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棺材里面尸骨无存,只剩下一条扁担粗细的大蛇,浑身乌黑乌黑,就像刚从墨水里站过一样,长度约有五六米,仔细看,更让人骇然的是,这条蛇竟然长了两个头,一大一小,一对三角脑袋,似乎毒性猛烈。

此时,这条黑色巨蛇歪七扭八盘在棺材里,两个蛇头不时吐出猩红的蛇信,发出“嘶嘶…”的响声,听起来就像人的呼吸声;受到阳光的强烈照射,黑色巨蛇似乎极不习惯,应该是在黑暗的地底呆的太久,它剧烈地开始扭动起来,尾巴和脑袋撞击在棺材木上发出“咚咚”的响声。

“唏……”我倒吸口凉气,这么大的蛇怎么跑进棺材里的,还有,棺材里的两具的尸骨毫无踪迹,难道被它吃了?

“蛊蛇!”林佑一声惊叫,对周围人大喊道:“快,把这条蛇弄死,这条蛇就是害的陈筱雨一家死于非命的罪魁祸首。”

周围人却都不敢动,这条蛇看起来如此怪异,这些人虽然敢挖坟墓,但是对于未知事物还是抱有一定警戒心,害怕遭报应。

“我来!”我一把抓住旁边的铁锹,对准棺材里的黑色大蛇脑袋就扎去,我的眼力极准,狠狠的一锹,就扎中了这黑蛇的小脑袋。

受此重击,黑蛇另一个大点的蛇头扬起来,它够不着我,猛地咬向铁锹把,身躯疯狂的翻滚起来,长尾巴顺着铁锹的把手,就向上缠绕,一下子缠住了我抓铁锹的两条胳膊,力道极大,勒得我两只胳膊隐隐作痛。

我大吃一惊,这怪蛇也不知道吃什么长大的,浑身充满一股怪力。蛇躯翻腾几乎压不住它。

“我腾不出手来,林佑,你用铁锹把它那个头也给斩断。”我对旁边的林佑大叫,死死的压住铁锹,将双头黑轮钉在原地,不敢松开。

林佑也被这蛇的生命力给惊呆了,听到我的话如梦初醒,从旁边的人手中抢过一把铁锹,“咚”地一下跳进棺材,对准黑蛇的另一个脑袋,就是狠狠一锹扎下……

有我把黑蛇钉在原地,林佑才敢这么放心大胆的跳下棺材,一锹接着一锹,很快,就把黑蛇的大脑袋给切断了,一股红的发黑的血液喷了出来,奇臭无比,呛得我都快吐了。

林佑闻到这味道,脸色一变,神情更加凝重,抬起头对我吼:“这个是尸臭,这条蛇是吃死人肉长大的。”

我嘴角抽搐,心中恶寒,怪不得力气这么大。

等到林佑将蛇的小头也给斩断,我才敢松开铁锹,擦擦额头上的汗,比和人打一架还累,鬼东西真够难缠。

林佑爬上坟头,棺材板里双头黑蛇得无头身体,还在不断扭动,还未死绝。

陈筱雨爷爷不像之前那样害怕,站在坟头边上,指着棺材里的蛇,他说:

“这条蛇我认的,就是半年前在家里被我切掉一个头的双头黑蛇,你看,那个小头还有我当初留下来的伤痕呢!”

我们仔细一看,果然,这个蛇头有一个老早以前被斩断的痕迹,难道是,那颗被斩断的蛇头现在竟然又长出来了!?真是骇人听闻。

按照陈筱雨爷爷的说法,这双头黑蛇在半年前还只是个有手腕粗细,两米来长的小蛇,短短的几个月,长大了一倍不止,生长速度实在惊人。

蛇死了以后,我们在棺材里仔细查看了一番,只见棺材底下有五六张蛇皮,但是找来找去,却找不到双头黑蛇钻进棺材里的小洞,真是太奇怪了,竟然没有洞穴,那双头黑蛇是如何进入棺材的?难道它是蛇里面的土行孙,会穿土术不成?

刚才,双头黑蛇的血有一点喷到了我的手上,当时我没在意,随手就擦掉了,但是过了不久,手背上面奇痒难忍,仔细一看,手背上的皮都被腐蚀掉一块,周围一圈隐隐发黑,我吓了一跳,以为中毒了。

林佑让我不用紧张,说这就是沾染了一些这些条蛇的一点尸毒邪气,做个处理清除一下就可以了。

但是这条蛇的尸体,绝对不能放之不管,招呼众人架起一堆木柴,放在棺材里面,一把火点燃了,要把这棺材和里面的蛇一起烧个干净,双头黑蛇的身躯,直到现在,也还没有死绝,在柴火中不时扭动,但是很快,就被烧成了焦炭。

双头黑蛇在被燃烧的时候,冒起一阵黑烟,黑烟滚滚,呛的周围的人直咳嗽,林佑赶紧指挥众人后退,离那口棺材远一些,双头黑蛇吃死人肉长大,身体里面蕴含了一些尸毒,也充满邪气,这黑烟如果吸多了,必然大病一场。

烧了足有一个多小时,柴火才熄灭了,双头黑蛇和棺材化为灰烬,只剩下一地的黑灰,林佑让人把这些黑灰用铁锹铲起,装在蛇皮口袋里,找到村子里的一所土地庙,将蛇皮袋整个埋在土地庙门口的下面,说是借用土地庙的灵气,压住这条蛇的邪气。

