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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事吗?”段正义看我站在门口就疑惑的问。

我摆了摆手,干笑了一下,表示没什么,然后跟着老头一起离开了。

在回到病房的一路上,我脑子里一直想着这张照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

因为这照片太诡异了,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摆放这样的照片。

“回来了?”苏婉儿听到了开门的动静就瞥了我一眼。

“啊。”我点了点头,仔细一想,就把刚才的事情和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她。

“哦?你是说照片上全是尸体堆积成的一朵花?”苏婉儿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对,如果只是普通的照片,我也没什么,只是心里总觉得不舒服。”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这照片不对劲,但是我有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我知道,还是我见识太少了,如果换成苏婉儿的话,估计一眼就看出来了。

“虽然我没看到,但按照你的说法,这个段正义也不简单啊。这照片,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某种仪式,而且还是古老的仪式。”苏婉儿心里也很好奇,觉得有机会的话,可以去段正义那里看一看那张照片,眼见为实。

要知道,正常人怎么可能会摆放这个。

要么就是真的无知,要么就是另有想法。

“仪式?古老的仪式?”我听得愣了一下。

“对,仪式也叫做祭祀,是用来沟通用的。”苏婉儿解释道。

至于沟通什么,这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可他是医院的人,也算是个医生,为什么要摆放这样的照片?”我不由得想起了之前看到段正义的那张脸,对方看起来很疲惫,似乎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不得不重视,说实话,现在所有的线索,其实都是指向了古墓。或许,这张照片,这古老的仪式,可能也和古墓有些关系也说不定呢。”苏婉儿觉得这件事情不一般,甚至觉得这个医院也不一般就顾瑶这种滥用尸体的人出现,医院不可能没有察觉。

可是到现在为止,一点消息都没有。

如果不是我们两个意外的发现,谁会知道医院的尸体被顾瑶损害了。

就算被发现的话,也是老头的责任,看管不严,背锅的就是他!

“要不去隔壁问问?”我指的是廖父,或许他知道些什么。

“可以。”苏婉儿点了点头。

随后,我们离开了病房,来到了隔壁。

另一边廖春阳和廖春风两人和医院接触完了,也回到了这里。

我们四个人刚一开门,立即嗅到了一股恶臭,就像是什么东西腐烂了一样。

强烈的味道,熏得我们几乎要呕吐,根本无法正常呼吸。

“怎么那么臭啊?”我摆了摆鼻子面前的空气,驱赶了一下附近的臭味。

“难道是父亲拉床上了?”廖春阳诧异的说。

“不,这是腐烂的臭味,并不是大便的味道。”苏婉儿摇了摇头。

我们都快受不了了,可是病床上的廖父却没什么反应,就跟没闻到一样。

这时,我敏锐的发现在病床的床底下,似乎是放着什么东西,黑黑的一团。

而且臭味的根源似乎也是廖父那边。

“你们看那是什么?”我连忙指了指床底下。

“什么东西?之前有吗?”廖春风吃了一惊。

“看看就知道了。”我率先走了过去,来到了床边蹲下。

我低着头往里面仔细一看,瞬间脸都绿了,连忙逃离,然后大口的喘着粗气。

臭,太臭了,这腐烂的臭味根源,就是床底下的东西散发出来的,我差一点就吐了。

“那是什么?”廖春风几个人看我这么大的反应连忙询问。

“自己看吧。”我有些厌恶的摆了摆手。

廖春风好奇心起来了,忍着臭味,也往下面一看,这一看,嘶的吸了口凉气。

“卧槽,竟然是一只死狗。”他一脸惊恐的扭头看着苏婉儿和妹妹。

苏婉儿和廖春阳对视了一眼,走了过去。

一番查看,的确是一只死狗,而且还是黑色的死狗。

散发着腐烂的臭味,肉已经腐烂的差不多了,只剩下一张皮和骨架。

“这谁弄的啊?”我连忙打开窗户,这才感觉舒服多了。

“太恶心了!”廖春阳干呕的都翻白眼了。

就连苏婉儿都忍不住皱眉。

就跟别提廖春风了。

廖春风立即叫来了护士,询问一下情况,想知道是谁做的。

“这哪来的死狗啊?”护士一看也吓了一跳,连忙捂住鼻子。

“这得问你们啊,你们是护士!”我翻了个白眼。

“我发誓,我们每天清理一次,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护士认真的看着我们。

她当护士的时间也不短了,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床底下竟然出现了一只死狗,也不知道是谁放进来的,实在是恶心人。

