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打听许久,我们终于来到陈筱雨爷爷的家,老人今年83岁,本来身体挺好,但是自从小雨一家人,一个接一个过世之后,老人家许是精神压力过大,伤心过度,前不久病倒了。

来到陈筱雨的家,她家是村子里少见的三层楼房,气势恢宏的门头,巨大的庭院,是村子里少有的富裕人家,村子里其他人不少还住着红砖屋和平房,甚至还有草屋呢。

我和林佑站在水泥地的院子前面,这个院子好大呀!估计有100多个平方,这种房子如果在城里面,算是独门独院的高级别墅了。

农村就是这点好,房子够大,住的舒坦,不过相对来说,生活设施还是城里完善些。

此刻,在院落的前方,楼房的边上,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白发老者靠在墙角,晒着太阳,他应该就是陈筱雨的爷爷了,听人说,老人这几月小病不断,隔三差五就要找村里的赤脚医生挂水吃药,可即便如此,他的身体依然一天不如一天,眼睛耳朵大不如前,手抓筷子都抖的要命。

村里人都说,照这情况,这老头撑不了多久,就要撒手西归了。

“老人家你好,你是陈筱雨的爷爷吧。”我来到老人的身前,第一下腰,微笑着轻声问道。

老者抬起眼睛看看我,眼神有些浑浊,过了半天,才颤颤巍巍的说道:“你是谁呀?是我家小雨的同学吗?”

“我是小雨的朋友,我想向您打听一些事情,关于小雨一家人的死……”

我刚说到一半,就被老头子打断了:“你走,你走,我不想谈这些事情,赶快走,不然我叫人了……”

“老人家,你听我说完,这件事很重要……”

我还想再说点什么,可陈筱雨她爷爷,摇摇晃晃站起身,就把我往门外推,他身子颤颤巍巍,手抖的厉害,好像风一吹,就要摔倒似的,我不敢反抗,被他一直推到门边,绞尽脑汁想怎么说服这个暴躁老头。

陈筱雨爷爷的这种做法,我相当理解,只能表示一声叹息,子孙一家人完全死绝,这在那个老人家心中有多痛,完全可以想象,这就好像一个伤疤,容不得任何人触碰。

“老爷爷,我们前几天,见过陈筱雨的鬼魂,是她让我们来找你的!”林佑在一旁信誓旦旦道。

陈筱雨爷爷一听这话,想把我们推出院落关上门的手,动作顿时停住了,低着头一语不发,许久,抬起头看着林佑,眼神中,现出一种光彩,带着期望的问道。

“你们真见过我家孙女的魂?她让你们来找我,为什么自己不回来看看爷爷,爷爷我想死她了……他说着,两行泪水从眼角滑落,不停地用手擦。

老人家这副肝肠寸断的模样,看得我和林佑一阵心酸。

我强按住心中的酸楚,故作镇定道:“是的,小雨拜托我们给您问好,另外,我们来就是想询问一些情况,把小雨一家人的死因调查个清楚,希望老人家,能把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陈筱雨爷爷长长叹了口气,对我和林佑说:“你们进来吧,想问什么就问吧,不过我知道的都告诉警察了,这都半年过去了,也没查出个什么,你们知道了也顶不上事。”

我和林佑跟着老头,一起来到房子的大堂,大堂的顶端中央,是祖宗的牌位,上面供着佛祖的铜像,此时,正有三炷香在徐徐燃烧。

陈筱雨爷爷让我们坐,他自己拿着几个水杯,准备给我们泡杯茶。

“老人家,不用客气,我们想喝自己来。”我扶着陈筱雨的爷爷坐到桌边,给林佑递了个眼色。

林佑心领神会,接过茶杯,倒了几杯白开水端过来,将其中一杯,放到陈筱雨爷爷的面前。

这老人家手脚不便,我们怎么可能还麻烦他来给我们这些年轻的后生泡茶,坐定之后,我向小雨的爷爷询问了一些事情,但是和我从杨毅那里拿来的资料,并没有太大的出入,不由得让我有些失望。

陈筱雨的父母,弟弟,和陈筱雨,在孩子们读高中的时候,一家人就搬到了城里面去住,老人在一家人出事之前接触的并不多,或许我应该找陈筱雨的同学问一问,或者他父母的同事,也许能帮助我更加了解这一家人的情况。

“老爷爷,近些年,家中有没有遇过什么奇怪的事?”林佑在旁边插嘴问道,

“奇怪的事情?”陈筱雨的爷爷想了想,过了许久说道:“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不过要真说起来,一年前,我碰到过一个奇怪的人……”

我相当激动,终于有点头绪,立刻问道:“老爷爷,你说的那个人是谁呀?详细说来听听。”

“其实这件事,我之前也跟警察提过,他们说和小雨这事不相干,说我迷信,事情过了有一年,我也记不太清楚……”陈筱雨的爷爷说道,

老人缓缓地讲述起来,他说得很混乱,有时一句话说几遍,但是大概的事情脉络,经过我整理,应该是这样:

