那一天。也许,这个本子就是唯一能收拾章子天的法宝了。

李超然干脆让三个小青年坐了下来一起喝酒。

“李哥,对不起!我们以后再不会了。”小刚喝着酒,惭愧道。

“你想得美?还有以后!要不是李哥不跟你们计较,你们不坐牢才怪呢!”凯子说道。

“凯子,别再说他们了。”李超然说道。

“李哥,不说了。不说了。”凯子洒笑道。

“我还是想说一句。小刚,你们以后还是跟着马翔混,不过给我多留意留意刘胄的动向。据说他们还有一个什么地下赌城,你们看能不能弄得什么证据。如果真的弄到了,那你们的功可就立大了。”李超然很严肃的说道。

“李哥,我们听你的。”三个小青年答应着。几个人一直喝了很久,最后凯子跟小金刚称兄道弟拜起了把子。那三个小青年则许诺以后店里忙的时候,经常过来打打下手。

李超然临走的时候,叮嘱了小金刚几句。以后碰到这样讹诈,碰瓷的情况,不要惊慌,可以直接打电话报警的。

“李哥,不是还有我们吗?我们可以照应的。”小刚说道。

“你们还是消停消停吧!不惹事就是万幸了。”李超然说完,便出了饼铺,往丽然实业的总部而去。

丁丽丽一直处于一种低迷的工作状态,自从父亲去世以后,她再也没有笑过。丽然实业的事情,基本都交给了李超然在处理。李超然忙得跟陀螺一样,甚至连休息的时间也被剥夺了。

丁丽丽一大部分的时间则留在了家里陪母亲。父亲走过,母亲像被谁抽去了脊梁骨一样,整个人像丢了魂似的。冬冬现在每日里回来,也只是一个人玩。苏小林根本不知道去照顾他,辅导作业之类的。

甚至连做饭,也经常是丢三落四,不是忘了放盐,就是把酱油当成了醋。丁丽丽看着母亲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心如刀绞。后来她干脆放下了丽然的一切工作,专门回家照顾母亲。

苏小林越来越糊涂,情形时好时坏。丁丽丽情急之下,也只能求助于李超然了。李超然这个时候,正忙着超丽公司扩建的事情。

丁丽丽感觉天要塌下来一样,她唯一能做的的就算陪着母亲流泪。苏丽娅会时时过来看望,给她们送些吃的过来。看到丁丽丽如此消沉的样子,苏丽娅心里着急。

“表姐,你应该振作起来才是呀!丽然你可以扔给他。但是天虹你总该不管不顾吧!”

“小娅!我也想好了。等他那边的事稳定下来,天虹也交给他了。天虹天蓝原本就是一个整体。当年还是国营单位的时候,就叫蓝天酿酒厂。”丁丽丽轻声道。

“表姐,你还真打算做一个脱手掌柜啊!你都不知道姐夫这些天又多忙?今天陪这个领导喝酒,明天接待那个领导视察。还有丽然每日堆积的事情要处理,现在超丽的新工地都开始动工了,要不是你也病了,那奠基仪式岂能少得了你丁大董事长。”苏丽娅说道。

“小娅,你少贫了。现在你姑妈这个样子,我哪能放心走开呀!”丁丽丽叹气道。

“表姐,别说姑妈。再这样下去,你都会变成神经的。心病还得心药医。姑妈都这样了,你还看不出来,你真想她变成傻子呀?”苏丽娅说道。

“傻子?”丁丽丽一愣。

“是啊!你没有觉察到吗?自从上次官司结束以后,姑妈跟换了一个人似的,整天魂不守舍的。她心里想什么,你难道就一点不知道吗?”苏丽娅继续说道。

丁丽丽一下子陷入了沉思,她甚至感到了后怕。如果真如苏丽娅所言,母亲对苏珂还恋恋不忘,那又将父亲置于何地了。父亲现在,还尸骨未寒啊。

“不可能的,绝对是不可能的。”丁丽丽低声呢喃着。

“表姐,你说什么不可能呢?”苏丽娅问。

“我是说你姑妈绝对不可能的。都嫁给我爸爸快三十年了,他不可能背叛我爸爸的。”丁丽丽说道。

“表姐,这就是姑妈的心结所在呀!你就忍心看着姑妈难受,整天沉浸在后悔与痛苦中吗?我们得把她拉出来。都五十多岁的人了,应该让她过得开心才是。”苏丽娅流泪道。

“小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让我去求苏珂,让他来替我妈打开心结?我告诉你,除非是我死了,我绝对不会这么做的。这关系到整个丁氏家族的名誉,你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