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这些话里面的信息量是在是太多了,在我的记忆遗失的地方,或者说是在我不知道的地方,还有多少的秘密和隐私,隐藏在谭豫京和正阳的心里呢?

我默默地退了回去。

既然正阳不想让我知道,那一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我完全的相信他!

他说他害怕跟我之间产生什么误会,既然是误会,我为什么要听呢?

所谓“谣言止于智者”,我有何必让这个误会生根发芽呢?

不知道最好!

他说,能把我找回来,他很珍惜!我只要知道正阳是真心地维护我、对我是真心的好就足够了!凡事难得糊涂的,不是吗?

米雪,这个女人,似乎是我的生命里面绕不过去的一个魔鬼

无论我在哪里,总是会在我的身前身后很“碰巧”地遇到她!

总是在我跟正阳,一起出去的时候,就会看见米雪;无论是我陪正阳去超市买菜,还是他陪我去女人街买衣服,米雪总是会不经意地出现在我们的身前身后。

一次是偶然,两次是“碰巧”,三次四次就是刻意的了,我虽然失忆了,但是并不是变成了一个傻子,怎么会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呢?

而且我感觉到无论是正阳还是谭豫京,只要是在他们能力所及的范围之内,他们都会尽量地不让米雪靠近我的身旁。

可是,那个米雪却不这么想,她看着我的眼神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敌意和仇恨!

我看见她的手里牵着一个孩子,我问正阳,米雪是不是已经结婚了,还有了自己的孩子,正阳默默地点了点头,却什么也没有说;

即便是在我的店子里面,我也没有单独地遇见过米雪!

似乎就连张婷,都很有默契的将米雪跟我隔绝在一个安全的范围之外。

每一次我下班,正阳总是会提前开车来接我,他说怕我开车乱窜会迷路;修建中的城市交通很混乱,何况我对于那不断变化的市内交通线路的记忆,比那蛛丝网一般的交通还要混乱!

又一次,我沿着记忆中的路线,独自到某一个记忆中曾经到过的地方去,那里,应该是米雪住的地方去,我总感觉到她找我一定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可是,模模糊糊的记忆中,那小小的儿童乐园楼上的房子已经是人去楼空了!

也许是我的错觉吧,在我渐渐回复的记忆里,居然会记得我来过这所房子,而且在这里见过米雪和那个苍白瘦弱的孩子!

有的人会将记忆跟梦境还有现实混淆了,我的记忆大约在模糊中,也将梦幻于记忆混淆了吧!

为了怕正阳担心,我没有告诉他我记得米雪带着一个弱小生病的孩子住在这里的事情;复查的时候,也没有跟谭豫京说起这件事情。

国庆节的时候,正阳他们单位按照惯例放了七天的小长假,我们要去司楠的那里寻找我在那里遗失的关于我的记忆的一部分碎片。

谭豫京正好也休假!

他也要过去巡视他在司楠的企业中投资的股份,还要回家看望他的父母,所以,我们正好结伴同行!

初秋清晨,天还是很清冷的。

走了很远了,太阳才从地平线上缓缓地升了起来,暖融融地照进车窗里面,正阳将车子开的很平稳,谭豫京坐在副驾驶上,我的腿上盖着一条薄薄的毛巾被,歪在后座上,闭目养神。

车子两旁边是不断退后的是大片金黄的田野和乡村。路上的车辆和行人渐渐地多了起来。

正阳开车的时候,一般很严谨,不怎么说话分散注意力

可是,此时我才发觉,那也许只是我的错觉,也许只不过是因为没有能够谈得来的人;又或许仅仅是因为今天,路上的车子堵的实在是太严重,我们的车子行走的像是蜗牛的爬行一样缓慢的缘故。

前半部分的路,我们走得倒是很顺畅,可是,上午十点半以后,当我们走上那条通往风景旅游胜地的县级公路的时候,路上已经是拥挤不堪了,

他们俩很有耐心地边走边聊,似乎在欣赏这缓慢行走在乡间狭窄的公路上,如同一条缓缓蠕动的长龙一样的车队一般。

看见他俩谈的热火朝天的,似乎在这里堵到明天也不会觉得焦急和枯燥无聊一样,我索性在车子的后座上补觉。

为了赶时间,我们清早起来的很早,我甚至都已经睡了一觉,那长龙般的车队,行走的距离似乎也没有前进了多少,只不过是方才在我们的左边的盘山公路现在跑到我的右边去了而已。

谭豫京跟正阳是两种不同风格的男人,正阳内敛沉稳低调,而谭豫京的性格似乎更加的跳脱、活跃、张扬一点,还有些许的叛逆。

他对于许多的实事,发表着自己独到的见解和深刻的剖析,我知道这些跟正阳的观点是很接近的,他俩的志趣相投,这大约也是他们能够成为多年的朋友的原因吧!

