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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后备箱里,除了司机帮我们放进去的装备以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一片!

和尚从我身后走了过来问道:“怎么了?”

说着他也看了一眼后备箱,脸色也一下子挂不住了,转头看向被我们绑住的司机问道:“这里面怎么是空的。”

司机急急的说道:“当然是空的了,我又没杀人没放火,里面怎么会有死尸?”

我皱眉道:“腐烂的气息是……”

司机脸色古怪的哼道:“油里散发出来的,估计被太阳照久了……”

“那这些工具呢?”梁湾不死心的继续问道。

“各位都是第一次来我们新疆,当然不知道这些工具的作用了,我们新疆风沙大且路道多有不平,所以需要用这些,而且有时候还需要防身,难不成你们以为我会用这些东西来绑架你们?真要用来绑架也不会放在这么显眼的位置啊!”

我们三个被他一问,顿时愣住了,这种尴尬的场景,希望以后不会再出现第二次,他见我们不说话又继续道:“而且就算我想害你们,也不可能一个人吧?就算给我贼心我也没有贼胆啊。”

和尚本来很凶神恶煞,听到他这么说,讪讪的收回了手,今天的乌龙就这么结束了,而我们又多赔偿了五百精神损失费给司机,后来他开车的时候再也不敢说话了,生怕我们又把他当成杀人魔。

不过我一直对那份报纸耿耿于怀,虽然他之前解释他说的诅咒根本不存在,客车停运也是因为天气太热了,容易发生爆胎翻车事件,可是他所说的那些并不能解决我心里的疑惑,说白了他在我的心里还是很可疑的。

我们之后没有再说话反而很冷静,梁湾也没有为白天的事情解释,快到天明的时候,我隐隐约约睡着了,周围突然响起了诡异的叫声。

我打了个哈欠,想起自己现在在去塔木陀的路上,猛然睁开了眼睛,让我惊讶的是我现在不在车里,而是被绑起来吊在了一棵巨树上,巨树的周围则是一大片荒漠。

在沙漠里怎么会有一棵树,而且还这么巨大?

而且我他妈啥时候被绑起来的,就算我睡着了也应该有点意识啊?

我在半空中使劲扭动身子,但身上的绳子狠狠的勒着我的身体,周围荒芜一片,根本看不到梁湾跟和尚,我心中焦急,对着空荡荡的黑夜大声喊道:“和尚,你他妈还喘气的话就吱个声!”

声音传出,在空旷的荒漠里传出很远,但并无回应,我惊恐的叫了很久都没有人回我,四周都是荒漠戈壁滩,风一吹,嘴里就全是沙子。

滴答滴答!

有几滴水珠掉到了我的头顶,顺着我的额头滑了下来,湿漉漉的感觉让我有些恶心,我想挣脱,可挣扎了半天都没有动静。

难道这一切都是司机搞的鬼?

我回忆了一下在车上发生的事情,结果什么都没想起来,那段路特别的平坦没有什么危险,而且我也告诉过和尚跟梁湾,就算睡觉也要留一个人盯着,但怎么会变成这样?

我向后挣扎了一会儿,突然听到有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别挣扎了,你解不开的……”、

那个声音来自于一个苍老的女人,我看不见她的模样,但是能借着月光看见她长长的影子。、

她拄着拐杖,手里拿着一个篮子,这里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四周都是漫无边际的沙漠,她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我心一抖,哑着嗓子问道:“你是谁?”

“呵呵……我没有名字,我专门为人除邪避恶。”

她声音嘶哑的说了一句走到了我的面前,我抬头,只见那人带着一张木制面具,那面具上描绘的是鬼怪的图形,而面具后面的那一双红色眼睛让我记忆犹新。

我惊恐道:“你是塔木陀的人?”

那人没有回答我反而用手上的棍子敲了敲我的头,然后她又从篮子里拿出了一片叶子不知道裹了什么东西就放进了我的嘴里,很苦涩,我张嘴想吐,人人影却一把捏住了我的嘴,逼着我咽了下去!

“听话,要不然今天晚上你要被喂鬼的。”

这是我听到的最后一句话,因为吃完叶子之后,我神经开始再次迷糊,最后白眼一翻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居然是在车里,而且车还很平稳的开着。

我惊恐坐起,只见和尚转头好奇的看着我道:“你怎么睡了这么久?”

我皱着眉道:“我刚才不是在一棵树上吗?”

“什么树啊?做梦都当真了?”梁湾坐在副驾驶淡淡道。

我愣了半天,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司机的表情,我发现他好像在笑,刚才的事情不像是假的,肯定不是做梦,那个叶子苦涩的味道我现在都记得。

不过当时他给我吃叶子的时候,好像往里面包了一层粉末,不会是蒙汗药吧?

我迅速在检查自己的身体,发现自己的身上确实出了异样,我的左胸上刻了一个六芒星,是用刀子刻的还在流血。

可奇怪的是,我一点都不痛,甚至是一块地方都已经麻木了,就好像打了麻药一般!

我转头就有神的盯着和尚说道:“我在睡觉的时候你睡了吗?”

和尚看了我一眼回道:“当然睡了,要不然哪有精神去沙漠,而且你睡的时间也太久了吧,居然睡了一路。”

我听到和尚的话心头的凉意更甚了,我到底是不是在做梦?

我又问了梁湾,她的回答跟和尚一样,他们一致认为我是在做梦,可是那个古怪面具后的血红双眼我却记得十分清楚。

车停了,司机转头冲着我们一笑:“我们到了,希望下次你们还能找我,下次绝对比这次还要便宜。”

我们三个下了车,前方是一望无际的沙漠,太阳慢慢从地平线上升起,太阳光照亮了万物。

我正纳闷为什么这条路这么平静而祥和,却突然看到司机冲着我挥了挥手,他手上戴着厚厚的手套,好像在掩饰什么。

新疆沙漠气温特别的高,这个司机为什么要在这么高的气温里穿厚重的衣服带厚重的手套?

我没有离开,反而走到司机的身边问:“我有一个东西掉了,能不能请你帮帮我?”

司机抬头问道:“掉了什么?”

“一个徽章。”

“多大?”司机又问。

我把手放在面前比了一个圆形:“和这个差不多大,就是正常的徽章大小,如果你给我找到了,我还有额外的小费要给你。”

他双眼一亮,点了点头道:“好,我现在就去找。”

司机因为手上带了手套所以抓了两下,都没有抓起什么沙子,看起来特别笨重,我站在一旁提议道:“要不你先把手套摘下来吧,你带着这么厚的手套,就算找到了也拿不起来啊。”

他犹豫了一番拒绝了我:“没事,我这手套常年戴惯了。”

我站在他的背后看他,心头的疑云越来越深,他说他一直戴手套,可是我昏迷之前他是光着手的,我醒来之后他手上才有了手套,这个司机好像在隐瞒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