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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我这边的斗志一旦松懈,他立刻就抓住机会,奋起反击,动作麻利地就将我压在身下,我在他熟练的技巧之下,渐渐地沦陷了,任凭他为所欲为。

总是这样,每一次,我坚固地垒起来的防线,在赵正阳的面前总是那么的不堪一击、溃不成军

实在是,不是我军太无能,而是敌人太狡猾

清晨,我在一室的晨辉里面醒了过来,赵正阳已经上班走了。

一夜餍足的快感,让我沉迷在一室春晖的迷梦里面,不愿走出去。

既然都已经这样子了,我再一个人在住在另外一个房间里面,似乎就显得有些矫情了,我准备将房间收拾一下,将自己的铺盖卷儿搬回去。

我们的分居时代好像又一次轰轰烈烈、惊天动地地开始,又悄无声息地结束了!

记得上一次赵正阳的借口是说,连续下几天的雨,那个房间里面的被子太潮湿了,虽说是个借口,但也是实情,这个季节气候比较潮湿阴冷,难得出一天的好太阳、遇上一个好天气,我就把自己的被褥拿到太阳底下去晒一晒,的确赌气地好久都没有管他的房间和他的床铺了,

我是个传统的女人,在婚姻里面,无论自己是如何的独立,几十年根深蒂固的传统教育所形成的我的婚姻观就是,普通的家庭生活里面,与他做饭洗衣、铺床叠被,似乎是我天经地义的职责。

以前只要太阳出来,我总是会晒晒被褥的。

想想也有很久的时间没有晾晒他的被褥了,反正自己今天也没有什么非办不可的事情。

这段时间因为没有多少事情要忙的,所以我到店子里面去得很勤快;几个店长张婷、小雨和林夕,很认真,做的也越来越得心应手,并没有什么事情是非我不可、需要我处理的;

公司里,别人都出门去晒自己、晒情侣、晒恩爱了,我因为害怕花粉过敏,也不能出去晒一晒春日明媚的阳光,只好“体内损失体外补”了,我就来晒晒自己的床单和被褥好了。

我将自己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该洗的东西全部都丢到洗衣机里面去,然后,再去收拾赵正阳的那个房间,也彻底的翻了个底朝天,在几层厚厚的褥子下面,在他的床垫子上靠近床尾的地方,我看见了一个厚厚的大信封,心里不禁有些好笑:这才几日不管他,他倒是学会藏私房钱了啊!

前几天听几个女同事闲聊,说到自己的家里的男人把自己的私房钱藏在床垫子底下,我还不相信!

没想到,赵正阳也是这样的啊!

还真是一点点的创意都没有啊!

我好奇地打开来看看,里面到底有多少钱,想着晚上回来要好好臭训他一顿!

里面却并没有钱,而是一叠叠的发票、还有医院的就诊记录、病例之类的东西,还有一盘老式的录像带。

家里的电器早就已经更新换代了,并没有能够播放这种老式录像带的机子,但是我依稀记得我们公司的仓库里面好像还有一台能够播放这种录像带的机器,什么时候借来看看,他藏的这么隐秘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忙着趁日光晴好,晾晒洗好的床单和被褥,没有仔细看看那里面的东西,将他们原封不动地还放在原来的地方,只是将那一盘录像带装在了自己的皮包里。

打算等到回公司上班的时候,再看看那是什么。

晚上赵正阳回来,看见我将乱的狗窝一样的房子收拾的窗明几净的、井井有条,还做了几个他喜欢吃的小菜,很开心给我了一个大大的拥抱。似乎我们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心平气和地过日子了。

他好像根本就不记得那卷录影带的事情了,过了几天,我想起了那卷录影带,就推说要查阅以前的卷宗,从公司总务处借来机子,带回家看。

不要问我为什么会带回家来看,我留了一个心眼儿,万一是那种带子的话,你懂的!要是被公司里的同事看见我在办公室里面看那种东西,我这张粉嫩嫩的老脸该往哪里放呀!

那一天,早上天气晴好,赵正阳上班走的时候说他一天都不回家,让我不要做他的饭。

又是一天都不会回家,我已经不再去想他不回家到底是在工作?在加班?还是在医院里。

何必自寻烦恼呢!

