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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爸爸抬起手腕看看手表,“都进去两个多小时了,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说完,爸爸狠狠的抽了一口烟。

我和任菲儿陪着爸爸一起抽烟,等着手术室的大门打开。

我们三个不顾护士的警告抽了一地的烟头。又过了两个小时,手术室门口闪烁的红灯终于灭了,接着手术室的大门慢慢的打开,妈妈被推了出来。

我看见妈妈躺在病床上,身上插了好多的管子。病床旁边还挂着吊瓶。

“大夫,我爱人怎么样?”刚刚还萎靡不振的爸爸,这会就跟坐到了弹簧一样的弹了出去。他看了妈妈一眼后,就拉着大夫的衣袖问道。

我和任菲儿也赶紧围了过去。

那大夫把口罩摘下后说道:“你爱人的病情是这样的。给人心脏供血的血管都是长在心脏外部的。而你爱人的心脏,有几根这样的血管是包在心脏肌肉里面的。

也就是说,随着心脏的跳动,给她心脏供血的血管会被心脏的肌肉一下一下的捏扁。当她情绪激动的时候,随着心跳的增加,那么这几根血管就会一直被捏扁。所以你爱人就会因为心脏缺血而呼吸困难,接着便会昏迷。

刚刚在手术室里,我们已经给她的心脏做了搭桥手术。但是这只是外部的控制,主要的控制还得靠病人自己的努力。也就是说,病人不能激动,不能用力过猛。总之,你爱人一定不能受刺激,不能猛用力,不能让她的心跳加快。”

大夫说完,爸爸看了任菲儿一眼。任菲儿低下了头。然后大夫就自顾自的离开了。我配合着护士把妈妈推回到ICU病房,一直守护在妈妈旁边。

看着妈妈那憔悴的脸,我的心里有一点点动摇了。“面对这么大的阻力,我还要坚持和任菲儿在一起吗?”

“爸和任菲儿呢?”突然间,我发现妈妈从手术室出来后一直到现在,一直都是我在陪护着妈妈。爸爸和任菲儿一直都没看到。

一种不祥的预感在我心里油然而生。

我赶紧走到窗前。果然,看到医院楼下,爸爸在和任菲儿说着什么,任菲儿低着头,爸爸显得情绪很激动。他不停的挥舞着双手。

我怕爸爸会借机赶走任菲儿,我赶紧走到走廊里拿出了手机,我拨通了任菲儿的电话。“您所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

我再次走到窗前,爸爸和任菲儿已经不再刚刚的地方。

不一会,爸爸一个人走到重症病房里。

我俩一晚上一句话都没说。

几天后,妈妈刚出院在家休养没几天,妈妈就给我打电话,说是小美在新婚的那天逃跑了,谁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婚也没结成。后来把男方家送来的彩礼聘礼都给还了回去,男方才罢休。

自从在医院与任菲儿分开后我就一直没再看见过她。也是奇怪,我和小周只有几个人的小公司,生意出奇的好,没到半年,我便赚了几百万。我把三十万块钱委托演艺酒吧里“委婉”调酒师和那两个被我打伤的保安,让他们帮我把这钱转交给任菲儿,让她去做手术用。我知道以她的工资,是没这么快攒够手术费的。

其实,也说不出什么道理,反正我就是觉得这钱是我欠任菲儿的,我得还。

两年后,在儿童公园里。

“老公,儿子朝你跑过去了。你赶紧抱住他,不然他会自己摔倒的。”

我低头看着我两只手握着的三只甜筒。我微笑着慢慢的伸出了我的腿……。

全本完,谢谢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