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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觉得玄乎,司机忍不住抱着手臂搓了搓,这大晚上的,还下雨天打着雷,不会有鬼吧!这般对比着一想,他也不觉得身后的精分刘三好有什么好害怕的了,立刻抖了抖身子迅速转身往回走,一边走一边对着刘三好挥挥手说道“这车里面没人,我们白担心一场了,快回去吧,雨下的还挺大。”

闻言到是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刘三好只是锁紧眉头,本来已经放下来的心,不知为何看着一步步走过来的司机,反倒跳得越来越激烈,好似预示着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眼神紧紧盯着司机,直到看见那两本空无一人的车后面,一个身着黑衣的人握着一根铁棍向着司机走去,那凶狠的样子几乎一眼就看出来,这是想除之而后快!

“小心背后!”厉声喊道,刘三好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随后抬起自己手中的刀向着司机身后那人扔了过去,只是当刀子脱手而出的时候,她看见对面的司机也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身后。料想到什么事情,刘三好还没来得及转身看看发生了什么,就被一棍子打在后颈,直接晕了过去。

在昏迷前的那一刻,刘三好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不安,终于明白自己之前忽略的东西是什么。以周炳昌的人脉,连远在上海的人都能买通,怎么可能在他势力最强的京都办不到呢?说什么先去济南躲避一时,不过就是为了掩人耳目将他自己的真实目的藏起来,以达成不可告人的秘密的罢了,而她刘三好,不过就是周炳昌用来麻痹司机的诱饵罢了!

若是刘三好早一点想通,她就是在半路上出车祸,也不会让司机继续往前开,不过是她自己心里即便不安也存着一丝侥幸。看那黑衣人的架势肯定是想干掉司机的,不知道对方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刘三好只希望对方能灵活一点,起码保住自己的性命,那样才能重头再来。

不过事实却是刘三好奢望了,随着她自己的倒下,另一边的司机也同样没来得及转身,被身后的人一棍子打晕在地。

失去意识的身体直愣愣地倒在地上,溅起的雨水撒了一地,司机脖子上本来已经止住的伤口在这一次重击下重新破开,滴滴鲜血顺着雨水缓缓流淌,氤氲的腥味还没来得及在空中飘散,便被雨水冲刷的一干二净,消失无踪。

打晕了司机而没能及时躲开刘三好甩过来的刀,黑衣人的脸颊被刀划开了一道口子,一滴血珠顺着伤口毛了出来,伸手摸了一下被划伤的地方,血珠黏在他的指腹上。将手指靠近嘴边用舌头舔了舔,淡淡的血腥在舌尖晕开,黑衣人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一脚踩在刀上,狠狠一碾便将刀踩成两节。

抬头看着倒在另一边的刘三好,黑衣人微微勾唇一笑,一步步走到她面前,抬脚就想踹,却被这边打晕了刘三好,同样穿着黑衣人的人伸手拦住,警告地说道“文凉,她是周先生的女儿,不是你能肆意发泄的对象,如果你还想要更多的钱,就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

闻言抬起的脚没有收回,反而往前一踹,直接把阻拦自己的人踹出了两米多远。卡着在雨水狼狈到底的家伙,文凉一双眼睛微微弯起,笑眯眯地看着对方,语调轻松地说道“既然你这么在意的话,那就代她承受我的怒气好了。怎么样,我的独门单脚踹,是不是很厉害啊?”

一个黑衣人撑着黑伞从幕后走出来,一眼就看见看着地上被踹倒的同伴,又听着文凉如此不屑的话语,立刻火气上涌,屡起袖子就要上去和他干架,指着文凉的鼻子说道“呀,你。”

“住手,你不是他的对手。”拉住冲动的伙伴,地上的黑衣人爬起来擦了擦嘴角的伤痕,还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示意他消消气,然后抬眸扫了一眼无所谓的文凉,淡淡说道“打也打了,气也撒了,事情也办完了,你就安分一点吧,不要再给老大惹事。周先生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警告我们手脚不干净,如果你还想继续在老大手下混,还想继续跟着赚钱的话。”

“呵,手脚不干净,这话说得好像不是我,而是某些能力不到家的人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给你们收拾残局的人一直都是我,你们现在竟然还有脸站在我面前说这些话,也真是脸皮够厚的呢,是不是啊?”冷笑着说道,文凉抬眸扫了一眼这两个看起来甚是团结的家伙,见他们此时都义愤填膺地看着自己,不屑地耸耸肩,弱者就是喜欢拉帮结派,无趣!

