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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在地上的秋玉立马就变了脸色,她跌坐在地上,泪水一颗接着一颗地从眼眶之中掉落而出。

像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声音立马就变的畸形,她带着哭腔喊了出来:

“辰渊!你这是干嘛?!”

顾辰渊有一瞬的呆愣,有些悻悻地收回了自己的手,不再说话。似乎是第一次动手去碰一个女人。

见顾辰渊还是不说话,秋玉索性“哇”地一声就哭了起来,哭的同时还不忘了闹。如同被宠坏的小孩子。

几分钟过后,顾辰渊似乎忍受不了了:

“秋玉,闹脾气也要有个度。”

“顾辰渊!”秋玉本就不快,加上顾辰渊的态度不合她胃口,小脾气更上一层楼。

她不可置信,歇斯底里地吼:

“你这是怎么了?你以前很包容我的,不管是哭还是闹你都会哄着我的!也从来不会来夜店,身边除了我以外更是没有半个别的女人!”

“为什么你变了?!”

“秋玉,你爱的是什么,自己心知肚明。”顾辰渊格外冷淡地看了秋玉一眼,秋玉立马就陷入了惊慌之中。

秋玉万分惊恐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眼含泪水,一手拍着自己的胸脯:“辰渊,我们在一起这么些年了,难道你还不懂我的心吗?你太让我失望了!”

言罢,秋玉哭的梨花带雨地就冲了出去。

“嘭!”地一声,房门被狠狠地摔上,她的声音在长廊之中回响:“顾辰渊,你真的太让我失望了!”

秋玉走了以后,顾辰渊的手机随之响起,他简单明了地应了几声以后便跟着离开了。

然后,房里只剩下了我一个人。

本以为可以安生地睡上一觉了,却不想有一群意外之客来袭。

门并没有锁上,因此,一群穿着花花绿绿的同行就抱着,各种礼品来到了我的房中。

消息倒也是灵通的很,众人对我进入刑场的事情只字不提,开口就有声有色地讲述着各种趣事,不一会儿终于抓住了话题。

“希希,你是用什么法子将顾少给搞到手的啊?”

“对啊对啊!教教我们呗,大家都是同行嘛!”

“真羡慕你跟思思,一人傍上一个高富帅,什么时候也能跟你们一样就好了。”

我在心里笑了笑:原来这才是此行的目的,狐狸尾巴露出来了。

“抱歉,各位姐妹,我身体还很不舒服,过几天再跟你们摆好吗?”

我实在是受不了那份喧哗,自认为很委婉的拒绝,一群同行见我身体实在是不方便,也就没有再为难我,有几个热心的还说着要轮流照顾我几天。

当然了,她们都只是口头上说说而已。

接下来的几天,唐妈咪有让人按时送饭过来给我,几乎是吃了睡,睡了又吃。身体恢复的倒也不错,已经可以自己走动,自己吃饭。能走动以后,我便强撑着身体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这一天清晨,唐妈咪亲自端着早餐来到了我的房里。

“叩叩叩……”

“门没锁,请进。”我放下了手上的书籍。

唐妈咪端着一份营养早餐来到了我的床边,将早餐放在了桌上就反客为主,热情的不像话:

“哎哟,希希你醒了啊?身体怎么样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的?需不需要我带你去医院里面看看?”

我除了受宠若惊之外,更多的是感叹唐妈咪的趋炎附势。

我因为顾辰渊,居然得到这蹩脚的尊重了……

“不…我已经好一些了。”

“希希啊,前几天是妈咪不对,不该一气之下就将你送入刑场,你也知道我这脾气。希望你不要太往心里去才好。”她的面上渐渐浮上了一层愧疚之意。

近来发生了太多事情,看透的也多,很多事情其实都只是表面而已。我没说好,也没有说不好。任由唐妈咪一个人继续唱着独角戏。

唐妈咪从她捡到了我跟林思思那年开始讲到如今,无非也就是在说着她对我跟林思思的养育之恩。

我静静地听着,等到了听够了以后随意找了个借口打发了她。

我知道她是怕顾辰渊,想讨好他,所以才虚情假意的对我好。

谁知刚送走了唐妈咪,又迎来了一个庄秉承。

一大清早,庄秉承就捧着一大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来到了我的房中。明显与上一次见面时是不同的。

他看到了我就笑了。

很温柔的那种笑。

他说:“希希,我来了。”

若是以前的话,我大概会因为这么一个暖人心的微笑而感到微微心悸,可是如今不会。因为那一抹好感已经不复存在了。

庄秉承将花放在了梳妆台之上,找了个板凳坐在我的床边。做着这些事情时格外的自然,反客为主的感觉又莫名其妙地窜了出来。

“抱歉。”

刚坐下他就道歉,目光深情款款地与我对视,仅仅一眼就让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我皱了皱眉头,为何庄秉承对我的态度有了三百六十度大转弯?

他似乎是看破了我的疑问,正要开口解释时,林思思忽然从天而降。

一大清早的,一个接着一个地来打扰我,难得的清静就这么被搅乱了。不禁有些小郁闷。

林思思满脸焦急地踩着一双恨天高,驾着一阵‘咯咯咯咯’的声音冲进我的房里,直奔床前,挤在了我与庄秉承的中间,一来就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腕:

“希希,听她们说你受伤了?没事吧?近几天我去S市的风景区游玩了,刚听到关于你的事情,这才急急忙忙地赶来。你没事吧?”

一句话重复了两次就是强调,一整翻话听上去就是在解释,正真关心你的人会将‘你没事吧?’放在第一位。

一整番话,明显是原先就梳理了一遍。

这是我在悬疑小说之上看到的一种识破谎言的方法。现在看来也不是完全没有作用。

我的手腕被她抓的生疼,只能龇牙咧嘴地应着她,语气里已经有了无视不了的生疏:“谢谢,我没什么事。”

我与林思思,自背道而驰起,就注定越走越远。

听见了我生疏的语气,林思思的面部表情立马就垮了下来,格外受伤、无辜地看着我,说:“希希,我不是故意的。”

那模样,就好像她做了什么错事,而我则在惩罚她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