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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卧室里的灯并没有开,只有明亮柔和的月光,透过纱窗静静地映照在房间里。

躺在床上的沈文眼睛却睁的老大,心中比较乱,一时担心父母明天检查的结果,一时又是对妻子无奈地懊丧与气怨。

今晚,自己说起明天让妻子陪着爸妈一起检查时,妻子犹豫的神色,在场的人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虽然妻子当时解释,岳母明天也需要检查。

但是,作为她的丈夫,沈文还是知道妻子找的是借口。虽然沈文平时对妻子很是信任,对一些事情不太敏感,但知妻莫如夫,如果明天岳母需要检查,开始时妻子就会提出,并会向爸妈解释明天不能陪同。这点做人的情理,妻子宁岚还是比较精明的。

想来,爸妈肯定也会看出妻子的犹豫与借口,只是考虑到自己的感受,心中也比较难过的他们,只是不说出来而已。否则,后面就不会有父亲,那语重心长的话语了。

越想越多的沈文,更加地心烦意乱。干脆从床上坐了起来,靠在宽厚的床背上,直直地盯着窗外明洁的月光。

他不知道,妻子这次为什么做的这么明显,以前不管如何,妻子都会在自己的父母面前维持着的。虽然最后妻子都会在自己身上耍些娇蛮。

婆媳关系,是天下最难处理的关系。作为儿子、丈夫的角色只能糊弄着,两边和着稀泥。

身处申海的沈文,见多了婆媳矛盾的家庭,所以他并不要求妻子与妈妈相处的要多么的好,只要能维持着就行,可今天妻子的表现太让沈文失望,伤心了。就是平时关系比较好的朋友,知道对方生病都会问候声,询问下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

但是,妻子呢!

以前自己与多次与妻子交流沟通。每年妻子与爸妈之间,也就见上那么几次面,相处的时间也不长。就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也要表现的好点。对此妻子虽然好似不以为然,但是,只要与父母在一起,她也都做到了。虽然,过后会对自己撒娇、娇蛮,可,这也是爱自己的体现呀!

这次,难道是因为自己要将大卧室让出来给父母住,所以宁岚不高兴,她平时也不是这样小气、浅薄呀!

或者是,因为自己没有答应,外来投资对公司的参股。接受投资后虽然会套取不少现金,但是,自己也说得明白,一则公司是自己与她的心血结晶,自己不舍得出售股份;二则自己研发的新产品很快就会出来,公司就会因此上个台阶。到那时,反而会因股份的减少而损失更多。可妻子就是不相信!

以前妻子对自己充满了信心与信任,现在怎么了!难道是因为钱?苦涩而迷惘的沈文,不敢想下去。他不相信妻子为了钱,而对他不信任,妻子是很爱他的。

想到爱,心中苦涩的沈文,不禁地想起妻子去成都的事。妻子在成都,就因为自己没能及时地接听电话,就对自己不理不睬,而且回来也不打招呼,却让杜明杰去接机。

当时,以为是妻子为了在同学面前,表现一番她训夫有道。可是,现在仔细想想,妻子表现的有点过份。如果妻子只是为了在同学面前表现,但,也可以偷偷地发个信息告诉自己回申海时间。如果真的是没时间,那么在成都机场时,也可以通知自己去接机呀。既然有时间通知杜明杰去接机,那么就应该有机会通知自己呀!

而且,回来后也不对自己提投资公司的事,却在公司里突然提出投资公司,并且表示同意接受投资公司参股的事。难道,妻子与杜明杰私下商量好的?

不!心中挣扎的沈文,不相信自己的猜测。妻子深爱着自己,而杜明杰一直把自己当作亲哥,怎么可能会设计自己,可能是因为时间紧,而没来得及对自己说。

挣扎、迷惘、苦涩使沈文再也睡不着,下床走到窗户边,抬头看向窗外的天空,又低头看向外面的灯火。天空明亮的月亮旁边,有着几颗闪烁的星星;外面的灯火,或消失或亮起,闪烁不定。

站在窗前的沈文,突然莫名地想起了那个酒醉的夜晚,心中有着羞愧与内疚。想来那个夜晚也如今天一样吧,不、不一样,那个夜晚自己出轨了,对不起妻子对自己的爱,也沾污了自己对妻子的爱。

后来,虽然找了个为家庭的借口,根本上,还是自己没有对妻子坦白的勇气。现在,自己却来怀疑妻子!