无论是开玩笑还是恶作剧都有些过分了。

“可问题是现在就发生在眼前了啊。我们给了那么多钱,难道是白花的吗?”廖春风不满道。

“你们放心,我立即清理干净。”护士立即开始打扫。

过了一会儿,死狗被清理走了。

不过空气中还残留着臭味,让人闻着不舒服。

“会不会是顾瑶啊?”我看着苏婉儿。

这件事情,最有可能的就是顾瑶了,毕竟,她恨不得廖家的人都死了。

而且还被我们撞破了那件事情,还差一点被抓住,就连易容术的秘密都暴露了。

所以嫌疑最大的就是她。

“有可能,这狗皮透着诡异,虽然清理走了,可还是不对劲,可能就是冲着廖父来的。”苏婉儿一直就在隔壁,可是却没有任何的反应和发现,显然做这件事情的人很厉害。

不然的话,她肯定可以有点察觉的。

而且,黑狗这种东西,狗血可以驱邪,但是黑狗本身就有些邪门。

总之就是,这绝对不可能是恶作剧那么简单,毕竟,谁也不会闲着没事干。

特意找来一条黑狗,而且还是死了很久,已经腐烂了的死狗。

并且放哪里不好,偏偏就放在了廖父的床底下。

“啧,这还没到晚上呢,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我有些郁闷。

“呵呵——”苏婉儿笑了笑。

我们也没有问关于照片的事情。

和苏婉儿守了一会儿之后我们就到了隔壁继续休息。

大概傍晚的时候,廖春阳来到了门口敲了敲门。

“有事吗?”我打开了门。

“那个,一起去吃个饭吧?我饿了!”廖春风眨了眨眼睛。

“你哥呢?不一起去吗?”我看了一眼她身后没有看到廖春风。

“他还在守着,等我吃完了就换他,你去不去啊!”廖春阳解释。

“婉儿你去不去啊?”我扭头看着苏婉儿。

“你们去吧。不能都离开了!”苏婉儿摆手拒绝。

“好,我们走吧。”我顺手关上了门。

“走走走,我问过护士了,这医院有餐厅,据说味道很不错呢。”廖春阳兴奋的拉着我。

“餐厅?现在的医院都这么高级了吗?”我愣了一下。

“不懂了吧?这叫做外包!很赚钱,很多医院和学校都这样呢!”廖春阳得意的解释。

“这……”我嘴角抖了抖。

现在赚钱,真的是无孔不入,无所不用其极啊。

遥想当初小学的时候,一个小卖部,一根辣条一毛钱,五毛钱一小包。

结果长大了之后发现,换个超市,或者是批发部的话,五毛钱可以买一大包。

当然了,肯定不怎么卫生,否则也不会这么便宜,而且还是十多年前。

很快,我们来到了医院所谓的餐厅。

到了之后,我们发现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吃饭的点,竟然没有人在这里吃饭。

空无一人。

“怎么回事?没厨师吗今天?”廖春阳有些失望。

“也可能是太贵了。”我嘴角抖了抖。

当啷!

这个时候,厨房传来了声音,似乎是刀叉掉在了地上。

“有人耶,走走走去看看!”廖春阳又兴奋起来了。

“总感觉有点……”我带着诧异紧随其后。

来到了厨房,我和廖春阳发现果然有一个人。

这人穿着白衣服,看样子似乎是个厨师。

这个厨师正背对着我们做菜。

“您好,请问这里有食物吗?”廖春阳好奇的四处张望。

“你们要吃什么?”厨师没有回头。

“为什么这里只有你一个人?你在做什么!”我上下打量着这厨师。

“啊,都放假了,只剩下我一个人。”厨师依旧背对着我们回答。

“你们要吃什么?”随后又问了一声。

“别人都走了为什么你不走?嗯!”我挑了挑眉。

“我在做菜啊!”厨师双肩耸了耸,似乎在笑一样,只不过看不到脸。

“你们要吃什么?”随后又问了一遍。

我额头流下了一滴冷汗。

感觉气氛很诡异,很不舒服。

“你在做什么菜?我可以看看吗?”我一步步的靠近。

很快,砧板上的食物进入了我的视线。

一瞬间,一股寒意直窜我的大脑,我感觉头皮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这砧板上的竟然是一颗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