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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脚步轻盈,无声无息,看起来就像是特种兵或是飞虎队一样气势逼人的样子,大约是她随身的保镖了!

看来他的那个亲爹对这个宝贝女儿的安全还是挺上心的!

也对啊,他自己就是干绑票这一行的!大概是深知其中的风险把!还有一个肩膀山还扛着长枪短炮的吃饭的家伙,摄影机,边走边录像!还真是敬业啊!

还有一个大概是助理,一个司机,他们从车子的后面抬出几个精致的皮箱子,小凡说:“妈妈!这个红色箱子里面是我给你买的这一季最漂亮的衣服!还有给爷爷奶奶和山姆大叔买的,吃的和用的,在这里……!”

“家里什么都不缺!还花那些冤枉钱!”司楠,像天底下所有的母亲一样,又开心又爱怜的嗔怪着自己美丽的女儿。

谭豫京,就像是这个家的主人似的,跟着Sanmu一起,赶紧招呼几个小伙子进屋里坐休息、喝水。

那些精干的小伙子们被请进里面的客厅里去,小凡的爷爷和奶奶慈祥地招呼着他们,就像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

褪去了冷峻的外表,这几个小伙子其实也不过都是二十几岁的孩子,其实都很腼腆,平时的工作大概是尽力地将自己隐蔽在不引人注意的角落里,突然之间被当作了关注的焦点,反倒给弄的很拘谨了。

小凡招呼他们说:“行了,可以停工了,大家各自休息去吧!”

想不到,这才几日光景不见,她小小年纪就已经很有驭下的魄力和手段了,还真是颇有黑涩会大小姐的御姐风范呢!

司楠赶紧去厨房跟妈妈帮忙,我也进去搭手。

我跟司楠还有小凡的爷爷奶奶大家一起动手,很快就七手八脚地整饬了两桌子饭菜,摆在院子里的桂花树下面。

丹桂已经开始飘香,对花粉过敏的我又要开始遭罪了。

幸而那细细的香,若有似无的,并不是那样的馥郁,我也还可以忍受。

小凡的摄像师跟司机兼助理,停下来休息了,可是,那四个警觉的黑衣保镖却丝毫没有放松,他们极其训练有素地迅速将整幢房子周围巡视了一圈,甚至连正对小凡卧室窗口的山头和高大的树木都检查了一番。

不知道是在检查隐藏起来偷拍的狗仔队、还是再找企图谋杀什么人的狙击手!Sanmu和谭豫京跟前跟后地看着。

那四个黑衣的保镖却是一刻也没有松懈的意思,即使是在用餐的时候,也是有章有法的,两个人一组的轮流吃饭和值守。

趁着他们用餐的时候,司楠悄声地问小凡,这么大的排场是谁给她配备的?

小凡也小声地跟他妈妈咬着耳朵,神神秘秘地说道:“这几个黑衣服的保镖是巴斯的人!大约是因为他自己坏事做的太多了,害怕他的仇家寻不到他,拿我开刀,绑票了我去威胁他,才弄了这么几个人,形影不离地跟着我,还有几个我还没有带,留在上海了呢!他们一共是十二个人,分成三个班次的,每班四个人倒班轮值。这个助理是我自己请的,至于司机和车子是制作单位的,谁让他们占用了我那么宝贵的跟妈妈团聚的时间呢!”

“那,你这次在家里呆几天呢?”小凡调皮地伸出五个指头,又缩回去了两个,再瑟瑟缩缩、小心翼翼地一根一根地缩回去了两根,看见妈妈的脸色变的不好看了,将最后缩回去的两根指头又撸直了,说:“三天!就三天!”

司楠的脸上才总算是多云转晴了。

唉!我不由地感叹,天底下的父母亲都是一样的啊!

小凡如今怎么说也算的上是一个响当当的大明星了,隐隐已经显露出了一方霸主的气势,出行的时候带着这么庞大的随行队伍,而且能够应付自如、实在算得上是御下有方,不是一般的人可以驾驭的了的!

可是在司楠的眼里她还是那个让自己操不完心的小女儿,还是一个不大懂事的孩子!

孩子啊!

我想起了我自己的孩子,还有赵正阳跟米雪的孩子!

