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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着欧阳绝的话看向那一大碗的八宝粥,以及昨晚喝过的鸡汤,宁采儿眼神一下子就失去了光彩,虽然鸡汤很好喝很鲜美,但昨天她可是眼睁睁地看着刘三好吃鸡,而自己只能喝汤的,虽然也有一些碎肉,但是怎么能和大口的鸡腿相比呢!

看着宁采儿可怜巴巴的样子,刘三好微微一笑“放心吧,鸡汤啊,都是你的。”

狠狠瞪了一眼刘三好,宁采儿觉得自己伤的太不划算了,伤口不大,但偏偏在胸口,一呼吸就疼,一用一嚼东西也疼,害得她明明是该大补特补的时候,偏偏只能别人吃肉自己喝汤。

伸手盖住了宁采儿眼睛,欧阳绝又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吃不到就别看了,省得一会嘴馋。”

拉开欧阳绝的手,宁采儿看着香喷喷的五花肉,又看了看色泽纯正的大闸蟹,然后果断地摇了摇头“吃不大我还可以看一看,顺便闻闻味道,这样就能幻想自己一会吃的就是这些东西,你要是连看都不让我看,只让我闻味道,那就太残忍了!”

沉痛地扫了一眼欧阳绝,宁采儿见他无奈地点了点头,便继续将视线放在那些美食上,只是看着刘三好和萧宁远开始津津有味地吃着,虽然心里很清楚这就是事实,但她还是有些不对味“三好,下次不要这样了,这对我来说实在是太残忍了,只给看不给吃。”

“我不是还给了你鸡汤和米粥吗?凑活着吃吧,要不然你就快点好起来。”从自己的红烧肉中看了一眼宁采儿眼巴巴的样子,刘三好狠心地残忍拒绝了宁采儿,毕竟只有让她知道痛苦,以后才不会那么鲁莽,省得到时候不知道发生什么。

撇撇嘴地看着欧阳绝,你不是最疼我了吗,你看看她什么样子。面对这样的宁采儿,欧阳绝有些招架不住,但还是觉得刘三好做的没错,必须让她知道自己做错了,不然现在的一切都于事无补,所以欧阳绝干脆眼不见为净地别开头,然后端倪粥开始喂宁采儿吃饭,谁让她抬一下胳膊都胸口疼呢!

而面对这样的欧阳绝,宁采儿只能委屈地喝着粥,谁让自己现在只能等人投喂呢!

虽然一直在躲开自己的视线,但是总会不经意间对上宁采儿幽怨的眼神,以及可怜巴巴的表情,欧阳绝无奈只好妥协地说道“今天开始到你出院为止,你吃什么我就吃什么,决不让你一个人喝汤,好不好。”

这般说着欧阳绝将一口粥送进了自己嘴里,而听着欧阳绝好似哄小孩子一样的话,宁采儿撇了撇,还是没有让自己继续任性“算了,你事情可比我多,还是好好吃饭吧,还有,那粥只有我一人份的量,你要是喝了,我喝什么啊!”

没想到是如此回答,欧阳绝有些哭笑不得地看着宁采儿,又给她喂了一口粥。

吃完午饭宁采儿又吃了萧宁远的水果,之后睡了一个午觉,醒来后欧阳绝已经回去处理事情了,而刘三好还是一个人窝在沙发里打游戏,萧宁远也因为有事走了,宁采儿便只好一个人安静地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风景,望着风吹了第几个树叶从窗前经过,然后数着数着便又睡着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的时间,宁采儿看着天花板眨了眨眼睛,然后才回过神来看着摆弄晚饭的刘三好,问道“三好,我的晚饭还是粥吗?”

“不然你还想吃什么?”头也没抬地继续摆弄着晚饭,刘三好看着差不多了,才端着一晚稀饭走到宁采儿的病床前坐下,又拿过一边放置的漱口水给宁采漱漱口,一觉睡醒了嘴里还挺难闻的。

就这刘三好的收漱口,宁采儿看着果然还是粥,觉得自己最近大概只能吃这个食物了,之后接连几个星期,宁采儿吃的都是米粥、八宝粥、莲子粥等等各种粥,以及鸡汤、排骨汤、西红柿蛋花汤等等各种汤,不过她到没有因此而产生什么再也不喝粥的情绪,而是变着花样的样店里的厨子去做,是的没一天都是新鲜的东西,所以宁采儿吃的还挺开心的。

一个星期下来除了吃就是睡,要么就是每天跟着欧阳绝在医院里转悠,宁采儿在被子里摸了摸自己的腰,又摸了摸自己的大腿,感觉这肉肉的手感,绝对胖了不止十斤那么简单,不过好在她的伤口已经结痂,再过不久就可以拆线了,现在她四肢轻便完全可以自己自由行动,所以不必整日整日地窝在病房里发霉。

吃过早饭,宁采儿揣着自己的手机在医院的小花园里逛游,最近她一直没有看过自己的手机,也就没有发现那条Chet发过来的短信,宁采儿带着手机纯属是怕刘三好和欧阳绝想找自己又找不到,所以才会顺手带上。

