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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莜雅可以没有这段婚姻,但是白家不能失去现在的地位,只要白家的地位还在,这件事就有翻盘的机会。

欧阳绝听到白莜雅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赢了,她的高傲、自信还有她的自以为是,已经全部被摧毁了,所以他不慌不忙的提出了自己的条件。

“我要的东西很简单,第一,告诉你的手下说出实情,让宁安诚平安无事,第二,下午的记者招待会同意和我解除婚约,我可以说我们是性格不合,这样对你绝对有好处。”

欧阳绝把那支录音笔放在了白莜雅的面前,让她自己做决定,是解除婚约,承受一部分的损失,还是彻底的鱼死网破从此让白氏退出上流社会。

“好,我答应你。”白莜雅迅速删除掉上面所有的内容,可她知道欧阳绝在这间屋子里还有备份,如果他想要控制她的话,她这辈子都会成为他手中的木偶,任凭他的操控,这种生活让白莜雅的眼前变得一片漆黑,可是现在想要翻盘谈何容易。

“现在给你的人打电话吧。”

欧阳绝知道这件事必须速战速决,一旦白莜雅和白天龙那个老狐狸联系上,恐怕就会想到对付他的方法,所以他要亲眼看着白莜雅打电话给她的律师,彻底解决宁安诚的事情。

“告诉那些人实话实说。”

白莜雅很无奈的发出了指令,让律师去警局说服那些人认罪,这是她与那些人约定好的信号,只要律师赶到,他们就会主动告诉警方,他们才是这个案子的主谋,宁安诚不过是被他们利用了证件信息而已。

其实这个案子中最重要的就是这些从犯的口供,只要他们能够把宁安诚摘出来,再加上所有的受害人都没有受到财产上的损失,这个案子会完结得很快。

更何况白莜雅从一开始就做了两手准备,她知道这件事可以作为和欧阳绝谈判的条件,所以她也准备了相关的证据还宁安诚的清白,本来她是想在欧阳绝同意签字结婚之后,再把这些证据拿出来,可是现在她知道自己没得选。宁安诚如果有事,她会比他死得更惨。

警察本来觉得这些人翻供的太快,想要把这件事再仔细审查一番,形成完整的证据链,但是这些人居然仔细交代了整个犯罪过程,包括他们怎么诱骗宁安诚签字,甚至提供了当时的录像。

这样会留有自己不利证据的罪犯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凭借着多年的办案经验,他们觉得这件事并不是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这个案子很可能是另一个大案件的筹码,但是在没有任何明显证据的情况下,他们只能结案。

想到这件诈骗案的背后居然吸引了两大豪门的关注,警方都觉得不可思议,但他们对宁安诚的监视居住很快就取消了,虽然在判决之前他还不能离开这个城市,但是基本也可以认定他与这件诈骗案无关。

这个结果自然有人通知了欧阳绝,他接到电话后满意的点点头,白莜雅处理的还算是不错,第一个条件算是她完成了,只不过后面的这个才是重头戏。

欧阳绝看了一眼一脸阴郁的白莜雅:“白小姐,下面你该履行第二个条件了。”

“欧阳,我先回家换件衣服。”白莜雅找了个理由想溜,下午就是记者发布会,一旦公布他们退婚,所有的事情就无法挽回,她必须提前通知白天龙做好准备。

“你需要穿的衣服我已经让人送来了,就在客房。”欧阳绝让仆人把白莜雅送到客房去,同时没收了她的手机,让她无法跟外界联系,在下午的记者招待会之前,他要保证所有的事情万无一失。

“你是想软禁我吗?”

白莜雅看到身边站着的保镖,知道她没有挣扎的余地,以前她总是希望尽可能多的留在欧阳绝的别墅里面,但是现在她根本不想在这里多待一秒,可是所有的事情都是事与愿违。她越不想在这里就越出不去。

“你现在还是我未婚妻,留在我的别墅里不是很正常吗?放心,过了今天的记者会之后,就算你想进来,我也不会再看你一眼。”

欧阳绝冷笑了一声,他让保镖把白莜雅带上去,这位大小姐第一次被人架住了胳膊,连拖带拽的上了楼。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

白莜雅产生了一种极大的羞辱感,她不断的用脚踢打着旁边的保镖,但是当她白嫩的小脚踢到保镖强壮的身体上时,只会让她受更多的伤,她的脚裸处立刻一片淤青,连鞋子都掉了下来,完全没有一丝大家闺秀的形象。

欧阳家的客房自然是设施齐全,只是那根电话线早就被人给剪掉了,白莜雅没有办法传递消息,她只能把眼望向窗外,居然想从那根雨水管爬下去,可惜这里四处都是欧阳家的人,她刚刚打开窗户,草坪上就集中了四五个保镖,随时准备把她抓回去。