看着别人的母女团聚、其乐融融,我的心里是一阵一阵闷闷的痛。

无人注意的时候,我悄然离席。

独自去了后山那个黄叶零落的树林子里了。

正是枝上树叶半青黄的时节,次第变黄的枯叶取代了枝头的绿意,地上是一层层厚厚的落叶,站在山腰远眺,原来的那一条小径已经被开辟成了一条能够供车辆通行的大路。

在路边的空地上,堆放着一些建筑材料:砖头、水泥、沙子和竹子、木头等杂物。

原来养鸡的竹舍,已经被一排排新修的简易房屋取代了,想必从前是供工人们居住的,如今里面已经空无一人,门紧紧关闭着。

我沿着上山的小路慢慢地往前走去,忽听得身后传来“咔嚓咔嚓”踩着枯叶的脚步声。

我虽然不像小凡那样身负多方的危机,会时时刻刻的身处险境,需要防备和保护。

可是,曾经几次的遇险经历,已经让我变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了,也已经让我很是增长了一些警觉和防范的意识。

我迅速地藏身在一颗大树的后面,警觉地向来路看去。

后面的人似乎察觉到惊吓到了我,老远就大声地喊叫:“小雅!是我!我是豫京!”

哦!还好,虚惊一场!

我从大树背后走了出来,看着一身的清爽夏装的谭豫京,他快步走到了我面前。

我问道:“你怎么出来了?怎么不帮着帮你的老同学招呼客人啊?”

“不放心你一个人啊!对我来说,你才是唯一需要我来照顾和招呼的人!”

不理会他半真半假的调侃,我们并肩走在火红的枫叶,翩翩飞舞的山岭之间,一级级顺着石头的台阶,沉默地向山顶走去。

谭豫京首先打破了这沉闷的静默,跟我聊起了这里的发展情况:我们脚下这些石头的台阶,也是新近才开采出来的,利用上现有资源来搞建筑,能够节约不少的开发成本。他跟我谈到了司楠独到的发展眼光和她的胆略、超前的见识。

我一直想着,司楠一个女子,从繁华的大都会城市,回到这大山深处来发挥,虽然说这里是她从小生长的地方,可是,一个人的话,势孤力单的,又如何撑得开这么的的场面呢?

后面必定还会有人作为助力的。

从聊天中我方才知道,原来在司楠的背后提供资金、和人脉资源关系支援的人居然是这个谭豫京。

暮色渐浓,恐走的太远,家里的人会担心,我们赶紧下山往回走。

才不过一会儿的时间,家里的那一批客人,就被她们打发走的干干净净的了!

不知道小凡用的是什么办法,居然将那形影不离的保镖都尽数遣散走了。

司楠说:“自己的家里,还有什么不安全的?看见那几个人在我面前晃来晃去的给我添堵!”

我猜测她只是不愿意看见那个巴斯的人出现在自己的家里罢了!

司楠话虽然这么说,但是,因为不知道小凡背后会有些什么样的风险,也不知到那个巴斯究竟都会得罪一些什么样的人,为了不遭受池鱼之殃,对于小凡的安全问题,她还是很重视、很小心的!

因为女儿在家的缘故,司楠特意地将自己手头上的工作放下,在家里陪伴自己的女儿,一方面也是保护她的意思。

虽说这个地方很偏僻,而且民风淳朴,外来的人在这个地方几乎没有立足的地方,坏人更是无处生根,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对于安全和小凡的行程的保密工作,我们还是非常的小心和在意的。

正在开发中的工地上的外来人口不少,在这个人口稀少的小山村子里,但凡有一点点的小事情,大家很快就会知道,更何况小凡回来的还这么招摇。

人们很快就知道小凡回家的消息了!

工地上的工人来自四面八方,谁知道里面会不会有心怀叵测的人呢?

既然小凡的保镖都被遣走了,那么她的安全问题和行踪的保密工作就落在家里几个人的头上了!

司楠虽然口口声声地说这里是很安全的,没有什么可担心的,但是,心里面到底还是很不放心的,她打了内线电话,到岩洞那边的工地上去,说是这边来了贵重的东西,需要叫几个人下来看管保护,负责这边的安全。

并且郑重地告诫他们不允许任何陌生人接近我们住的房子。

我不知道她的动作居然这么快,办事的效率这么高,短短的时间内就将电话线和电线接通到那么偏远的地方去了。

安排完毕之后,司楠才说岩洞那边有自己的设立的有专业的安全保卫人员。

这个地方原来本是一片安宁的!

安宁的原因并不是因为这里的人们思想觉悟和道德风范有多么的高尚!仅仅是因为贫穷的一无所有,没有什么可以图谋的东西而已!

其实很多地方所谓的民风淳朴大都是这样的原因。

但是,自从她的工程人员开始挖掘那里的岩洞以来,就开始不太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