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面真的是汪藏海的话,那么之前所有的逻辑,岂不都是通顺了?
那些进去了之后再也没有出来的人都是被汪藏海给害了。
我越发的激动,感觉真相离我们只有一墙之隔。
“不能用匕首去敲,容易接触到琉璃火漆。”年轻人单手摩挲着下巴说道。
“那我来吧。”
说话的人是梁湾,她从怀里掏出一个铁制的小棒子,说道:“我随身带了防狼棒,我用这棒子把石板撬开,就可以避免滴下来的琉璃火漆。”
“卧槽,那么短的家伙你怎么捅?”和尚诧异的问道。
梁湾把半个手臂一样长的棒子拉开。
只见棒子展开,长了一倍不止,举起来刚好可以够得到石板。
“牛逼牛逼!”我拍了拍手,竖起大拇指。
而和尚一副目瞪口呆的模样:“啧啧啧,老子刚才还以为是保安大队的电棒。”
梁湾没有说话举起棒子捅了捅石板。
可是无论她使怎么样的劲,那石板都分毫未动。
“这石板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梁湾把铁棒一收,转头看着我们。
“不可能,这个机关上是不能放东西的。”年轻人接过梁湾手中的铁棒,走了过去。
他拿着铁棒,干净利落的往上一捅,力气大到让那石板都颤了颤,但是上面压的东西似乎太重了,怎样都撬不动。
“我想在上面做手脚的人铁定就是当初放柴油的人。”
我声音刚落,就见,年轻人手部青筋毕露,眸光冷凝,重重地往上一捅。
咔嚓!
那石板竟然被他硬生生的给敲碎了!
“我擦!小哥你真乃神人!”大炮双眼亮得很,感觉像是找到了除邢叔之外第二个崇拜的人。
年轻人转头看了我们一眼,压低声音道:“后退!”
他话音刚落,几个小石块从上面掉了下来,我瞪大了眼睛,这样子看来是要塌啊。
我们往后一退,只见头顶上掉下来的石块越来越大。
嘭!
一个黑影从我们的头顶直刷刷的掉了下来,刚好就掉在石板底下。
“什么东西!”随着梁湾的一声大叫,我们的眼睛齐刷刷看向那个黑影。
那是一个穿着日本军服的人,他的身体干枯得不像是个人,一双眼睛硕大无比,怔怔的盯着我们。
梁湾虽然比其他的女人勇敢,但是被这么一吓我估计也够呛,因为这画面连我们这些男人都承受不住。
我的心里咯噔一声,看着那尸体吐出来的红舌头,头皮发麻至极。
我和尚对视一眼,想过去瞧瞧,可是却听到刑叔在背后大声喊道:“回来!”
我转头看向邢叔,只见他打开手电筒,把那个人从上到下照了一遍,压低声音说道:“这是罪魁祸首。”
“什么?这他妈不就是个死人么?”和尚紧紧皱起了眉。
“我做的陷阱果然是被人偷换了。”年轻人冷冷道。
他拿着手中的棒子,敲了敲那个人的脑勺,只见军大衣下面的脑袋居然有一个两指宽的小洞。
邢叔站在我的旁边,好像发现了什么,忙伸出脚踹了踹那个尸体。
绿色军大衣被他踹开,我看见小鬼子两只脚底板上各有一个黑洞,而他脚下淌了很多的油。
“死人长明灯?”邢叔咬牙说道,“能做出这件事的人可真是残忍。”
“叔,这是什么意思。”我好奇的问道。
邢叔长话短说给我介绍了一下死人长明灯的做法。
听完之后我毛骨悚然,无论过了多少年,我都记忆犹新。
这长明灯是用人的身体来做,而且是一个活着的人,在他的各个器还在运作的时候,在他脑袋上砸开一个小洞,又从双脚脚底砸开一个小洞,把人血从体内放出。
随即从头顶小洞灌入水银,把人体的身体内部固定,这样就做成了人体长明灯。
最后把长明灯燃烧的燃料倒进人体内,形成尸油,这样长明灯就可以燃烧,而且永远都不会熄灭。
“这和死人长明灯有一些不一样。”年轻人突然开口道。
“我想有人在我们来之前就把尸油替换成了柴油。”他淡淡的说道。
邢叔和年轻人一拍即合:“没错,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尸油是比较浓密的液体状态,不会从长明灯脚底下的洞口流出,只有柴油会从他的脚底板流出。”
“二爷不对啊!那琉璃火漆和这柴油怎么撞在一起?”大炮挠挠头,一脸茫然的说道。
“你他妈傻啊,都解释到这份上了还不懂,老子来告诉你。”
和尚拍了拍胸脯解释道:“那是因为柴油渗透力比较长,而这甲板之前有人动过手脚,所以它就渗透到了琉璃火漆之中,他们这么一会混合不就成了现在这模样?”
大炮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他垂下头的时候不知道眼睛瞥到了什么东西,突然脸色铁青:“你们看他军大衣里面是不是掉了一个什么东西!”
“是一个帽子。”梁湾双眸一眯,手电筒照在了那个帽子上。
那个帽子被压扁了,有点发黑,但是帽子上的形状我还记忆犹新。
“这他妈不就是石柱上人脸头顶的帽子吗?”和尚一拍大腿,恨恨的说道。
那帽子上面有一个特别大的圆圈,虽然已经黑了。
“这个人和石柱上的人脸应该有某种关系。”年轻人猜测道。
说完之后,他话锋一转,“我记得龙穴里好像也有那样的石柱。”
“那咱就不要浪费时间了,先去龙穴里看看再说。”邢叔眉头深皱,咻的一下站起来。
我们点了点头,一行人爬上了顶上的石壁,没有了柴油和火漆,一路上倒也还安全。
我们走了差不多几分钟,又停住。
“这他妈怎么还是死胡同啊!”和尚不满的抱怨道。
我也想吐槽却见年轻人走到我的面前,把手放在石壁上。
“这就是龙穴。”他低声说道。
“里面危机四伏,你们做好准备。”他从怀里掏出匕首,刀光剑影之中,他刷刷两下,在洞壁上刻下了一个符号。
我定睛一看,只觉得熟悉,那个符号我们居然在之前另一扇大门上看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