房子里面静悄悄的,我将机器调试好,将那一盘录影带放了进去,一开始什么都没有,好长时间,都是机器“刺啦刺啦”的声音,还有满屏的雪花点。

我颇为鄙夷自己:还真是好奇心害死猫啊!自己劳神费力了半天,原来是一卷空白的录影带啊,什么都没有,还以为是赵正阳收集的什么绝版好片呢!

就在我准备收拾起来的时候,里面却有声音了,是赵正阳说话的声音,原来是赵正阳自己录制的,他说:“小雅,我不知道这卷录像带你会不会看到,也许,我永远也没有机会给你一个解释!因为你离我是那么遥远!”

这一段声音过去,看见赵正阳的黝黑的脸了,好像在一个很老式的房间里,看这个样子,大约是他在非洲的时候拍的。

我有些吃惊,继续往下看,背景只看到他背后斑驳的墙,他似乎是在自己的房间里面,又好像是在一个什么病房里面,旁边模模糊糊地摆放的好像是一个氧气瓶的样子。白白的一片,进度条再进了一点,才看见原来是赵正阳穿着的一件白色衬衫,挡在了镜头的跟前。好像在调试镜头,终于,看见了,他坐在一个绿色油漆的长长的铁凉椅子上,面前是一个同色的木头茶几,油漆斑驳而简陋。

他坐好了,接着说:

“没办法,这里的条件就是这个样子的。小雅,我没有办法给你解释什么,也没有办法说服我自己。关于那个孩子的事情,无论是对你,还是对我自己,我都必须要有一个交代。”

我给你看的一些资料,有些是我自己手头保管的,还有一部分,是我跑了好多医院收集来的,我先给你看一部分我的手续,

这是装在一个信封里面的,他打开一个白色的信封,将里面的东西在镜头面前展示了一下,接着说:“也许,这些,你以后有机会可以自己看,还有一部分,我并没有,为了证实这件扑朔迷离的事情的真实性,有的资料我拍照留存了,有的我录音了,你可以自己看看。”

中间有一段长长的停顿,他在翻着那些资料,有手写的医生那鬼画符一样的字迹,呈现在镜头里面是反的,我看得并不是很清楚,先往后看;还有一些拍片之类的资料,迎着他扬起来的光,到看的清楚,可惜我看不明白有什么不对。还有几张资料,到能够看的清楚,是亲子鉴定委托函、有效身份证件、填写好的亲子鉴定协议书、还有现场采样拍照的照片和视频资料、里面有一个血襁褓中的婴儿,在采血样的样子,还有赵正阳的手臂消毒、采血的视频资料两试管殷红的血样,被带着口罩的医护人员编著上编号,封存起来带走…..

他献宝一样地放完了,说:“这些资料,说老实话,有的东西,我也看不懂,我走了很多家医院,这些是我的病例和不同的诊断证明,证明我……”他有些哽咽,似乎难以启齿,或是,说不下去,终于,他说到:“小雅,对不起,一直让你认为是你不能生孩子,其实,不能生育的是我!”

就像抖出了一个包袱似的,他有了一瞬间的解脱和轻松!

对于我却像是一个炸弹!

怎么会是这样的呢?!

我们结婚之前明明检查过的,那时候我们都是没有问题的。

后来,结婚后,因为我们迟迟没有孩子,我去检查过的,诊断的结果说是我的体质有点问题,才会导致的不孕!

为什么会是他的问题呢?

因为我们一直没有小孩子,我喝过多少苦苦的汤药、看过多少医生、我妈妈为我的事情操碎了心,甚至不惜求神拜佛!前段时间,就连在我们家来短暂地帮过一段时间的忙的沈阿姨,在过年期间看见我被怀孕的米雪欺负,都为我求来了几服药!据说还是祖传老中医的特效药。

我百思不得其解,那,米雪的那个孩子,又是怎么回事呢?

似乎是解释我的疑问一般,他马上就又接着说:“我们结婚时的婚前检查,填写的是一切正常,这你是知道的,因为那时候检查的医生是我的老同学,谭豫京,他那时还开玩笑说我们这么年轻会有什么问题呢?那个时候这种检查,还不正规不完善,所以,并没有人把它当成一回事,豫京大笔一挥就给我填上了一切正常!”

我记起了那个带着黑框眼镜的斯文秀气的大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