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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若有主意,就不会急忙忙的找你了、”丁丽丽说道。

“现在还真有一个人可以帮我们,不过只有你出面了。”李超然说道。

“是谁?还需要我,我有这么大的面子吗?”丁丽丽诧异道。

“只有苏珂能帮我们了,他可以跟法院的人施施压。那么刘胄未必就有胜算了。”李超然说道。

“超然,这个主意你想也别想。这辈子,我是不会找苏珂帮忙的。一想到在那个地下室受到的侮辱,我这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于他。”丁丽丽生气道。

“可是,丽然怎么办?你难道眼睁睁看着丽然败诉,然后陷入万劫不复之地。”李超然问道。

丁丽丽强忍着胸中翻涌的酸涩说道。

“现在只有少数人知道我和苏珂是这样的关系。那么要是请他出面,我和他的关系便会浮出水面。我尚可以接受这个事实,我爸爸怎么接受得了,这样会直接要了他的命。他一辈子争强好胜。却还是忍辱负重,戴着这顶被世人称为的绿帽子。我不想让他在受伤害了。对不起,超然,宁可超丽破产了,我也不想父亲因为这个事情,郁郁寡欢而抱憾终生。”

“丽丽,我懂了你的意思!我突然好像也理解了当初你爸爸为什么对我那么有敌意。其实你爸爸是一个很伟大的人。若换上我,不一定会比比父亲做得更好。”李超然沮丧的说道。

“你不知道,其实你做得很好了,是我负了你。你对冬冬的情谊,我到现在还能感受到!只不过我没有我妈妈好命,罢了!”丁丽丽说着,忍不住落下了一颗泪水。

“丽丽,别难过了,我们共同想办法应对吧!刘胄平时的行为不端,我就不相信他没有留下什么把柄来!对了,韩菲儿从前一直在替刘胄做事,说不定她有对刘胄不利的证据。”李超然突然道。

“韩菲儿好容易安定下来,又去招惹她,我感觉过意不去。”丁丽丽道。

“别优柔寡断了,丽丽!还有两天就是上法庭的日子,现在不想好应对的措施,到头来还不被打一个措手不及。”李超然说道。

“那你去处理这些事情吧!别不要太为难韩菲儿,有了眉目后。明天召集各大股东来丽然总部开会。商议一下应对措施。如果真的败了,也是天意。我将和冬冬一起去美国算了。以我的才能,在美国随随便便做一个CEO也不是很大的问题。”丁丽丽说道。她似乎说得云淡风轻。

李超然心里却弥漫起了伤感,如此一来,那真的就要跟丁丽丽天各一方了。好端端的生意,为什么要斗得你死我活?为什么要分出输赢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难道就是总结吗?

李超然暗暗发誓,一定要击败刘氏电商,一定要将那伙潜伏在兴城的毒瘤摘除了,还兴城人一个太平天下。

李超然去了丁丽丽的服装店,韩菲儿身穿职业装,正在跟人介绍一套高档服装。看见李超然过来,她轻轻的跟顾客说了声抱歉,然后走了过来。

店里的另一名服务员马上去代替了丁丽丽的工作,轻声细语的给顾客作着最详细的讲解。其实,任何事情都是一门学问。卖衣服也是一样,没有滔滔不绝的口才,似乎很难卖出几件衣服。

李超然只轻轻的跟韩菲儿说明了来意。韩菲儿起初脸一红。但还是答应了李超然。

“李哥,你稍等。我还有一个小时就下班。要不你道我的休息室去等一下?”韩菲儿轻柔的说道。

“你忙你的工作去吧!我随便转一会儿。”李超然答道。李超然说着,便转到了服装店的外面。大街上车水马龙,甚是热闹。看似这祥和的世界。却处处充满了泥潭陷阱。李超然点燃了一支烟,他最近的烟瘾似乎大了许多。甚至清晨起床时会剧烈的咳嗽。

对面有一条小巷,小巷的口子处有一个算卦的。那老头鹤发童颜,精神矍铄。李超然甚至看不出他真正的年龄来。李超然看见有一名找他算卦的人在算卦者面前,不住的点头,如小鸡啄米一样。

不一会,那人便给了钱,向老头连声称谢。李超然从来便不相信命,所以对算卦者总是嗤之以鼻。李超然准备再抽一支烟时,已然发现烟盒已经空了。李超然迈开步子,绕过车辆,来到对面。

在一家小卖店买了香烟,回来时刚好路过算卦的老头那里。李超然压根没有想停下来,却被那老头喊住了。

“先生,请留步!”老头喊道。

“您喊我?”李超然一愣。

“是啊!老朽已经观察你很久了。先生你面堂发暗,神情凝重。日后必有血光之灾。”算卦者戚着眉毛,轻轻道。

李超然心说,你就不能换一点新鲜的词儿。这一套老是听到,耳朵都起茧子了。李超然冷冷一笑。

“大爷,命由人做主,我向来是不相信这些东西的。”