白莜雅负气的回到房间里砸东西,但整个客房都是空空荡荡,没有一件摆设的物品,连台灯都被人收了起来。她能发泄的只有那些被子枕头,还有那件欧阳绝为她准备的衣服,那是一件黑色的礼服,看上去像是参加葬礼用的服装。

“绝少爷,白小姐那边都已经安排好了。”司机老吴向欧阳绝汇报着现在发生的状况,那个白莜雅的确有逃跑的迹象,但他们已经进行了严密的防护,绝对不会让她从这里离开。

只是白天龙和欧阳绝的父亲都打过电话来询问事情的进展,他们想知道现在两家的股价闹成这样,欧阳绝究竟要怎么收场。

看来这两个老头子被记者拖得差不多了,稍后就会有时间冲过来,欧阳绝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现在离发布会还有不到三个小时,他不能让那两个老头子出来坏事。

“这件事只不过是我醉酒后才说的,你告诉他们,下午两点直接到发布会的现场去,我会向大家说明情况,保证是一个让他们满意的答案。”

欧阳绝的说法模棱两可,酒后可以是胡说八道,也可以是酒后吐真言,但是这两个老头子已经气晕了,既然他说有办法挽救两家的股价,他们也只能先应付眼前的事情。

如今两家的董事会已经吵翻了天,尤其是白氏,董事会觉得女孩是不能继承公司的,现在欧阳绝不能和白莜雅结婚,那么就是公司的继承人出现了问题,这在一家家族性的企业中绝对不是小事。

前线的状况不时有人向欧阳绝汇报,但是让他最开心的还是宁采儿打来的电话,她在听说宁安诚没事的时候,就知道是欧阳绝帮了她,所以她马上打电话给他,可惜他刚才一直在关机,无法让她在第一时间对他说声谢谢。

“伯父是清白的,自然不会有事。不过采儿,既然伯父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你现在能不能到珠宝工厂帮我拿个样品回来,我现在有事暂时走不开。”

欧阳绝不想退婚的时候连累到宁采儿,所以想把她先支出去,等到她从工厂回来,所有的事情应该已经结束了,而这里到工厂需要好几个小时,她只要上了火车就是万无一失。

“放心吧,我一定会办好的,还有这两天的公事我都会补上。”宁采儿觉得欧阳绝说得太客气,她本来就是天傲的员工,去工厂拿样品这种事本来就在她的工作范围之内,既然宁安诚已经没事了,她自然要投入到紧张的工作之中。

宁采儿当即就预定了当天的火车票,略微整理了一下就到了楼下,宁安诚看到自己的女儿这么忙有些心疼她,不过他知道现在他们欠欧阳绝的人情越来越多,不管是什么样的事情,他们都要亲力亲为,才能对得起欧阳绝的救命之恩。

“师傅,去火车站。”宁采儿跳上了出租车却发现司机在全神贯注的听着广播,里面好像在说白莜雅和欧阳绝的事情,这让宁采儿有点意外,所以她随口问了司机师傅一句,“这两个人又怎么了,总是被别人说解除婚约?”

“你今天早上没看杂志吗?这次可不是什么八卦新闻,而是天傲集团的少东主,亲口说要跟白氏集团的小姐退婚,内容都登在杂志上了!”

司机将副驾驶上的杂志递给身后的宁采儿,说今天是他出车早才能抢到一本,现在市场上早就卖断货了,想买都不买不到。

“怎么会这样?”

宁采儿看到杂志上的声明之后,就知道这件事是真的,因为上面说话的语气完全是欧阳绝的语气,并且这份声明是手写版本,下面还有欧阳绝的签字,虽然与他在合约上的签字不同,但是宁采儿知道这是他办私事时的专用签字。

只不过宁采儿一直以为欧阳绝退婚的事情只是在讨论和犹豫的阶段,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做出了决定,而且还公诸于世。

“怎么不会这样啊,要我说一定是那个女人给绝少爷戴了绿帽子,否则的话以他们两家人的交情,再怎么样也会忍下来,不用开记者会这么严重。”

司机不知道宁采儿和天傲的关系,所以越说越严重,他自己添加了很多从论坛上看到的八卦内容,说是白莜雅为了掌控天傲集团,不止与董事会的老头子们有染,还和那个副总不清不楚。

这种女人将欧阳绝的绿帽子从头戴到了脚,所以他忍无可忍才提出了退婚,这种传闻一听就是胡说八道,宁采儿相信韩雨祁不会做出这种事,更相信像白莜雅那样高贵大方的女人,绝对不会甘心情愿让那些老头子玷污。

可司机居然还津津乐道的跟宁采儿分享,他说这件事已经是众人皆知,宁采儿早上一定是没出门没上网,才没看到这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