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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话让李超然感到浑身冰凉,或者这一次真的是生死未卜了。

李超然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在这群法盲面前,他似乎只有被草菅人命的份。

李超然被推到了废弃工厂的里面,工厂里大窟窿小穿,四处露着寒风。李超然虽然赶紧冷,但依然被惊得出了一身冷汗。

几个男人弄来了鸡鸭鱼肉和白酒,当着李超然的面大吃大喝起来。一个男人站起来,给了李超然一只鸡腿。李超然的手根本拿不到,只得干瞪眼。

“小弟,别管他。明年的今天,一会给他多烧点纸钱,让他去那边自己买吃的。”一个男人冷声道。

“哥,我们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芳芳姐要是知道了,还不恨死我们。”一个年龄稍小的男人说道,现在他们的口罩都摘了,李超然可以看清他们。那个男人,或者只能说是男孩,顶多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

“你臭小子知道个屁!大哥喜欢芳芳好多年了,现在无缘无故被这个小子糟蹋了,大哥怎么咽得下这口气。”说话的似乎是三个人中的老二,他一心向着老大说话。

“你们看着办吧!这可是一个人啊!我平时杀一只鸡都害怕,我怕我以后会做噩梦。”男孩子道。

“去,滚一边去,一会我们动手的时候,你躲着就行。免得以后冤魂缠着你不放。”男人中的老大说着大笑了起来,他的笑声让李超然感觉毛骨悚然。

李超然经过了几个小时的颠簸,现在又冷又饿。男孩拿了一只鸡腿,直接喂到了李超然的嘴里。

“你吃了吧!我大哥,二哥其实都不是坏人。谁让你那么对芳芳姐的?”男孩轻声道。

“你听我说,这中间肯定有误会。这是有人在设计陷害我,当然,也在陷害你们。”李超然将嘴里的鸡腿吐掉,对男孩说。

“你说陷害你,我还勉强相信。怎么就陷害到了我们?”男孩好奇的问。

“你想想,你们这么做,是不是杀人。那个人故意让你们这样做是有用意的,他知道了你们杀人的证据,你们不是永远有把柄在他手里,以后,想让你们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说是不是陷害你们。”李超然说道。

“小三,别听他吓唬咱们,李艳要是害咱们,还会告诉我们这些事情吗?你过来多喝点酒壮壮胆,到晚上十二点我们才行动,早着呢!”

李超然彻底失望了,那个老大是油盐不进,认准了非将自己沉了不可。

“大哥,那芳芳姐一会来,还让她看见这个人吗?”’老二问道。

“废话,怎么能让芳芳知道,知道了不全完了。一会跟我把嘴把严了,还有,李艳也要过来的。那个女人还真有点味道。”男人中的老大色眯眯的笑着,仿佛李艳就站在他的面前,甚至还光着身子。

李超然被他们扔进了一个角落,嘴里堵上了一条毛巾。然后用几捆稻草盖着。从外面看上去,根本看不出任何藏人的痕迹。这里原是一些村民用来喂牛的场所,所以地上扔许多稻草。但近来老是刮风,村民怕厂房倒了砸死了牛,便没有将牛系在这里。

稻草里虽然很脏,但此刻李超然感觉很是温暖。三个男人喝着,喝着,终于说露了嘴。

“小三,你以为真要将这个小子沉了吗?我只是想吓吓他,出一口恶气。偷鸡摸狗的事情,我还真干了不少,但杀人放火的事,我还是不敢做的。”男人中的老大说。

“大哥,那你刚才说得和真的一样?”男孩说。

“我一看那个小白脸,我就来气,就想揍他。要不是芳芳求情,我早踢他九九八十一脚了。”

“大哥,小点声,别让那个小子听见。”老二道。

“他听不见,耳朵里塞着稻草。哈哈哈……”

李超然现在反而轻松了许多,他们并不是要害死自己。只是想吓唬吓唬他罢了。李超然长长的吁了一口气,在稻草堆里居然睡着了。

李超然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黑了。厂房里多了两个女人的声音。

“黄老大,你们做得好,像李超然这样两面三刀的人,只有杀之而后快。”李超然听出来这是李艳的声音。

“艳姐,我们做掉李超然,不仅仅只是为我表妹芳芳出气,也是为你出了一口气。你可别忘了你答应的事情。”黄老大喘着粗气道。

“那是当然的,我就喜欢像你这么魁梧的男人。李超然那个小白脸,中看不中用。”