弯腰捡起被刘三好扔在地上的伞架在肩膀上,文凉直接将刘三好公主抱起来,直接绕过这群看自己不顺眼的家伙面前,坐上了自己的专属车辆,然后直接让司机开车离开了。

而被文凉留在原地的人,尤其是那个之前被阻止干架的年轻黑衣人,更是抬手指着文凉离开的车咬牙切齿地说道“要不是打不过他,我一定上去跟他干一架,让他知道什么叫尊重。”

“看来你还很有自知之明,以后要是再看见你这么冲动,我也不拦你了,等你什么时候被文凉打得伯父伯母都认不出来,你就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知道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得忍着了。”淡淡说道,小张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裤脚,上面因为自己刚才摔倒而染上了不少泥浆,只是他再怎么擦也还是脏兮兮的,看来回去又要再买一件了,他最近可不富裕啊。

“别啊,你倒时候记得一定得拦住我,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个臭脾气,被文凉那家伙打的住院卧床不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可不想再进去了。”立刻反驳道,但小张此时压根不想搭理她,已经自己收拾收拾跟上文凉的步伐准备上车离开了,他只能一边喊一边大步追上去,谁知道没走几步就被小张赶回来,还把他的黑雨伞也给抢走了。

忿忿不平地走到混到在地上的司机面前,看着他昏迷不醒的样子,黑衣人有些晦气地啧啧额两声,埋怨道“为什么每回都是我来做这种收尾工作,还这么没有技术含量,这种任务我要做多少次才有可能达到文凉那家伙的水准啊。”

烦躁地嘟囔着,黑衣人直接伸出脚然后就踩在司机脖子上的伤口,直到鲜血汩汩流出才抬起脚来。用带着手套的双手把鞋脱下来,直接就往高速路外边的湖里一扔,只听噗通一声,几丝涟漪在湖面上荡了荡,最后黑色的皮鞋就沉进了湖里,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看着皮鞋慢慢消失,黑衣人扫了一眼司机身边渐渐被染成一片血泊,若无意外的话,只要没有人搭理这家伙,他就会悄悄死在这个大雨的晚上,直到什么时候有车路过发现他已经冰冷的尸体。

一脚踢开旁边湿哒哒脏兮兮的雨伞,黑衣人又用脚尖碰了一下司机失血到发青的脸颊,啧啧着摇了摇头感叹道“诶,谁让你没事和周先生嘴硬呢,竟然还敢威胁周先生做事,这不,自己找罪受了吧!看看现在这个样子能怪谁呢,还不都怪你自己嘴贱吗?早就叫你收敛一下了,现在可好,狼狈了吧,要死了吧,我可不会管你。”

这般说着,黑衣人就撇撇嘴坐上司机和刘三好之前开的那辆出租车离开了。而等黑衣人厉害了不到足足十分钟的时间,本来已经昏迷不醒的司机余江,单手捂着自己脖颈上被踩出来的伤口,扶着路边的围栏亦步亦趋地往回走。

至于那辆已经撞歪了前盖,不停冒着烟的车,若是往常,余江一定会收拾收拾继续开,但是现在他这个样子,就是把车修好了,也不能开,说不定一不小心就真的死在半路上。

足足沿着围栏往回走了五百米的路程,余江才看见一排排在路标前停车等候的车辆,牟足了力气趴在一个车窗前敲了敲,等对方不耐烦地打开车窗之后,才断断续续地说道“我的车在前面发生了意外,能不能拜托您送我一程,就最近的服务站,有医生的就可以。”

本来还是分烦躁是谁这么没有颜色,车主把车窗一打开,看着余江被雨水淋得满身是血的样子,立刻把车门打开将他抚上车,一边给他系上安全带一边说道“先生您放心,我一定把您平安送过去,不过你这身伤到底是怎么弄得啊,难道是前面发生车祸了吗?要不要我直接叫辆救护车过来啊?”

问着问着车主就发现余江根本不回话,这才注意到他已经昏过去了。眼神扫了一眼他几乎成血染的衣服,也是,流了这么多血,也是该昏迷了。这般想着车主立刻加快自己的速度,然后把前面那个停车等待的标志小心翼翼地挪开,开车掉了个头就往之前那个服务站开去,那里边应该有紧急救治的医生在,就是不知道专业不专业了。

这边余江有惊无险地安全离开,那边黑衣人阿大开车出租车追上预定的地方,将出租车留在原地,坐上等候自己的小张的车,便笑嘻嘻地说道“其就知道你不可能丢下我不管的。”

压根就不搭理阿大,小张直接让司机开车,去追最前的文凉。而热恋贴了冷屁股的阿大尴尬地摸了摸鼻子,然后靠着身后的座椅打了个哈欠,就皱皱鼻子闭眼打算休息了。

刘三好这边虽然意外出现,但她依然安稳地待在周炳昌的人手里,而另一边被要求留守在监控室,密切监视出租车的上海警察们,看着大屏幕上一个监控录像突然之间被切断联系,也恰恰就是出租车驶入一段地方之后。他们立刻行动起来,联系那个地方的警察,只是当警察抵达并且将监控紧急修好之后,出租车的身影早已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