“老爷爷,棺材里面的尸骨,已经被那双头黑蛇吃的干干净净,现在连棺材也烧没了,再埋下去做成祖宗坟墓,显然不合适,这坟墓的问题已经解决了,确实也是一块宝地,不如把小雨一家人的骨灰全部在安葬在这,也好帮助他们早日投胎,不好做个孤魂野鬼。”林佑对陈筱雨的爷爷说道。

陈筱雨的爷爷点了点头,决定明日就把陈筱雨的父母和弟弟的骨灰,移到这块坟地里面来。

我问道,为什么不把陈筱雨的骨灰,也一起移到这边来。

陈筱雨的爷爷摇摇头,说陈筱雨因为死于毒杀,在案件还没有查明的时候,尸体一直停放在警察局的冷冻停尸房里面,他叹息着说,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让孙女入土为安。

时间渐渐逼近黄昏,各人全都回家休息,我和林佑住在陈筱雨爷爷家,老人家见我们帮了这么大的忙,晚上做了一大桌子的好菜款待我们,和几个村里人喝酒喝到半夜12点,才上床睡觉,一夜无话。

到了第二天早晨,一大早,陈筱雨爷爷就兴冲冲的跑到床头,叫醒了我和林佑,他手舞足蹈兴高采烈,一个劲的感谢我们。

把我们搞得一头雾水,后来才知道,原来睡了一觉过来,陈筱雨爷爷突然手也不抖了,耳朵也比以前好使了,眼睛也能看得更远;没想到,把房子里聚阴政阵破坏,将那双头黑蛇,这只妖蛇铲除之后,老人家身体一下子毛病全好了!把他开心的连声感谢,更加相信我们的阴阳道术。

这件事很快一传十,十传百,在小小的陈家湾掀起一波风浪,不少人都请我们去帮忙看风水,这还是我第一次感受到阴阳师,是个多么受人尊敬的行当。

同时,能够帮助陈小妮家将这些害人的降头,一一破除,让他们一家回归到正常的生活,不受奸人和小鬼的迫害,着实让我心中莫名的产生一种成就感和幸福感。

能够帮助别人获得幸福,阴也许全职做个阴阳驱鬼人,也不坏,我在心中暗想

时间,又到了中午。

上午的时候,我们跟随陈筱雨的爷爷,从另一块坟地里面经过一番祭拜,将陈筱雨一家三口的骨灰盒取出来,准备吃完饭,挑选一个良辰吉日将他们的骨灰入葬陈家祖坟的位置。

林佑说,下葬的时间很有讲究,并不是像普通人所认知的那样,同样一个时刻,对每个人都是良辰吉日,下葬,出嫁等等人生大事,需要通过将每个人的生辰八字还有姓氏精心打卦掐算,选出对个人最好的时间。

将陈筱雨一家三口安葬之后,我们便告别了陈筱雨的爷爷,准备离开陈家湾,陈筱雨的爷爷,将我们一直送到村口,老泪纵横对我们说,如果再看见陈筱雨的灵魂,就让她回来看看爷爷,给他托个梦什么的。

老人家一番话说的情真意切,非常感人,差点让我也流泪了,强忍住,点点头,满口答应。

我回到住的地方,掏出钥匙打开门,自从,我把陈筱雨骂跑之后,她就没在我眼前出现过,进入了空荡荡的家,缺少了陈筱雨,我竟然感觉到有些寂寞和孤单。

“扑通”一下我倒在床上,去了一趟陈家湾,陈筱雨爷爷这边,线索突然就断了,和我从那份资料上,得出的结论一样,人世间有一批“神秘人”,他们专门干这种扰乱阳,害人的勾当,现在为止知道的,似乎他们和苗疆蛊术有些关系。

接下来该怎么查呢?我闭上眼睛,脑海中转悠着这个困顿的想法,沉沉的睡去。

我宅在家一个星期,仔细研读张天灵留给我的阴阳驱鬼秘籍,只有拇指厚,薄薄的一本,但是翻开一看,里面是用古文写的,简直可以说是字字珠玑,需要仔细研读,才能了解其中的真意,为此我买了大量的参考书,辞海,古文字典之类的,

还真别说,经过我一个星期的努力,真给我摸出一点门道来,我自问,如果下次再碰到陈家湾那样类似的事情,说不定不用林佑出手,我也能看出一点门道。

张天灵一共留给我3本书,一本古文阴阳驱鬼书,一本天下奇物鬼录,最后一本则是张天灵自己的驱鬼日记。

那本天下奇物鬼录里面囊括了古今中外,许多的奇事奇物,并进行了详细的注解,其中双头黑蛇,赫然有介绍,我翻开阅读,这本书对此蛇的注解是:

苗疆蛊术之鬼道分支,将活人锁在写满锁魂咒的一口大缸内,让其人死后,不得超生,魂魄永远被拘禁在大纲之类,倒入无数的蛊蛇幼苗,任其自相残杀,最终剩下的唯一一条会把同类和人的尸体全部吃光,再经过秘术,人的魂魄就会和这剩下的蛊蛇结合为一体,长出第二个头,继续用人的尸体培育,时间越长,蛇的颜色越黑。

蛊蛇邪气十足,长大后也只吃死人肉,吸收风水宝地的福气成长,吸收的福气越多,成长的越快,长的越大邪气就越重,招灾惹祸,为天下间,最不祥之物之一。

联想到,陈家祖坟就是一个福眼,看来双头黑蛇之所以生长的那么快速,,就是因为吸收了那里面的福气,导致了陈筱雨一家全部死绝,这种双头黑色蛊蛇的是邪性,还真是够大的,对于书中的记载,我立刻信了七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