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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夫人虽然收走了公司的财权,但是对欧阳绝手里的适当花销却和以前一样没有少给一分,就连他在公司的红利也照常发放,这一点上她比欧阳孤聪明,把自己的儿子逼得太紧只会让他产生背叛,甜头还是要有的,否则的话他怎么可能留在自己的身边。

所以欧阳绝给宁采儿的这些首饰全部都是真的,而且价值连城,这些钱对于豪门不算什么,但对于普通的人家,这可是几辈子才能赚得到的东西。

可现在宁采儿就这么把它给扔了,好像把欧阳绝的心都摔在了地上,他知道自己弥补不了她所受到的伤害,可这也是他的心意,为什么这些心意在宁采儿的面前一文不值。

各种珠翠摔在了地上难免会有所损伤,欧阳绝看着这些碎片觉得自己有些无能为力,他没有捡起那个盒子,只是慢慢的推到了门口,免得宁采儿有那么大的不安感。

“我只是不想让你受到伤害,现在外面在打仗,以你的实力根本没有办法出去迎战。”

欧阳绝知道自己违背了他们的誓言,但这只是一种善意的谎言,许家现在也许是沉闷了一些,但至少是安全的。

现在他对宁采儿只有担心,这场商战之中每个人的手里都握着不同的武器,他手中握有的是和夏婉茹的血亲关系,以及这么多年他在天傲集团积累下的人脉和信任,许梦云握有的是富可敌国的家境已经在江湖上颇有地位的丈夫。

可是宁采儿只不过是一个单薄的女孩子,除了欧阳绝的庇护之外她几乎没有参战的能力。现在欧阳绝在外面处世艰难,连他自己都自顾不暇宁采儿参与其中只会影响他的战斗力。

毕竟在她背后作为后盾,战力远远比不上他亲自出手,在目前的这种乱局之中,这样的做法并不可取。欧阳绝觉得自己的分析十分理性,可惜女人根本就不是理性的动物,宁采儿虽然没有反驳但是也绝对没有办法接受。

“采儿,你相信我,我们以后一定会在一起的。”

他想要接近她,安抚她的情绪,可是宁采儿只是连连摇头,这个豪门比她当初预想的要复杂的多,它所散发出的压力足够磨灭她所有的意识和傲骨,她不想受到豪门这两个字的侵蚀,可这件事她做不了主,而且从夏婉茹回来之后她觉得欧阳绝的思想都发生了变化。

欧阳绝变了,他开始用豪门规矩这几个字作为借口,希望为他的行为作出合理的解释,可在一起他最看不起的就是这几个字,就算宁采儿提起,他也绝对会把这几个字挡回去,可现在他好像是说得顺了口,不管什么事都能够提起来。

“欧阳,你的意思是我会拖你的后腿?”

宁采儿觉得欧阳绝的话语中处处充满了嫌弃,这让她异常的反感,她一直觉得他们是可以并肩作战的伙伴,可为什么现在他会觉得自己是一个累赘。她以前一直有自己的工作,自己的事业,而且还取得了一定的成绩。

这些成绩欧阳绝曾经也是大佳肯定过的,可为什么现在他统统不想承认,依然把她看做是一个软弱无能的女孩。

“采儿,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毕竟历练的太少,你是个很出色的设计师,但是并不是一个很强悍的经营者。”

欧阳绝想尽可能的跟宁采儿说明白,可他现在不管说什么宁采儿都听不进去,她只是一直哭好像欧阳绝将她囚禁了起来,她想要有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一只困在笼子里的金丝雀。

“总之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外面的仆人已经开始催促了,欧阳绝只能暂时离开,今天晚上母亲要设宴招待所有的合作商,这件事才是重中之重他不能缺席,而且许梦云和凌天都已经在车子上等了半天了,他身为主人不能把他们晾在那里。

可当他一脸郁闷的拉开车门的时候,正巧看到许梦云伸出手朝凌天要了100块,两个人脸上的笑容好像是什么事情的赌注。

“你们两个不会拿我做赌注吧,说说看,题面是什么?”

从这里到宴会会场还有一段时间,欧阳绝不想像现在这样干坐着,只能找些话题,实际上他和许梦云有很多事情想聊,他想要知道怎么样才能解除他和宁采儿之间的危机。

但想想又觉得不太恰当,待会他们要面对的可是一场硬仗,现在不适合聊太过沉重的话题。

“我们两个在赌你走出那个塔楼时候的表情,究竟是微笑还是哭丧着脸,很明显我猜对了,你现在的心情非常糟糕。”

许梦云打赌的内容和欧阳绝今天的遭遇有着莫大的关联,她之前就警告过他,断绝宁采儿一切和外界联系的手段并不可取,在一个密闭的空间之中又收不到任何外界的消息,这样的环境足够能把人逼疯,。

