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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在我们的正前方,两个法医正抱着资料互相谈论,似乎正在撩情,我眉头紧皱,心说这他妈大半夜的调情去咖啡馆酒吧宾馆啊,跑他妈死人的外面调情,法医这工作也是没谁了!

和尚低声道:“维修员很快就会赶来修电梯,到时候就会发现电闸被破坏,咱们就没机会了!”

梁湾咬着嘴唇,又掏出了她随身携带的那根铁棒:“打晕吧!”

我急忙阻止:“你疯了,打晕他们就彻底暴露了,先等等,看他们在说什么。”

梁湾小声的骂了我一句优柔寡断,我也没有反驳,而是蹲在拐角处盯着两个法医,这种感觉是极其奇怪的,大半夜的三个人跑来医院听两个法医谈情说爱,要多别扭就有多别扭!

我们耐着性子听了大概五六分钟,正焦急不知怎么办时,女法医忽然道:“哎对了,今天送来的尸体你看了没有?”

男法医点头道:“看了,很奇怪,尸体好像曾被人埋过!”

听到这里我跟和尚顿时互相看了一眼,手心里都是冷汗。

女法医诧异问:“你怎么知道?”

男法医道:“发现尸体是虽然是泡在浴缸里的,但尸体的身上有泥土,说明他可能被埋过,所以初步推断,很有可能是被人杀了后埋进了土里但是又被挖了出来放进浴缸里。”

女法医惊呼:“这么变态啊?”

男法医又道:“但有一点很奇怪,我们检查了尸体的耳眼口鼻,却在里面没有发现泥土,这是很难说通的,即使是死人,一旦被埋了,耳眼口鼻肯定会有泥土,但这具尸体却没有,如果是被人清理了,那他为何不把衣服上的泥土也清理了?”

我被他们两个的谈话惊呆了,额头上瞬间就冒出了冷汗,妈的,我怎么没有想到呢?如果这个死尸真的被我跟和尚埋葬了的话,那么他的眼耳口鼻肯定都会有泥土,可这具尸体却没有!

忽然间我就想到了一个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问题,盯着和尚道:“这尸体可能不是我们埋的那具尸体!”

和尚被我吓了一跳,脸色发白:“尸体可是咱俩亲手埋的,怎么可能会重新又多出了一具尸体?”

我转头认真的对着他道:“法医说得没错,如果是被埋进土里的话眼耳口鼻里都会有土,而我们两个确实把他埋进了土里,所以这具尸体很有可能不是我们埋的那一具!”

尸体的事与刑叔有关系,所以我们并没有告诉梁湾,她听完之后,脸色都黑了质问道:“你们把那具尸体埋进了土里?”

我跟和尚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尴尬道:“这事情说来话长,我暂时没有办法和你解释……”

梁湾扫了我们两个一眼点了点头:“所以你们有事情故意瞒我?我长途跋涉从英国来找你们,还把资料跟你们共享,你们居然骗我?”

我沉声道:“这件事跟塔木陀没有关系,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我们赶紧走吧!”

梁湾问:“不看尸体了?”

和尚道:“麻烦你动动脑子好不好,我们只要回去看看那具尸体还在不在土里就知道是不是两具尸体了!”

说完我们不再逗留,仓促的离开了医院,梁湾在路上开始质问我们尸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也不好隐瞒,既然现在大家都是合作对象了,那也没必要瞒着,当即就把尸体的事情说了一遍。

梁湾听完顿时皱眉:“刑二爷的失踪或许跟尸体有关系,难道现在除了我们知道塔木陀外,还有其他人想去塔木陀?”

听完梁湾这话,我忽然就想到了录像带的内容,爷爷他们是被囚禁的,莫非这个死去的人跟囚禁爷爷他们的人有关系?

和尚道:“现在说什么都是假的,咱们赶紧去二爷的家里看看尸体还在不在!”

“现在就去?”梁湾问。

我点头道:“没错,白天人多眼杂,而且警方可能会随时注意到,只能现在去!”

梁湾没有多说,我们三人商量了下细节问题后直奔刑叔店铺而去,门口已经被警方拉了警戒线,警戒线的外面搭建了临时岗亭,我们看到有警方的人守在里面,只能绕路去了后院围墙,然后翻墙而进!

尸体是被埋在后院的,我们打开了手机电筒,四周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地上有挖出来的坑,也没有堆积的泥土,然而我顺着院子转了一圈,忽然就觉得不太对劲,但到底是哪里不对劲,一时间也说不上来!

“你们到底把尸体埋在哪里?”

梁湾语速极快的问道,我指着前面刚想说话,忽然就看到后院也拉了很多警戒线,我顿时觉得奇怪,警方不是在浴缸里发现尸体的吗?为什么又会把后院围起来?

我挑开警戒线,却发现好像有点陌生,我总算想到之前的不对劲是什么了,这院子里的摆设好像全变了,不是之前我们看到的那样。

我看了四周几眼,可以确定整个后院的摆设确实变了,不再是之前我们看到的院子,我顿觉奇怪,警方还有闲情逸致重新摆设一下后院?

不对啊,难道是刑叔回来了?

但仔细想想又觉得不对,刑叔就是个大老粗,四十好几的人了媳妇都没一个,据我所知,这个后院以前都是放着一些废弃工具的,后来是因为有段时间爷爷帮刑叔介绍了相亲对象,那女人三十多岁很能干,刑叔的后院是她收拾好的,但后来两人也没谈成,后院就一直保持了下来!

刑叔这个人是完全不可能把心思放在摆弄后院上的,那他妈的,到底谁这么无聊来把后院重新整过了?

我正觉得奇怪呢,和尚却突然原地炸毛了,开始围着院子走来走去,我拉了他一把问:“你发神经啊?大半夜的转圈子?鬼打墙啊?”

和尚回头,脸色惨白到了极点,额头上都冒出了冷汗,他吞着口水颤抖的道:“三金,咱们藏尸体的地方好像他妈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