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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了灯,李超然看到了一个保险柜。李亚男在保险柜跟前蹲了下去,然后扭动着那个旋转开关。经过了来来回回的几次扭动,保险柜的门一下子开了。跃入李超然视线的是一扎扎钞票。

“你过来拿吧!反正我也用不完。”李亚男对李超然道。

“不用了,十万元钱就够了。”李超然冷冷道,其实这是李亚男欠他的,如果不蓄谋去害芳芳,会有这样的事情吗?

“小超,你就多拿一些钱,以备急用。这件事是男姐错了,我像你道歉。你千万别去报案,好吗?”李亚男毕竟心虚,这件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真的走法律程序,也有她好受的。

“既知现在,何必当初。男姐,都是女人,你又是何苦呢?”李超然感觉很痛心。

“小超,对不起。这件事情我会负责倒底的,具体需要多少钱,你跟我说。”李亚男最终给了李超然十二元钱,说如果不够再来拿。李超然还能说什么?他收下了钱,装进了一个手提袋,然后离开了李亚男,往医院而去。

李超然赶到医院,给芳芳办理了住院手续。医院的主治医生告诉李超然,现在芳芳仍然处于高烧状态,不宜马上手术,目前只能先作降温处理。

院方跟李超然说这些,李超然根本不懂。他现在只关心芳芳的病情,其他的似乎都不重要了。

李超然在医院这边忙得焦头烂额时,他的电话却通了。李超然很奇怪,来电显示是丁丽丽总公司办公室的号码。

李超然接了电话,轻轻说了声。

“喂,你好!”

“好个屁!超然,你整天忙什么在?把丽丽一个人扔在医院里。马上要出院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办满月酒,在哪里办?”电话那头的是丁丽丽的父亲,也就是李超然的岳父丁傲。

李超然跟丁傲很少有交集,丁傲从头到尾也看不上这个女婿。

“爸,我现在还有些事情要处理,等到医院后再跟丽丽商量,她说怎么办就这么办。”李超然只能这样回答。

“亏你还是男人,办事一点主见都没有。我替你做主,在香格里拉酒店办酒宴,具体请哪些人,你再跟丽丽去商量。对了,费用归你出。丽丽跟我说过,让孩子姓丁,我想了想还是算了。就随你姓,这回就看你这个当父亲的了。”丁傲的话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他明显的跟李超然出了一道难题。

别说香格里拉,就是一般的三星,四星酒店,李超然也没有那个能力去办酒席。

李超然悻悻的挂了电话,现在手上就两万元钱,还是留给芳芳看病的。钱,钱,钱。自始至终,李超然都在未钱操心。

李超然回到病房,芳芳躺在病床上,还打着抗生素一类的点滴。她的双眼紧闭着,似乎对外界的事物毫无感知一样。一位医生告诉李超然,说芳芳是因为长时间的高烧,导致了脑神经紊乱。即使烧退了,在一段时间内,病人有可能为跟婴儿一样,智力基本为零。

“那这算不算医疗事故?”李超然问,他想去控告上一家医院的不作为。

“基本上不能算,那家医院只有那个水平。最多也只能算延误了病情,我看去闹也没有多大的意义。”医生明显的看出了李超然的意图,劝着李超然。

“难道就这么算了?”李超然道。

“那家医院和我们这家医院是对口医院。这样吧!我跟院长请示请示,能优惠的就优惠,尽最大的努力让病人恢复健康,怎么样?”

李超然不想跟医生啰嗦,都是穿一条裤子的人,他们还不是相互维护。

李超然现在缺的就是钱,如果有钱,什么事情都可以解决了。他想到了艳姐,艳姐说过,有什么困难可以去找她。

出了医院,李超然跟艳姐去了一个电话。

“喂,艳姐。你在哪?我有事找你帮忙?”李超然道。

“小超,你那天走的时候,说第二天过来去银行查卡,怎么没有过来?”艳姐在电话里抱怨道。

“本来是想过来的,谁知道接二连三的发生了好多事情。我现在几乎是焦头烂额了,艳姐,你得帮帮我。”李超然感觉很委屈。

“别诉苦了,有没有事情,过来再说。”艳姐说完便挂了电话。李超然则想着那张银行卡的事情,他之所以不着急,这其中一定有猫腻。肯定是艳姐故意将钱给转走了,然后还假意卖给了他一个人情。

