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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凌儿听到了毛老大的声音,在车厢里大声喊道。

“毛大哥,我是王凌儿,你为什么把我绑住啊!”

“是谁让绑的,给我解开了!”毛老大气愤的吼道。

“几天不见,长脾气了啊!”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李超然不用猜,她是李艳。

“李艳,王凌儿也算是我一个表妹了,就不要为难她了。”毛老大似乎有些忌惮李艳。

“你只知道她是你表妹,怎么就不知道她还是葛长顺的妹妹呢?她若和葛长顺压根没有关系,我还真不会难为她。谁让她认了这么一个倒霉的哥哥。”李艳咬牙切齿骂道。

“艳姐,我跟你倒底有什么血海深仇,你至于这么恨我吗?”王凌儿挣扎着道。

“你不知道吧!以前的葛家和李家是邻居、两家的关系其实挺好的。后来开什么铁矿厂,两家的矛盾就开始白刃化了。你哥哥葛长顺投机取巧,讨得当年的镇长欢心,将整片矿区都给占据了。我爸爸不服气,企图报复于他。有人怀疑他偷偷的将山路的一个警示牌给摘了。谁知道,葛长顺的老婆为了赶路,直接冲下了山崖。后来,查出了是我爸爸所为。要知道,那个年头,偷鸡摸狗都会判重刑,我可怜的爸爸就这样稀里糊涂的判了死刑。再后来,真相终于查清了,那个警示牌是一头野猪撞上了山崖。王凌儿,你可知道我和我妈妈两个人这么多年,背井离乡是怎么过来的。这个仇,你说我该不该报呢?”李艳咬牙切齿的说出的事情的经过。

“艳姐,你就没有考虑葛长顺当时的心情吗?老婆孩子一下子全没了。换上任何一个人都会发疯的。”李超然为葛长顺辩解道。

“你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其实后来,我已经将这些仇恨放下了,谁知道葛长顺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处处跟我作对。那一年夜总会被查封,他趁机掳走了我的一颗夜明珠。说好了给一百万,结果他说让政府给没收了。我能怎样?我眼睁睁的看着属于自己的东西被他抢走,这几年,我一直伺机想追回那颗夜明珠。总算老天有眼,让葛长顺一命呜呼了。”李艳说着,说着,忍不住哭了起来。

王凌儿被推下了车,头套也被取了下去。

“你是说,我哥哥的死跟你没有关系?”王凌儿含泪看着她。

“你哥哥是遭报应死的,哈哈……”李艳歇斯底的大笑着,笑着,笑着,又变成了哭声。

李超然可以理解,李艳现在的心情。当年她母亲带着她背井离乡,过着孤苦伶仃的生活。这是怎样的一种悲惨历程,岂是常人能够理解的。

“艳姐,你倒底需要什么?”李超然问道。

“我要老天给我一个公道。跟你说了吧!这里就是当年李家和葛家住过的地方。葛长顺在这里有一个密室,里面藏有大量的宝物,只是我们打开密室时,里面的宝物基本都没有了。很显然葛长顺都偷偷的运走了。”李艳很平静的说道。

“正所谓人死债清。你还是不要为难王凌儿了。”李超然说道。

“我不仅仅要为难王凌儿,还要为难丁丽丽和整个丁氏集团。”李艳阴沉着脸说道。

“艳姐,我就不明白了?丁丽丽跟你也有什么恩怨情仇吗?”李超然说道。

“李艳,少跟这小子废话。”毛老大在一旁说道。

“没你的事,一边凉快去!”李艳白了毛老大一眼,她压根没将毛老大放在眼里。

“毛大哥,你别执迷不悟了。多行不义必自毙,醒醒吧!”王凌儿哭着喊道。

“凌儿,你忘了芳芳是怎么死的?要不是李超然,芳芳能死吗?”毛老大说完,举起了巴掌想抽李超然。

“干什么?今天李超然是我请的客人,谁对他不敬,小心我不客气。”李艳大声说道。

毛老大顿时没有了脾气,举起的那一只手灰溜溜的耷拉下来。李超然感觉很奇怪,毛老大一向我行我素,为什么如此忌惮李艳呢?