“年轻人,你不要太执拗了。须不知相由心生,你的神情已经让我看出了一个七七八八了。你不妨耐心的坐下来,让老朽给你算上一卦。若不准,分文不取。若是准了,你象征性的给点茶钱,老朽绝不会计较的。”老者说着,用一只左手拂拭着自己的长髯。

李超然这才注意到,老者的胡子很长。虽然全已发白,但根根银丝却极有光泽。

李超然愣了一下,那老者却从里面拿了一张小凳子出来。

“啰,坐下暂且听我一言,若感觉对,你便听下去。若觉得全是糊弄之言,你也可拂袖而去了。”

李超然乖乖的坐了下来,此刻他似乎跟着魔了一样,思维似乎被老者控制着。

“来,伸出你的左手掌。”老者轻轻道。

李超然伸出左手掌,老者将手掌放于手心里,慢慢道来。

“你虽然现在事业有成,但仍是前途坎坷。从你面相中看,你幼年便已丧父,母亲则一直于病痛中苟活数年。若我没有算错的话。令母已经仙逝几年了吧!”

李超然不得不服了,这些事情。便是周围的朋友也未必全然知晓,今天却让一个算命先生全部说中。难道老者真能看透人的前生后世,有未卜先知之本领吗?

李超然不语,只是惊疑的看着老者。

“你别嫌忙着说话,如果我说的属实,你只需点一下头便可。再来说说你的现在吧!年轻人,你风流倜傥,面犯桃花。近几年,虽有不少女性爱慕于你,皆因种种原因,未能达成心愿!恕老朽直言,你最近是困难重重。你也不必太过惊疑,正所谓天将降重任于斯人也……实则是时机未到。只待时机一到,便会瓜熟蒂落,龙凤呈祥。”老者说完,用手轻抚长髯,颔首带笑。

“大爷,你说的确有此事。只是近来我的确陷入到了僵局之中。现在已经是身心俱疲了。我不敢自称我多么多么的与人为善,但我却从没有害人之心。却不料总有人企图害我。您看该如何应对?”李超然话语极轻,他甚至开始怀疑这老者有不凡的来历。或者真是拿出得道高人,也未尝不可。

“年轻人,你可曾去过五台山拜过得道高僧。我与你有过一面之缘。只是你忘了老朽而已。”老者轻轻笑道。

‘“哦!恕我眼拙,我还真没有任出来。大爷,既然我们已是故交了,不妨到舍下小酌几杯,已让我尽一下地主之宜。”李超然起身轻轻道。

“呵呵!我就不瞒你了。我半年前从五台山云游五湖四海,路经云贵之地。偶遇五台山药膳坊无心。他在家乡开了一家中药铺,悬壶济世,普济众生。老朽也是受他之托,前来贵地看看。今见你无恙,也就放心了。”老者轻轻笑道。

“原来您真是得道高僧,恕我眼拙了,那无心可就是那个黄晓天?。”李超然赶紧起身施礼。

“正是他了。想来这人若真能做到无心,便达到了一种无我的境界了。”老者轻轻道。

“大爷,我还是有些不明白。既然你已知我前途艰险,何不为我指点迷津,帮我拜托困境呢?”李超然说道。

“天机不可泄露,说破便无效了。年轻人,做人之根本就是以信誉为本。佛家云因果报应。凡事皆有因果了,所以你只需信奉邪不压正,执着前行,势必会是一片大好前程了。好了,我来此地已有半月有余,该走了了。年轻人,后会有期。”

老者说完,便起身收拾他的那些家什。只见他有条不紊,片刻就收拾妥当,置于后背之上。

“大爷,我该给你些茶钱。”李超然急声道。

“不急,不急。他日你定会去五台山的,到时候老朽一定会恭候你大驾了。这是一副药方,你按方取药,定会取到药到病除之功效。”老者说完,已转身离去。只见他步履轻盈,仿佛行走于云上。李超然望着他飘然而去的背影,也是惊叹不已。

李超然收拾,多了一张纸,那是老者给他开的药方。李超然半信半疑的打开了。却不料只是一首绝句:搜狐同槽搜为上,燕胄共执不久长。莫道前途多险阻,他日丁李共长阳。

李超然将纸张再次叠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回了包包了里面!其实,李超然其实早已明白了这首诗所含的寓意。一首小诗,寥寥二十几字,已然道破先机。李超然应该早想到那老者并非寻常之人了,只是再抬头张望时。老者的身影早已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