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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到了早上。

    我半朦胧的睁开了眼睛,原来我还是睡着了吗?这是?

    那件厚重的披风盖在我的身上。宁欢,却不见了踪影!

    而桌上的书堆间明晃晃的插着一张对折的纸,我心中很是奇怪,这张纸是新的,不可能是这些古籍中的书信。

    我把那张纸小心的抽了出来,我不认识宁欢的字迹,但这有她的提名。

    “哥哥,事发突然。原谅我的不辞而别,我还会来找你,只是会隔一段时间,希望你不要误会。宁欢。”看着这段字,我心里有些不好受,她到底背负了什么,我好想知道。

    妹妹,我一定会成为可以保护你的人。

    披上衣袍,好好的整理桌上的这些古籍,也就快到中午了。

    我该回去了,这里的书选一本带走吧。惊云先生的书阁,被我整理了一小部分,还有一些地方我没有整理。不过竟然是他的书阁,想必也不会是太简单的地方。

    刚才我整理的时候,沿着这里四周的书柜摸了一圈,除了灰尘以外,书架上还有细微的的凹凸感。

    我反复观察,这触摸的感觉应该是一种数字或是文字的样式。

    但这绝对不是通灵九州惯用的术语。

    仔细看起来就像是用来装饰的图纹,却只有东面的书架上才有,这是一个细微的破绽。

    而这段文字,我敢肯定这只有两种可能。

    第一,这是守卫书阁的术式咒。一旦有人触碰了这个地方的底线,即使这里的主人不在,它的激活也能保卫这里。

    第二,则是书阁的机关信息,它不需要被触发,可以破解,它的存在就证明这里有未知的“宝藏”。

    我习惯性的蹲下,这样可以让我更有思绪。

    用手指轻揉太阳穴,陷入了沉思。

    第一种的术式咒,存在的时间并不合理,因为术式咒也是灵能力者的产物,是一种需要聚灵的道具,而惊云先生的年代是大乱世结束前,比灵能力者出现的时间还早了一百来年。

    那,这一定是机关信息。

    这段术语的存在,足够证明这里不像是外表看起来那么的斯文,它是深藏神秘的开关,解开它,我就可以解读这里的秘密了。这段术语应该也不会是大乱世时期的文字,如果是,那这里就没有所谓可以藏匿的必要了。

    这一段文字,我可以把它生生记在脑海里,它对我而言并没有想象的那么难。

    不知道为什么,从小对图文类别的样式就可以记得很牢固,导致对图文过于敏感。虽然它是一段文字,我却只能用记录图象的方法让它在我的脑海里盘旋。

    我抚摸着它,一直会走到东墙最末的角落,这段术语的长度刚好就结束了。

    “总算是记下了,但我又该如何破解你呢?惊云先生。”我对着那角落旁的书柜念叨着,就像是一个还在沉默的疯子。

    那就带走这一本吧。我抬起了头,这本藏匿在东北角落里的书,我轻轻擦去它书脊上的灰尘。

    这是一本故事集,像是给小孩看的童话书。

    没想到惊云先生的书阁里,还有这样有童趣的书。我小心翼翼的把它抽出,抖了抖灰尘。

    《狐狸的眼睛》吗?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资格,竟然可以藏在惊云先生的书阁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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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潮湿黑暗的环境下,宁欢出现了。

    她从不会对自己的敌人手软,也不再是一副俏皮可爱的样子,而是带着冷若冰霜的气息靠近。

    “你干扰了我的临阵意识,对吧!怪物。”她的眼神中充满无情的颜色,毫不畏惧昭阎的模样。

    口中的“临阵”,是一类攻击向的名词。

    所谓的临阵,就是战斗前属性的释放;而临阵意识,则是战斗中的应对能力。

    可如果临阵不能很好的使用,或是主动泄露,敌人的察觉或是反应,统称为:临阵反应。

    这种效果不可避免,能力的发动必定带有临阵

    它嘲讽的大笑道:“作为看守我的人,被我这样的怪物戏弄,可耻吧。乳臭未干的小姑娘。”

    宁欢哼了一声,随后用手结了一个印。

    “尽管你还可以用精神力作乱,但已经没有临阵的能力了。你应该有自知之明,被封印的怪物!”

    她想起了言玖笙在这里倒地的画面,眼神变得锋利,气愤的说道:“因为你的干扰,我差点杀了他!”

    随着宁欢手中的结印,紧锁昭阎的锁链,变得厉害。

    让它更加的难受,张牙舞爪的手,锋芒毕露的气息被镇压得不能放肆。但它眼里的愤怒却不会消灭,尽管它再痛苦。

    “该死的女孩,我一定会亲手杀死你的!!”手脚不能动弹,狼狈的样子是它的耻辱。它想要一雪前耻,只有相信那个来看望过它的男人。

    “你应该了解我的能力吧,这可是你口中最无用的东西。让你体验一下它的主题吧。”宁欢的灵能力开始展现,执器伴随着精神力和行动力的结合,通过某种媒介开始实体。

    “你会为此付出代价的,哈哈哈……”它依旧在叫嚣,这是它不能放下的姿态,哪怕是被杀戮。

    宁欢平静的说道:“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下泪。”

    潮湿黑暗的环境仿佛有了刹那间的光芒,四周开始飞舞起残破的镜片,它们紧密的拼凑着,终于结为一体。

    她温柔抚摸着这精致的棱镜,说道:“记住它的名字吧,本姑娘的执器:雪痕。”

    昭阎阴冷的发笑道:“说真的,你让我想起了另一个人类。不过她已经死了。”

    时间仿佛停止了一两秒,宁欢知道它口中的那个人是谁。

    “怪物,你知道吗?当年,本姑娘来到这里的时候见过她。十一年前,就见过一面。”她的声音有了些许的颤抖。

    昭阎耻笑道:“人类的无知和无能,也就是因为你们所谓的情义吧。”

    “作为怪物的你永远都不会懂,人类的感情的确是最脆弱的,但正是这样的感情,却可以让人变得更勇敢。”

    她想起了那个在她面前,会因为一句”朋友“而愿意保护她的少年。

    一个愿意信任她的哥哥。

    ”人类还真是矫情啊!哈哈哈……“它终究不会懂得,那种让它感觉是无知和无能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