欧阳绝还能够好端端的出来,已经说明宁采儿足够爱他了。如果换做是她现在她一定会把欧阳绝打成重伤,然后夺路而逃,虽然那里是许家的地方,但是她也不想关在那里孤独终老,更何况是宁采儿,她待在一个自己不熟悉的环境里,一定比她还要焦虑。

许梦云了解宁采儿这两天的境况,自从她来了这里之后几乎就没有吃过东西,每天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在窗前发呆,虽然许家的阳台上有很好的阳光,但是却温暖不了她那颗孤寂的心灵,如果不是许家的塔楼够高,她早就从上面跳下来了。

所以她能预料到宁采儿见过欧阳绝后心情不会太好,而且还会非常的糟糕,看来她现在猜对了,欧阳绝的心情果然很差,看上去两个人像是大吵了一架,并且谁也没能说服谁。

“你的确是猜对了,采儿不愿意过这样的生活,不过我真没想到凌天这么信任我,居然猜我能搞定这些事情。”

欧阳绝的确收到过许梦云的温馨提示,但他当时觉得两害取其轻,反正宁采儿的身体本来就在恢复期,少接触些外界的信息比较好,可没想到最后的一切真如许梦云所料,宁采儿过得很不好,而且心情极为烦躁。

可他依然不敢让宁采儿知道外界的事情,生怕自己说过的那些话会伤害到她,以前他和许梦云假联姻的时候虽然也是事先跟她说明,可他知道宁采儿并不是完全相信他们之间并无一丝感情,尤其许梦云那么优秀,好像时刻都能把她比下去。

这样的状况直到许梦云和凌天结婚才有所缓解,可没想到在这个时候欧阳绝的母亲又冒了出来,成为了宁采儿另外一个强敌。

“我可没猜你能搞定,我的判断和梦云一模一样,但是她一定让我站在对方那一边和她打赌,所以我只能认输了。”

凌天听到欧阳绝的说法后赶紧做出了解释,以免欧阳绝觉得他对事务的判断有问题,把一个人关在高塔之中不让她和外界有任何接触,这在他看来就是一种极为严厉的惩罚,换做是他的话根本熬不了三天。

欧阳绝被这两个好友弄得没办法,他后悔自己开启了这样的一个话题,让他整个路程都在一种接受批评教育的氛围之中,所以到了最后连他都开始怀疑自己当初的做法是不是对的,还好宴会的地点很快就到了,不然的话他可能会立刻返回许家大宅把所有的东西都还给宁采儿。

欧阳夫人早已经等候多时,她站在二楼的阳台上看着许梦云一身盛装的走进了会场冷冷的笑了一下,她轻轻抬起手用手边的玻璃杯碰了碰嘴唇,暗红色的葡萄酒侵入了她的身体,也让她的嘴唇呈现出一抹鲜血般的红色,好像是刚刚食人骨髓,喝人血肉。

不过她的脸色非常苍白,这是她特别为自己设计的妆容,足足涂抹了三层粉才将自己的脸变得像日本艺妓一样盖上了一层厚厚的粉壳,她这么做的目的就是不想让人看出她脸上的表情,最好是猜不透这个面具后面的心思。

她知道自己毕竟是老了,如果单凭气势和家境她不一定比得过许梦云,所以她用了这样一个方法,让自己在妆容上压过许梦云一头,这样复古装扮的脸应该会给人极为深刻的印象,让她成为整场的焦点。

宴会厅的客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欧阳绝没有上楼去找夏婉茹,他在各种人之间迎来送往,除了要联络感情之外,更重要的是要为自己积累人脉,让更多的人支持自己在天傲中主事,同时也为他可能要出来单干做准备。

这样的假意客套欧阳绝之前从来没有做过,因为那个时候他是天傲唯一的继承人,他不需要这种刻意的低头讨好,但是现在他有了母亲这个强敌,所以他必须刻意的做一些事情,才能保住自己的地位,让自己成为天傲的话事人。

欧阳绝做事绝对不会半途而废,他既然接受了许梦云的建议留在天傲主理各方面的事务,就一定会想办法做到,让许家不要有麻烦。

毕竟现在所有的合作商之中只有许家是表明态度绝对站在他身后的,他们不是在和天傲集团合作,而是在和欧阳绝合作,如果他不是天傲的总裁他们会立刻撤资,结束所有的合作案。

这一点让夏婉茹对许梦云更加的憎恨,她觉得是这个女人给了欧阳绝和自己对抗的勇气和后盾,她知道自己把许梦云收进欧阳家的可能性不大,因此她现在要毁了她,让所有人都知道背叛她支持欧阳绝是一种什么样的下场。

“你觉得那个欧阳夫人今天想做什么?”

凌天一直盯着那个通向二楼的楼梯,他觉得这个答谢宴会没有那么简单,夏婉茹一定有她非常想要的东西,而许家很可能会成为这件事的祭品,所以这让一向见惯大场面的他也有些不安,因为这个女人的心思实在是有些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