李超然和王凌儿最终被他们“请”到了里面。也不知穿过了多长的暗道,他们居然来到了一个地下密室。原来,多年前葛长顺经营矿产生意,在一些矿石里。葛长顺发现了许多稀有金属,甚至有些矿石里富含天然的玉石。李艳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发现了这个密室。

密室里堆积着许多没有经过加工的玉石,在微弱的灯光照耀下,有些石头竟然发出了灿烂的光芒。

“这个密室,其实当年有两个主人。一个是我爸爸,一个是葛长顺。葛长顺当着我爸爸的面称兄道弟,却在背后,捅了一刀子。”李艳伤心的说道。

“艳姐,你倒底想干什么?”李超然实在猜不出李艳怀有什么目的。葛长顺临死时给他的一张纸条,只不过是将自己提前推向了断头台。

“我也什么目的,希望你过得好好的。但是有人却希望你死。”李艳跟李超然绕着弯子。

“有人希望我死。谁?是毛老大吗?”李超然惊讶的问。

“他还不配。这个人你是绝对想不到的,他就是葛长顺。”李艳说完哈哈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在密室里萦绕着,显得特别阴森。

“你胡说?我哥不是这种人。”王凌儿死也不会相信,哥哥会加害于李超然。

“你哥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毛老大也比你清楚。你想想,你哥哥就那么一点实业公司,坐拥几个亿资产。没有不义之财,可能吗?”李艳苦笑着道。

“你胡说,这些钱都是我哥辛辛苦苦打拼来的,还有我哥对李超然更是信任有加,怎么会害他?”王凌儿哭着道。

“别说你不相信,连我也难以置信。李超然虽然执拗,但也不至于罪该万死。你可能怀疑,我为什么会知道你哥哥要加害于李超然。你哥哥出事的当时,有人在他车内拿到了一个日记本。里面详详细细的记下了他的心路过程。为什么要加害李超然,你一看就一目了然了。”李艳也比隐瞒什么,而是给了王凌儿一本日记本。

王凌儿知道他哥哥有写日记的习惯,但这属于她哥哥的隐私,所以她从来都没有去刻意打听。今天在李艳的手里拿到了这本日记本,王凌儿仿佛见到了哥哥生前的样子,禁不住悲从心来,大声哭了起来。

王凌儿的双手被捆着,并不是很方便。李艳干脆叫了一个人,在王凌儿的面前举着,让王凌儿逐行逐行的去读。

这一刻,王凌儿终于看到了一个生活之外,抑郁悲愤的葛长顺了。原来,葛长顺一直都喜欢王凌儿。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了王凌儿是自己的亲妹妹时,葛长顺彻底绝望了。

他希望王凌儿幸福,但又害怕王凌儿从此离自己而去。所以那个时候,葛长顺甚至故意制造出一场旷日持久的三角恋出来。其目的,只是想阻止王凌儿过早的假出去。

当王凌儿完全倾心于李超然,甚至两个人已经在举行订婚仪式时。葛长顺悄悄的跟苏珂去了一个电话。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订婚仪式,就这么夭折了。

再后来。葛长顺也是屡屡为难李超然,希望他知难而退。不要再去骚扰王凌儿,但是这个时候苏珂却趁虚而入了。在王凌儿感情最脆弱的时候,苏珂取代了李超然。

葛长顺其实是其中一个最痛苦的人,无论王凌儿嫁给了谁,他都是最大的败家。自己挣下的那一大份产业,最终还不是要随着王凌儿易嫁他人。

所以,他希望李超然死,苏珂坐牢。这一次都是葛长顺预测好的,他就是想王凌儿在感情的道路伤得遍体鳞伤,然后断了嫁人的念头。

王凌儿几乎是流着眼泪看完了这本日记,她真的没有想到。看似面慈心善的哥哥,居然内心晦暗到如此地步。

“王凌儿,你哥哥倒底是什么样的人,现在必须要我复述了吧!或者是临死你哥哥的良心发现了,他才有了临终托孤这一曲……只是现在什么都晚了,既然你也无意中被牵连进来了,就不要怪我心狠手辣了。”李艳冷冷道。

“艳姐,你倒底想干什么?”李超然急忙问道。

“这里离地上至少有两百米,现在也早已禁止开采了、你说在里面死两个人,外面的人会发现吗?”李艳阴险的笑着。

“艳姐,有什么解不开的仇恨,至于你这么做吗?”李超然问道。

“你大概不知道,当年举报夜总会的人,其实是葛长顺。那些特警,公安忙着抓人的时候,他却找到了我和毛老大藏宝的地方,将我和毛老大两个人半生来的宝物一洗而空。这个仇,我永世都不会忘记的。前段时间,我还拐弯抹角的问过他,他一口咬定被政府收缴了。我现在我只能打掉牙齿往肚里咽,毛老大为了那些宝物,铤而走险,我为了那些宝物,更是夜不能寐。没有想到,葛长顺坐山观虎斗,来了个坐收渔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