羞愧强烈地占据了沈文的心,内疚写满了他的脸,悔恨的他,推翻了前面的所思、所想。

相对于痛苦的沈文,此时的焦红却是很愉悦。

因为她成功地调戏了桑燕,看到平时端庄、秀雅的桑燕,白晢的脸上布满着红晕,激动地围着客厅的沙发,追打着自己,在也没有是平时的淡然。焦红笑得更加愉悦而欢快。

桑燕与焦红,是高中同学。桑燕上的是申海大学,焦红念的是申海医大。毕业后,她们都留在了申海。

焦红留下是因为在学校时就收到了申海私立医院聘书。考虑再三的她,决定留下发展;而桑燕留下,据她说是因为她舅舅留下她的,因为舅舅的投资公司需要学经济的她。

但是,焦红认为这只是桑燕留下的一个理由。

留下的桑燕,没有住舅舅安排好的住宿,而是固执地与焦红合租在一起,理由是闺蜜、同学、老乡。这个理由很强大,不放心的舅舅特意去看了她们合租的房子,二室一厅一卫一厨,四周环境也还较好,比较安全。也就同意了。

咯咯而笑、围着沙发打转的焦红,回头看到后面追赶的桑燕,红晕白皙的脸上有着欢快的笑容,刚刚洗过澡,有点湿漉漉的黑色长发披撒在身后,胸前的丰满虽然带着胸罩,但因桑燕的跑动,依然在她宽松的睡衣里上下抖动跳跃着。

心中突然有了恶作剧的焦红,停下脚步转身伸出双手,张开双手的五指向着桑燕胸前的跳跃的丰满抓去,同时嘴里“呀”了声道,“吃我一抓。”

停脚、吃惊的桑燕,瞬间双手捂在胸前,纤细的腰轻快地扭转着,惊慌地转身向后跑去,欢笑的焦红,紧追而上。最终两个闺蜜都倒在沙发上,相互挠着痒痒,闹腾了番,分别躺倒在沙发的两头。

脸色红晕的桑燕,拢了拢睡衣,娇羞地啐了口,“女流氓。”

“本姑娘那里流氓了。”焦红说话的同时,轻轻地用脚挠了下桑燕白皙圆润的脚心,“本姑娘还是处女,好不好。”

受到骚扰的桑燕,快速无奈地缩回脚,蜷缩着身体靠在沙发的扶手上,好笑地道:“对,处女姑娘,你思春了,需要谈个男朋友了。干脆在追你的优秀男人中,选一个。”

“切,表面斯文、内里不堪的男人,有什么要头,本姑娘才看不上。”焦红不屑而泼辣地道,“你也别光说我,你不也是到现在没谈男友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追你的男人也不少。”

“没心情,看不上。”桑燕暗自叹息了声。

看到闺蜜的脸色又淡然下来,焦红有点为她难过,“难道你还忘不掉沈文,他都已经结婚五六年了,何况凭他对感情的木讷,也不一定知道你喜欢他,你一直都是在单恋。”

桑燕淡然的脸色上有了黯淡,虽然闺蜜说得比较刺耳,但她并不生气,闺蜜也是为她好,也不是一次对她如此地劝说。可是,桑燕就是忘记不掉沈文。

看着黯然不语,情绪低落的闺蜜,焦红心中有着怜惜。桑燕不象自己样的泼辣,有什么事发次火或者统统地说出来。而秀雅的桑燕,脸上始终有着淡然的笑意,但内里,她有着强烈的分寸感。外人不知道,以为桑燕的为人很冷,可焦红知道闺蜜的内心有着温柔与固执。特别是对待感情!

正因为如此,所以焦红就将对桑燕怜惜转化成对沈文痛恨,每次见到或通话,都忍不住会调侃或嘲讽他几句。

“明天你想去医院吗?”焦红忍不住轻柔地问道。没有得到回答,反而看到桑燕默默地走入房间。

此时的杜明杰拖着疲惫开着车,努力地向家驶去。就在不久前,他开着车快速地来到韦雨婷的租住的地方,冲入她的房间里,扒去她有衣服,趴在她的身上,头脑中想象着宁岚妩媚娇柔的样子,奋力地冲刺着,结果十分钟不到,他就发泄完身体内的燥热。

而宁岚早已经躺在床上,同样睁着眼睛,和丈夫沈文一样,看着由窗外穿透进来柔和的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