轻车熟路地绕到花园小门方,侧着身体便走了出去,宁采儿顺着小路往前走,就看见依旧热热闹闹的小亭子下面,坐着一群老头老太太。

这个医院花园的后面连接着一个疗养院的花园,宁采儿也是无意中知道的,然后便看后门也没关,就纯属好奇地走进来转一转,毕竟这几个星期下来,医院都已经被她逛遍了,她实在没有什么新鲜东西可以看。

而在疗养院的花园里随意走着,宁采儿就发现在一座仿古的小亭子里,有一群老人家围在一起不知道做什么,走进了一看才发现下象棋的下象棋,打牌的大牌,打麻将的打麻将,那一瞬间宁采儿都有些哭笑不得,没想到老人家的晚年生活竟然如此有趣。

因为刘三好最近实在很迷那个所谓5V5的游戏,都不怎么搭理她了,而公司装修的事情欧阳绝有处理的很好,所以宁采儿最近就算能走能跳的,但因为无所事事也挺无聊的。

所以看着这些老人家玩的还挺高兴的,宁采儿便本能地凑到一边去看,有时候看看象棋,有时候看看斗地主和麻将,没事的时候就给这些老人家看茶倒水,就是时间有些慢,不过老人家没有嫌弃就是了,宁采儿也乐得在这里打发时间。

所以自从发现了这个地方之后,宁采儿便每天都会过来看一看,时间也就不是那么无聊和漫长。

顺手给自己到了杯茶,宁采儿搬着小板凳坐到两个下棋的老人家身边,看着他们一步步吃掉对方的棋子,表情也跟着一点点变化,不是为了炮被吃掉而可惜,就是为了車被拱掉而惊讶,总之心情那个复杂,此起彼伏,根本无法形容,好像自己正在战场上挥斥方遒一般。

其实要说宁采儿多懂象棋这个东西,也就是小白刚入门,以前她偶尔也会和宁爸爸来一局,不过总是被杀得片甲不留,后来宁爸爸都不稀罕和她完了,说总是赢没意思。不过宁采儿虽然不会玩,单看却还是能看的懂得。

两个老人家旗鼓相当,谁都不让谁,马和炮都在绞尽脑汁地想要干掉地方的将军,但总是功亏一篑,看得宁采儿都不由自主地跟着心惊胆战的,最后还是棋高一着的黑子赢了,宁采儿却看得意犹未尽地砸了砸嘴巴,等着两个人重新收拾收拾再来一局。

两个老人家慢慢地收子又开始排兵布阵,只是两人迟迟没有开始,而是齐刷刷地看向一边的宁采儿,看得宁采儿一阵不解,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我今天很奇怪吗,是不是哪里失礼了?”

“没有。”笑着摇了摇头,两个老人家都否定了宁采儿的话,但实现却一直放在她身上,最后两人眼神对视了一下,似乎达成了什么协议,然后便见其中一个长得像极了弥勒佛的老爷爷开口道“看见小姑娘你如此有诚意的份上,说吧,你是哪家报社的,想要什么信息,能告诉你的,我也不会吝啬。”

被这话说的一头雾水,宁采儿就听见旁边打麻将的老奶奶文雅甩出一张牌,然后潇洒说道“等一下,我碰,胡了。”

配着这种背景音乐,宁采儿觉得迷之带感,但是看着两位老人家炯炯有神的眼睛,好像期待着自己说出什么的样子,她有些尴尬地抿了抿嘴唇,挠了挠自己的脸蛋说道“我不是记者,纯粹是一个吃瓜群众,你们是不是误会了?”

这般说着,宁采儿就见对面两个老人家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好像还有些羞窘在里面,她一看就知道对方这铁定是误会什么了,不过她还想说些什么,就见这几天从来没响过的手机突然响了,宁采儿掏出来一看,竟然是欧阳绝。

对着两个老人家抱歉地点了点头,然后便拿出手机按了接通“喂,绝,怎么了,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你不是说今天早上没见过来吗?”

“你公司的装修好了,要不要过来看看。”拿着手机淡淡说道,欧阳绝扫视着这个装修一新的地方,简直和之前那种破破烂烂的样子是天壤之别,要是采儿看见了一定会很满意。

“想。”毫不犹豫地说道,宁采儿踢了踢脚边的小石子“可是医生还没允许我出院呢。”

听着宁采儿的抱怨欧阳绝便是一笑,抬手挂断了电话之后就开了视频,而另一边的宁采儿还没从对方竟然挂自己电话的意外中回过神,就看见了对方的视频通话邀请。原来是这个看啊?不开心地努了努嘴巴,宁采儿还是点了同意。

透过摄像头看着对面公司的样子,和预想中一样或者说更好的装修,宁采儿心里非常满意,不过因为她不能去现场看,只能透过摄像头来观察,所以心情有些不好,便在看得差不多了之后,要求欧阳绝给自己展示一些奇怪的角度,为难一下他。

知道最近宁采儿对住院有些不耐,欧阳绝也不说什么,就任由她折腾自己,而看着欧阳绝百般迁就自己,她自己到先心疼起来“行了行了,不容易的角度就不用了,反正我很快就会出院,到时候我自己去看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