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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一定小心放好,不过要是弄丢了也没关系,我这里肯定会给你留个备案的,到时候再问我来拿就是,只是千万别丢在了不该丢的人那里就成,不然我就会有些小麻烦。”

“恩,我会好好保存着,等哪一天它功成名就了,我在物归原主。”认真说道,宁采儿对着王局长笑了笑。

看着门口的警察似乎有催促的意思,宁采儿便没有再说什么一长串的恭维话,而是真诚实意地看着王局长,鞠了一躬开口简洁地说道“虽然知道有周老的身影在里面,但你能帮我这么多,我非常感谢您,没什么别的话可以说给你听,只愿您这路上注意安全。”

“你呀,就是嘴甜。”顺势抬手摸了摸宁采儿的脑袋,王局长见她对着自己笑,便也没维持住严肃的表情,无奈地对着她笑了笑。

抬手对门口正等着自己的警察挥挥手,王局长对着想跟自己一起出去的宁采儿摇摇头,直接伸手抵在她的额头上,阻止她继续往前走,认真说道“不用特意出来送我,有那个心意就成,我知道你担心刘三好那姑娘,现在过去看看吧。”

看着王局长眼神里毫无调侃试探,宁采儿知道这是对方真诚的话,便也没有矫情,直接道了一声谢谢,便转身去找刘三好。而王局长站在原地看着宁采儿真的离开,才向着那个警察赶回走去,一边往警察方向走一边说道“局里有没有什么紧急情况,遇到什么特殊事情?”

见警察摇摇头,顺便汇报了一下上海的大家一切安好,便也放下心来。不过看着自己面前的警车,王局长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似乎被自己忽略了,只是他皱着眉头仔细想了想,却是什么都没想起来,便直接抛在脑后不去多想。

既然想不起来,那就说明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不用他在意。这般想着的王局长直接就上了警车,然后便吩咐开车的家伙启程回上海了。

而被王局长直接定性为不是大事的警察,此时依旧坐在警车里,看着那个被公事占用了跑车的小少爷,将警车停靠在京都三环以外的郊区,等着自家局长叫他们回去。

而那个委委屈屈靠在座椅上,时不时偷看一下警察,时不时看一看过往车辆的小少爷,每听见一个跑车发动机的声音便是精神一震,立刻做起来将脑袋探出窗户去看,但每一次都失望而归。

最后实在忍不住,便对着那个靠在驾驶座上打着哈欠的警察问道“你领导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啊,我约好了朋友今天一起出去浪,呸,是出去玩的。你看现在太阳都快下山了,他是不是给我们俩忘记了啊,你能不能给他打个电话,提醒他一下,这里还有我俩在苦苦在等着呢!”

说了这么一大通话,最后也只得到警察随意一个冷淡的眼神,养尊处优被人骄纵惯了的小少爷此时感受到了老天的深深恶意。

张嘴刚想继续说话,让他催一催王局长,警察立刻一个刀锋一般的眼神扫过来,吓得他浑身一抖小心肝一颤,最后只能委委屈屈地继续忍着等着,只求王局长能早点办完事情,把他的新到手没多久的跑车还回来,他自己可都还没享受到呢。

这般想着小少爷更是委屈,忍不住小声地嘀咕道“什么人民警察嘛,这简直就是恶霸,强抢良家妇男,的车子,还恐吓他,简直不要太可恶,想他英雄一世,竟然在这里摔了跤……”

嘀嘀咕咕地不知说了多少人民警察的坏话,小少爷依旧没有等来期盼已久的宁采儿和王局长。不过他们两人也确实被宁采儿和王局长给忘记了,所以他注定是要继续这无谓的等待知道被人想起来了。

宁采儿找到刘三好的时候,她已经在欧阳绝的帮助下完成了询问的过程,警察也已经把报告都写好了,见宁采儿进来的时候也只是礼貌地点点头,便拿着东西直接离开了。

没有给刘三好和欧阳绝任何说话的机会,宁采儿伸手做了一个安静的手势,便转身打开身后的门,一边往外走一边对着跟上来的两人说道“这件事情到此为止,以后不管什么,都不要谈论了。”

虽然一时之间不明白宁采儿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刘三好还是很听话地点点头,什么都没有谈论。到是欧阳绝闻言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想开口说什么,但是想到现在的在那里,又把嘴边的话咽回了肚子里,只等着一会回到自己的地盘之后再做询问。

这一边宁采儿坐着欧阳绝的车直接回了曙光,一路上宁采儿不说话,也就没有人说话。而另一边不为人知的地方,文凉穿过京都一个看起来就觉得历史很悠久的破旧老巷,走进来一个四进的宅院,在门口的地方轻轻敲了三下,之后便靠在门口慢悠悠地等着。

虽然等了一刻钟的时间后依旧没有一个人开门,但他也不闹,起身重新敲了三下之后又靠在一边等着。

直到他如此重复了三遍之后,才有人小心地将门打开一丝缝隙,从缝隙里瞄见了文凉这个人的全貌之后,才将门缝打开让他进去,只是等文凉进去院子之后便又立刻又将门关上,好像生怕放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一样,实际上这条悠久的小巷,十天半个月都不会过来一个人。

跟在这个给他开门的小童身后,文凉打了个哈欠一边走一边问道“老师最近生意可忙?”

