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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言十三脱下了掩藏身体的白色衣袍,解下了脸上的面具,眼眸中的深意带有痛苦。

    他真的还活着!

    因为他临阵的爆发根本就没有藏着掖着,就这么光明正大的,把力量震赫到了整个镇夜。

    看着身旁的树,这里是惊云山的山下,言十三用拳头捶打了那棵树,懊恼和不甘的情绪冲击着脑海。

    他选择了逃跑,从他解开结界的那一刻,他就把灵刀锁定在了惊云山的脚下。

    不过,显然那个大人物的气息还在,他要来找我了吗?时隔了多年,我一直坚信他活不到这么的长久,毕竟他的年岁整个北政恐怕也就他一个人类这么长寿了。

    “老师,既然您来了,也不要藏了,于你我而言,这样的行为太幼稚了。”言十三终于感受到了言序的降临,这个老人依旧没有收敛气息,但气场的控制也只够让言十三一个人感受到。

    “十三,你还没有弱到使用那种手段来对付他们,不是吗?”言序面无表情的从黑色的森林中走出,看着言十三的眼神,恐怕没有人比起言序更熟悉他言十三了。

    “老师,想必您早就知道我这么做的意义何在了吧。”言十三将问题推给了言序。

    “你也没有必要遮遮掩掩,恐怕整个镇夜就你最特别了,选择一个会失败的废子,对吧。”言序收回了气场,他不会对言十三进行威压,这种身段只是用来教训人而已,他对言十三没有教训的必要。

    “老师,知道又何必问我呢?只有我和言玖笙沾边,以一敌整个镇夜,手段重要吗?”

    言十三看着言序,时隔多年,他没有死去,竟然也没有更加苍老的面容,令人难以置信。

    “言十三……十三,可不是一个好名字,你的身份一眼就可以望穿了,你知道这个只有数字的名讳是什么意思吗?”言序的话让言十三心一沉,身份、名字,他在提醒我。

    言十三久久没有回复,眼神失去了凝聚的动力,就这么无神般的看着身旁的树干。

    “知道言陆一出生,起的也是数字的名讳,他的母亲有多崩溃了吗?陆(六)就一个简单的数字,却决定了言陆的前半生……”

    言序说道一般便被言十三无礼的打断到。

    “简单的数字名讳,就是下人的身份,给一个少爷起这么不像样的名字,他的母亲也难怪会崩溃。”

    言十三的眼神中浮现了一个身影,他的死,真的只是上吊自杀这么简单吗?

    “说实话,言继华当时的决定是我所认识的他做过最黑暗的事,也最蠢。”言序看破了言十三的心思,和他谈论到镇夜的往事。

    “给一个少爷起的是下人名讳,那‘胜败’在顾大人和他之间,已经看的很明白了……”

    “只是到最后我都不明白,为什么顾大人和前族长大人会就这么简单的死去。”

    言十三看向了言序,没有对强者的畏惧,语气慌乱的样子。言序的双眼闪了一下:这个小子,变强了啊。

    就这一个眼神,他就已经凌驾于众人之上了。

    “十三,我对你说过的,嫡系的事情,谁也不要揣测。”言序冷峻的说道。

    言十三咬了咬牙,眼前的言序肯定看得比谁都清楚,他不说,这个秘密指不定会被带进坟墓里了。

    “那我可否问您,今夜为何降临镇夜?”言十三换了一个方式问道,这么多年为何言序会在这么巧的时候出现在镇夜。

    “十三,我不会告诉你,说出来,反而是我在骗你了。”言序对言十三倒是算得上和蔼,不说就是不说,骗人的话他也不想讲。

    “那您为什么不阻止我?长老会几乎倾巢而出,作为他们心目中的神,您不出现也很失礼的。”言十三不放弃的说道。

    “有区别。他们是我的鹰爪、手下,但你是我名正言顺收下的徒弟。我若是出现,必然和你对决,在我打败你之前,你有多少把握使用「共识」。”

    言十三看了看这个老人,太深不可测了,就算来得及使用「共识」的瞬移能力,他不也找上门来了吗?

    “听老师的意思,并不打算惩罚我。对吗?”言十三现在的处境无异于是砧板上的肉,只有任人宰割的权利。

    但他若是没有杀死言十三的打算,事情自然简单得多。

    “我若是有惩罚你的打算,二十年前你私自下山,遇见言顾之前,我就会把你杀了。”言序的眼神又闪了一下,一转眼二十年,这个小子也变了。

    “二十年不见。老师,你变了。”言十三说道,在他的印象中,言序虽然是自己的导师,但他就是一个嗜杀的魔鬼。

    二十年前,他和言玖笙差不多年纪的时候(十岁出头),言序就不会在意生命的价值,但凡上惊云山的人,尸骨无存!

    这样就是言十三厌恶自己导师最主要的原因,无理可循的杀人,这种事情言十三做不出。

    “不,是你变了。十三,你的心性变得懦弱了。”言序靠近了言十三瞪着他的眼睛说道。

    “那若是在刚才,我真的不计后果的断了那个人的手臂,老师,你会如何?”言十三试探的问道。

    言序依旧耐心的说道:“我会毫不犹豫杀了你,解下你的面具,把你公之于众,让你成为镇夜的罪人。”

    这样的答案很残忍,但很写实,这就是原则!今晚的镇夜要是有人见血了,作为嫡系最强者的他会奉行自己的意志。杀戮!

    “好,好。这才是我认识的老师。”言十三无可奈何的说道。在言序面前,他终究只是一个学徒,不管过了多少年,他也不会成为第二个言序。

    “你的目的之一不是已经达到了吗,猎阁的牧还,会因为今晚提防镇夜。”言序的眼光暴露着邪气,在他眼里,猎阁也很碍事。

    让猎阁吃瘪,打皇族脸面的这种事情,就是言序要做的。

    “老师,您知道?”言十三又试探了一句。言十三心想:言序,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言顾大人的死,和你有关!

    言序邪笑的说道:“我知道你在算什么。没错!是他,是言陆告诉我的。”

    “那!是您选择了言陆吗?”言十三颤抖的说道,眼神没有躲藏,眼眸深处的愤恨全部燎燃。

    言序又是微微的邪笑:“不!是他爹,是言继华选择了他,嘲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