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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沙子一望无垠,目极之处,沙漠永远在目光的最尽头相逢,呈现出一种真正的博大和苍凉!

茫茫戈壁滩,荒无人烟,天地孤影,只有我们三个人深一脚浅一脚的在徒步行走。

我们已经连续走了三个多小时了,大家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嘴唇干裂,唾液分泌物都不舍得吐掉,荒漠阴风阵阵,偶尔还有一些远方传来的啼鸣,我们三个走在沙漠里,感觉像是走在海里,无边无际让人恐惧。

“卧槽,到底还要走多久啊,再他妈走下去,饿死渴死先不说,老子恐怕得累死!”

和尚一屁股坐在了沙子上,满头都是汗,嘴唇干裂,极其虚弱的骂了一声。

我看着地图,也只觉得头晕目眩,按照地图上标识的来说,这附近就应该有地下河了,可我们眼前周围只有茫茫黄沙,根本就没有暗河!

梁湾也累得不行,她虽然强硬,但毕竟是个女人,在体能方面本就不如男人,早已累得虚脱了,不断的咽着口水,我们三人各自倒在沙丘上,只想闭上眼睛好好的睡一觉。

嗤嗤嗤!

就在这时,一阵叫声就从沙丘一头传出,我们三人同时惊醒,脸上都是一喜,这尼玛好像是鸟叫声。

梁湾急忙往前走了几步突然停了下来,转头看着我们道:“看来这下有口福了。”

我跟和尚一愣问道:“怎么了?”

梁湾眯起了眼睛笑道:“有吃的了。”

“吃的?”

我们同时一喜,急忙跟上梁湾脚步,果然就看到正前方出现了一只尾巴是白色的鸟正站在沙丘上鸣叫。

“这是白尾地鸦?”我惊声道。

“啥几把叫白兰地压?”和尚迷迷糊糊的问。

白尾地鸦,俗称“沙喜鹊”、“沙漠鸟”,是杂食性鸟类,也是新疆唯一的特有鸟类,全世界只有4种地鸦,分布区域仅限于中亚地区从伊朗至蒙古一带。

梁湾把从车上拿来的工具摆了出来,清一色的铁器,看来用这些东西抓鸟还是比较难办,梁湾看了半响,最后把东西一扔,转头看着我跟和尚道:“直接动手抓吧,你们动作轻一点,它速度可非常快。”

我跟和尚点了点头,向着叫声走去,却发现那只白尾地鸦正蹲在地上看着我们,而且叫得越来越大声像是在吹口哨。

我们皆是一顿,但是饥饿战胜了我们的好奇,我们一扑而上,结果那鸟直接从我们的手下跑走了,只留下一条细细的痕迹。

我们站起来看着它嚣张的背影气得不打一处来,正想再次把它抓住,却被梁湾打断了。

她低声说道:“我们现在没食物也没有水,这样下去就算吃饱了也会被饿死,跟着它过去看看,说不定能找到它的巢穴或者水源。”

梁湾很认真,而我却瞥见她手腕上黑色的六芒星,就像是中了毒,我和和尚身上的六芒星是血红色的,没有添加任何染料,为什么梁湾不一样?

我忽然想起,梁湾也说她做了噩梦,但只说她也被刻了六芒星图案,具体过程却没有说,我心里虽然疑惑,但此刻并非是问这个问题的时候,只能听从了梁湾的建议,因为她熟悉塔克拉玛干沙漠的资料,跟着她或许真的能活下去。

我们三个人小心翼翼的跟在白尾地鸦的身后,只见那小家伙在沙漠里绕了很久,才回到了自己的巢穴。

它的巢穴里有三个蛋,而且旁边就有一株快要干枯的植物,现在月亮已经升上了天空,月光就像是太阳一样照的整个沙漠,非常明亮。

这一幕让我一下子想到了我被吊在树上的时候,那时候月亮也是这么大。

梁湾对着我跟和尚做了一个噤声的表情,步伐极慢的走到了鸟窝前,白尾地鸦察觉到了梁湾的动作,振动着翅膀跑了,只留下它窝里的三个蛋。

那三个蛋就和我们的手指一样大,根本就不够塞牙缝,更何况我们这里有三个人。

沙漠里的风呼呼的吹,隐约传来了叫声,只是那叫声和白尾地鸦的叫声完全不一样,那个叫声像是人的吼叫。

梁湾背脊一凉,转过头看向无边无际的沙漠,皱眉道:“你们听到了有人在叫吗?”

我跟和尚点了点头:“听到了,但是不能确定具体方位,会不会是风声?”

梁湾又看了一眼周围,眉头更皱了:“我明明听的清清楚楚,就是人的尖叫。”

“会不会是鬼。”我突然说出了话,目光灼灼的看着梁湾,我想要试探一下梁湾。

和尚和梁湾反射性的转头看向我。

虽然说是开玩笑,但是见他们的表情难得的严肃,于是我解释了一下之前被挂在树上给我吃叶子的面具人说的话,解释完了,我还加了一句:“会不会真的有鬼?”

我说完他们两个都一脸苍白的看向我,我转过头咳嗽了几声道:“你们不是吧,好歹也算是从野人山锁龙井里出来的人,至于怂成这样吗?”

和尚见此伸出手给了我一记爆栗:“卧槽,我他妈心脏病都快被你吓出来了,吓流产了咋办?”

我认真的看着和尚道:“我总觉得那个不是梦,但具体是什么愿意我也说不清楚。”

说着我怕他不信,还详细的描述道:“她还给我吃了包裹粉末的叶子,我不知道那个到底是什么,反正特别难吃,她说只要我吃了鬼就不会来抓我。”

和尚皱着眉头道:“你说你吃了叶子?可是我做梦的时候只看到了尖刀和一个戴着鬼面具的人。”

我闻言转头看向了梁湾,只见她神色有些躲闪,似乎并不想跟我们讨论这个问题。

我心里一沉,但是并没有明说,只是跟他们说:“那叶子可能是糊弄人的东西而已。”

和尚走过来拍了拍我的肩膀不怀好意的笑道:“你吃完那个叶子之后有没有什么别的感觉?”

我皱着眉头道:“那叶子特别苦,不好吃,其余就就没有什么感觉了。”

和尚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咕噜噜一声,肚子又叫了起来,他一把抓起了鸟窝中的蛋,道:“管他娘的什么梦境不梦境,老子先填饱肚子再说!”

鸟巢里就只有三个蛋,我们肯定吃不饱,虽然蛋里面有水分,但是完全没有达到我们身体所需要的。

和尚一拿到蛋就吞了,因为饥饿他连蛋壳都嚼碎了,但他嚼了两下皱起了眉说道:“这个蛋怎么是苦的。”

说着,他哗啦啦吐了出来,我低头一看,发现他吐的东西像一滩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