“不慎忙,但师傅说如果是你的话,他不介意分给你一点,好歹让你养活自己。”淡淡说道,小童回头看了一眼漫不经心走着的文凉,眼神中透露些许无奈,抬起步子跨过后院高高的门槛。

沉沉地叹了口气,小家伙回头看着文凉,故作大人地语重心长道“师兄,我说你好好待在师父身边不好吗,有生意有门路,不比你自己出去闯荡来的好,你这么一会儿失业一会儿失业的,我要是师父,肯定也觉得你不省心,纯粹是为了好玩出去玩玩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师兄你这次事失业又是因为什么啊,不会是又得罪老板了吧?不是我说,师兄你要想找到一份稳妥的工作,就得把你这臭脾气改一改,可不能总是臭着一张脸,活像人家欠你多少钱似得,不然就是我是你老板,我也会觉得烦,然后开除你!”淡淡说道,小家伙一脸的无可奈何,回头看一眼文凉叹一口气,像个小老头似得唉声叹气,看得人想笑。

直接伸手揉乱了小家伙的头发,文凉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放松,此时也才是他的真性情,看着小家伙懊恼的表情微微一笑,随口说道“就以你这好为人师的性格,除了老师也没人会愿意要你,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万一哪天被师父赶出家门流落街头的话,会不会有人愿意收留你。”

“估计也就你伟大的师兄我会那么做了,所以你还现在要好好巴结巴结我,替我多给老师说说好话,省得到时候你这唯一的收容之所太垃圾了,最后都不想要你。”

“切,师父才不会丢下我呢,只有你这样的才会被师父丢开。”不开心地哼了一声,小家伙回头瞪了文良一样,一扭头就直接往一个房间里跑,一边跑还一边大声地喊道“师父师父你快出来看啊,师兄又欺负我,还让我替他说好话,还威胁我不说的话以后就不管我了。”

闻言无奈地摇摇头,文凉没有搭理这小家伙在他面前就开始告状,直接一抬脚一个向前飞跃抄到了他前头。单手提着他的后衣领,直接向后一扔把他扔到了房间外头。

站在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不甘心地瞪着自己的师弟,文凉弯腰抬手点了点他的脑门,严肃地说道“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和老师商量,你在门口帮我和老师看着,别让任何人进来,你自己也不许偷听,不然罚你晚饭没有鸡腿,知道吗?我说话可是非常算话的。”

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从地上爬起来,小家伙拍拍衣服上的尘土,对着文凉点点头,然后就见对方毫不犹豫地把门一关,将自己锁在了外头。

冲着房门吐了吐舌头,小家伙忿忿不平哼了一声,虽然不服气,但他还是很听话地坐在了门口的台阶上守门,小声地嘀咕道“哼,臭师兄,坏师兄,一回来竟让我做这些活,等我以后比你厉害了,我要关你小黑屋,不给你吃鸡腿,就给你喝白粥,连咸菜都不给你,让你甜甜看着我大鱼大肉,有酒有菜,羡慕死你!”

在屋里还没走远的文凉,以他惊人的耳力姿势将这小声的低估听了进来,只是忍不住摇头失笑,这家伙看着碾碎长了不少,其实脑子一点都没好长,还是那个一言不合就知道诅咒他的小家伙呢。

想着自己来时候的准备,文凉不再耽搁,快步走到房间里屋,此时里屋正有一个五十多岁的老爷爷在一个人下着围棋,看见他过来也不说一句话,只默默地扫了他一眼。

文凉明白,这是老师的棋瘾子又上来了,便先将自己的事情往后排,先跟自己的老师下一局棋再说,不然到时候他就是把话说的天花乱坠,老师到时候也能一个字都不听,只下棋。

这一边文凉回归师门不知为何,那一边宁采儿先将刘三好送回她的店铺,拒绝了对方同行回公司的要求,让她在家好好休息不许跟来。

刘三好知道现在已经惹宁采儿生气,所以也不该再做些得寸进尺的要求,只好乖乖待在自己店铺好好休养身体,只是那样也太闷了一些。刘三好站在门口和宁采儿挥别,最后看着欧阳绝的小车渐行渐远,直到她看不见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