只不过正阳一般不会将自己的思想跟别人分享。

他总是独自前行默默负重,从不轻易对人言自己的思想,这大约是他喜怒不形于色的习惯使然吧!也或者是他作为一个大单位的领导,为了培养与日俱增的威严感吧!

虽然他们的会提到沿途的风景和各地的人文风俗和名山大川的景观,可是,对于则和谐风格迥异的地方,他们的简洁和意见却是不大相同的!

难得一致的是他们关于学生时代的那一段记忆,可是说道他俩共同喜欢的一个校花的时候,他们共同的话题就很有默契地戛然而止了!

正阳跟谭豫京应该是高中的同学。而司楠在应该升入高中的时候,却选择了艺术学校。

而我跟正阳大学同学却不同系,我们在大学里面认识、谈恋爱的时候,谭豫京还在医学院里埋头苦读,那个时候,司楠却跟着一个乐团走遍了东南亚。

这些记忆或者来源与我的生活,或者来源与彼此的诉说和交谈,对于我来说搜是那么的清晰而栩栩如生。

可是,为什么有的记忆却想是天边的浮云一样,任凭我如何地用尽全力,却怎么也抓不到呢?我于是努力,那一片浮云就于是像被风吹走了一般,离我越远,越是触及不到呢?

因为不想跟着这样庞大的车流在这里挤来挤去的吸收汽车尾气,我提议我们干脆先绕道去看枫叶,玩一圈之后再去司楠家也不迟。

这俩人很有默契地同意了。

我们将车子离开了原来的公路,走上了一条偏僻的乡间土路。

这里离谭豫京的老家已经不远,所以,对于这附近的道路,他还是很熟悉的,他指引我们在那些阡陌纵横的如同蜘蛛网一般的乡村小路上穿行。

不期然地撞进眼帘的,不时的会有一家家的农家小院,鸡在啄食,狗在吠叫,金灿灿的玉米,结成了一串一串的挂在土木结构的房檐下,还有,一串串火红的辣椒,挂的满园满树的,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什么树上开的一串红的花呢!

不知道什么人家的低矮的土围墙上,一只漂亮的锦鸡,扑棱棱地飞到了公路上,吓得我们一个紧急刹车。

车子七拐八拐地走完了美丽而有惊无险的乡村小路,当我们再一次走上大路的时候,我却突然发现这个地方是如此的熟悉!

我能够确定这个地方在什么时候,我一定是来过的!可是,却不知道我是为什么会来到这里,跟我来的人,或者说是我身边的人,又会是谁呢?

谭豫京看了看我,什么也没有说!

难道说,他知道我来过这里吗?

可是,正阳看起来一脸的平静,似乎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为什么正阳会不知道呢?难道我是什么时候独自来过这里的吗?或者说是跟,……谭豫京一起?来过这里?

未及多想,车子已经开进了一个小县城。

正阳在谭豫京的指引下,将车子停在了一家酒店的门口。

一路上的人这么多,我们怕现在进山的话,会找不到晚上落脚的地方。

于是,我们打算在这里吃饭后,先给自己找个落脚点住下来再安排后面的事情。

在这个全民旅游的时代,外出住宿似乎成了很艰难的一件事情!去的迟了,家家酒店就会爆满,找不到中意的住处。

即使这个时候才到中午时分,算来我们已经是去得很早了,可是,房间几乎也是满的!很多的散客已经提前几天就在网上预定了房间,还有一些是旅游团体预定的包房。

我们在酒店的大厅里坐了一会儿,等到前面的散客走了,我们才将自己的简单的几件行李搬进去。

稍事休息和整理,因为这里早晚的温差比较大,这个时候还是很有点夏季里炎热的感觉的,我脱下了早上出发的时候穿的运动装,换上了一件杏黄色的连衫裙,带上了防晒的草帽和太阳镜。

就近找了一家干净的餐馆,解决了午餐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