李超然赶到夜总会,见着艳姐就拉着她去银行查卡。艳姐却不慌不忙的拉着李超然坐下了。

“小超,急什么,喝点酒再去查也不迟。”艳姐说道。

“艳姐,都火烧眉毛了,哪有心思喝酒。我打电话查了,说那五万元钱分两次在网上转给了一个叫张凯的人,现在只需到公安局查明张凯是哪里人,就知道钱是怎么回事了。”李超然站起来说道。

“小超,你别查了。张凯是我的前老公,现在离婚了。我有一个五岁的女儿,现在跟了他。他前一段时间打电话说孩子病了,很严重。我就试着在网上转钱,结果就转过去了。小超我不是存心的,不信你去查,你的卡上还是五万元钱。”艳姐拉着李超然的手,哀求着李超然。

李超然有些搞不懂面前的这个女人,把钱转走了,然后又把钱转了回来。

“艳姐,我本没有打算要这笔钱,只是现在真的有急用。芳芳病了,很严重。搞不好还有后遗症。”李超然如实的说了芳芳的病状。

“这个小丫头倒底是图什么呀?”艳姐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

“艳姐,我其实结婚了。现在孩子出生了。娘家一直瞧不起我,今天岳父出难题让我在香格里拉摆酒,费用非我出不可。你也知道我的经济状况,所以现在为这件事情非常揪心。我要的就是一个面子,不想在丁家面前丢脸。”李超然说道。

“你跟我说这么多有什么用?小超,我好歹也是结过婚的人,可芳芳却不一样了。人家还是一个小姑娘,你这样祸害人家,你心里能安吗?”艳姐替芳芳打着抱不平。

“艳姐,我会跟现在的老婆离婚的。至于芳芳,我也会给她一个交代,你就放心好了。”李超然道。

“这次是男人的担当。”艳姐笑了。见艳姐笑了,李超然忙道。

“艳姐,那段视频能不能给我?”

“去,别得寸进尺。好好的让姐爽一爽,说不定一开心就给了你。”艳姐用色眯眯的眼盯着李超然,李超然当然明白,艳姐想要什么。他现在也别无选择,因为他有求于她。

每次的前凑必须有酒,可以酒中还需加一些配料,就是春药。

艳姐说喝了春药,办事会更刺激,更爽。李超然却不以为然,因为喝了那样的酒,他会失去理智,分不清东南西北。整个人就跟一个发了情的雄性动物一样,那一刻如果不发泄,就会难受得死去。

艳姐就喜欢男人的咆哮,那一刻。她像一只温驯的小绵羊,任凭李超然粗暴的蹂躏。

李超然的心里,除了怨恨,就是仇恨了。他恨这几个女人,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将自己玩弄于股掌中,甚至翻来覆去。

艳姐哪知道李超然的心意,她只知道。李超然此刻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快感。

李超然从艳姐身下爬下来时,特意看了看头顶有没有摄像头。

“别看了,早拆了。”艳姐眯着眼睛道。

李超然不说话,而是起身下床,去卫生间洗了一下下身,然后回来穿衣服。

“小超,还陪姐说会话好不好?”艳姐似乎还没有完全满足一样。

“艳姐,我现在真的很忙。芳芳在一医院,你要是念着是姐妹的份上,抽空去看看她。”

李超然迅速的穿好了衣服,他找艳姐的目的就是借钱。

“死小超,抽了什么就不认人了。”艳姐娇声骂道。

李超然没有理她,而是拉开了门,决绝而去。

五万元钱,似乎还不够。母亲那边马上也需要交钱,能借的地方都借了,李超然现在唯一能去的只是那个超市的老板那里。

李超然离开了夜总会,然后驱车往聚财超市而去。

由于新站的建设,附近一下子多了许多外来民工。聚财的生意更是财源滚滚。见到李超然,超市老板非得拉着李超然去喝酒不可。李超然借故开始推脱着。

“那就去喝茶吧!喝茶显得优雅,有身份。”超市老板笑道。

“都不必了,我这次来,只是想跟你借些钱急用。孩子要办满月酒,老丈人下死命令了。”李超然开门见山道。

“小兄弟,如果不是很多,我马上就能给你。只是现在扩大店门,店里的现金也没有多少。”超市老板为难的说。

“既然这样,那就算了吧!我再另想办法。”李超然说道。

“小兄弟,放着的金山你不去挖,还到处借钱。你不记得八年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