听了李艳的话,李超然真想狠狠的揍他。

“老二,老三。你们去车上陪芳芳等我一会儿,我跟艳姐私下里有话要说,不叫你们,谁也不准进来。”

“表哥,李超然的人呢?”这是芳芳的声音,李超然想喊,无奈嘴被堵上,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放心,我们不会把他怎么样,你去车上等一会儿,一会就有答案了。”黄老大说道。芳芳还想说什么,却被老二和老三拉了出去。

现在,厂房里除了李超然,便只剩下黄老大和李艳两人。

黄老大似乎酒喝多了些,说的都是酒话。什么心肝儿,宝贝儿全部都说了出来。只让艳姐听得心花怒放,喜不自禁。

李超然知道黄老大想干什么,但他怎么也不会想到,黄老大就在离他几米远的一个草垛上将李艳放倒了。

接着就是一阵娇喘连连,这难道就是黄老大所说的李艳给他的承诺,让黄老大在她身上发泄兽欲。

李艳失声的嚎叫着,像发情的野猫。李超然之前跟李艳有过几次性行为,但李艳的放荡劲还没有到这个程度。

一种啪啪的声音直击李超然的耳膜,李超然恨不得要发疯。他看不见几米远的两个缠在一起的男女,但能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们的存在。

如果说之前,李超然对李艳还稍有愧疚,但现在已是荡然无存。

平静了很久,才听见两个人在摸索着穿衣服。

“黄老大,想不到你还有两下子。让老娘跟做神仙一样。”李艳恬不知耻道。

“如果你愿意,我随时效力。”黄老大洒笑道。

“去,李超然那小子呢!”李艳说道。

“你刚才不是看了,还用脚踢了吗?那小子让我们打了麻药,现在还睡着呢!”

“也好,让他死得不那么痛苦。黄老大,也不怪我心狠。你想想,芳芳多可怜,现在子宫也没有了,往后还能嫁人吗?”李艳假作慈悲道。

“老二。老三进来。把他抬出去。记得身上绑一块石头,别让他浮起来。”黄老大的话语刚落,老二老三就进来了。李超然好像听到他们抬起了一个麻袋,艳姐对着麻袋道。

“小超,别怪姐狠心。人家不放过你,我求也没有用。”李艳假惺惺的哭了两声,让李超然想到了兔死狐悲的故事。

“表哥,不要。李超然不是坏人。”芳芳拼命的去拦老二跟老三,无奈她被老大和李艳拉住,根本无法阻止他们。

“表哥,你们这是杀人,犯罪知道吗?艳姐,你劝劝他们,快让他们停下来。”

“芳芳,我哪里劝得住。你还替李超然说话,你也不想想,谁把你害成这样的。”李艳道。

“超然哥,对不起,是我害死了你。你等着,我会来找你的。”芳芳哭着道。

“你疯了,你忘了舅舅舅妈怎么把你养大的。芳芳,听话,表哥不会害你的。”黄老大将芳芳抱在怀里,安慰道。

不一会儿,老二和老三回来,对老大说。

“大哥,把他沉了。”

芳芳听到李超然被沉的消息,终于放声大哭了起来。

黄老大让老二和老三将芳芳搀扶着,然后自己把手搭在李艳的肩膀上,一起走出厂房。

李超然以为他们都走了,正在暗暗叫苦。突然一个人过来,拿开了他身上的稻草。李超然由于睡在地上太久,双腿发麻,几乎难以站立。一个男人拉起了他。

“你没事吧!”是男孩的声音。

“没事,芳芳呢!”李超然问。

“你还是别问芳芳了,要不是芳芳求情,或许你真的被沉了。我哥是一个直性子,你不要怪他们好吗?”男孩天真道。

李超然想到了刚才惊险的一幕,现在还心有余悸。如果真的在这里被沉了,那将永远是一个冤案被埋藏。

“我知道!这件事我也不打算追究了,其实你们都是好人,告诉你大哥,千万别上李艳的当。”李超然道。

“怎么会呢?我们刚刚扔的只是一条灌了一些沙和稻草的麻袋,大哥说李艳有可能会反过来倒打一耙,到时候,她只会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哥,芳芳姐说过一段时间回去过年,以后就不回来了,让你不要想她。一会我们把你带到市内,然后你自己坐车回去。在这里我替两哥哥跟你说对不起了。”

李超然被面前的这个男孩感动着,也许正是他们的善良,让李超然明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