事件的起因要从一年前开始,那时候,陈筱雨一家四口还活着,过得幸福安康,有一天,陈筱雨的爷爷,就发现自己家大门前站着个穿黑衣服的中年人,这人面布阴云在陈筱雨家的庭院前面,东看看西瞅瞅;陈筱雨的爷爷,就问他干什么,那个人说,他觉得陈筱雨一家运道很旺,日子必定过着节节攀升,一定是祖坟埋得好,他本人就是个阴阳先生,觉得这个村子,就是一块福地,他想花点钱买一块墓地,死了以后就长眠在这。

陈筱雨爷爷听到他夸自己家风水很好,很高兴,就和这人聊了起来,这人讲了许多故事,很多都缺曲折离奇引人入胜,两人聊了一会儿,男人提出让陈筱雨的爷爷,带他上祖坟去看看,免费帮她测测风水;陈筱雨爷爷已经很相信这个人了,听到这话,就非常干脆的答应下来,带着这个人来到祖坟上。

这人走走看看,还摆弄一些奇怪的小道具,之后对陈筱雨爷爷说,这祖坟的风水极好,正好处在这个村落的“福”眼位置,不断有福气喷涌上来,但是似乎有减弱的迹象,可能再过几年,这个“福”眼就会变人“死”眼。

陈筱雨爷爷一听急了,忙问,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那人微微一笑,摆摆手说,他只要在陈筱雨的家里制作一个法阵,就能解决这个问题,陈筱雨爷爷一听忙说“好!”,带着这个人回到家,那人让陈筱雨爷爷在门外等着,自己独自一个人,在房子的上上下下,忙乎了半天,最后走出门说了声:“好了!”,就急匆匆的离开了陈家湾,好像把花钱买募地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陈筱雨爷爷当时没有想太多,只是暗自疑惑。

但是这个人说的话似乎不准,他做的法阵根本不灵,他走了半年以后,陈筱雨的家渐渐发生一些古怪的事情,比如说供佛的禅香突然间熄灭,而且不止一次,有十几次之多,再比如说,每年清明在家里面给老祖宗烧纸的时候,这些燃烧成为灰烬的纸钱,被风一吹,竟然被卷上天,萦绕在院子的上空,久久不消散,就像整个家的头顶笼罩着一层乌云一样。

这几件事让陈筱雨的爷爷心里起了些疙瘩,没多久,陈筱雨被毒杀的噩耗传来,紧接着,儿子,媳妇,孙子,一个接一个,离他而去。

我皱着眉头寻思着这件事,确实有些古怪,扭过头和林佑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显然林佑的想法和我一样,

陈筱雨爷爷突然一拍大腿,好像想起了什么,大声的说道:“对了,还有件事,这件事最古怪!”

“几个月前,我在家东北角的那个仓库的米缸旁边,发现了一条蛇,两个头,有扁担那么长,浑身漆黑,差不多有我手腕这么粗……”

“那这时候后来怎么样了?”我好奇地询问道,

陈筱雨爷爷缓缓说道:“我们乡下人最害怕一些奇怪的东西,当时,我觉得这条蛇很奇特,不敢伤它,就想把它赶出去,谁知道,这蛇不走反而想咬我,我就拿铲刀,斩掉它一个头,随后这蛇就自己逃了。”

突然瞪大眼睛,陈筱雨爷爷紧张的询问道:“是不是我伤害了这蛇,所以它报复,害死了小雨他们。”

我摆摆手,说不会不会,老人家想多了,要真是这样,这老头估计得内疚死。

林佑站起身,对陈筱雨爷爷说,我想在你家四处走走,看看当初那个人在你家下的是什么阵法,不瞒您说,我也经常给人家看风水。

陈筱雨爷爷觉得我们人还算可靠,点了点头允许了。

林佑在房子四周进进出出跑了几圈,我跟在他身后,等到他上楼的时候,一把抓住他袖子,问他对老人家说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那人,和那条蛇都有古怪!”林佑眉头紧皱说道:“我曾经在我家的书籍里面看到过,这种双头黑蛇是种蛊蛇,不是自然界产生的,而是人工培养,是邪恶蛊术的一个分支,称为鬼蛊,是把死人的魂魄,封在动物或植物的体内,达到某种邪恶目的,鬼蛊具体怎么培育,我也不知道,只听说,骇人听闻,手段极其残忍。”

说到这,就不得不介绍一下蛊术,蛊术是华夏古代遗传下来的神秘巫术,蛊,是一种人工施以特殊方法,长年累月精心培养而成的神秘物体,可大可小,一般为动物,动物类的一般两只为一对,但也有极少类为植物。而施种的方法可以直接施种也可以间接施种。

其实,这其中,也有极其特殊的存在,用人类作为蛊体,而双头蛊蛇这种邪气的东西,怨念必定极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