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无计可施,好汉不吃眼前亏,我只好给司楠拨通了电话,刚“喂!”了一声。

巴斯一把就把我的手机抢了过去。

证实了是司楠在接电话之后,他说:“桑妮!哈喽!没想到吧!我们可又见面了!你的小甜心在我的手上!怎么样,要不要让她跟你讲几句话呢?”我听见司楠在电话里焦急的喊道:“巴斯,你不要乱来!”

巴斯把手机抵在我的嘴边,我喊了一句“司楠!”就说不出话来!

司楠在电话的那一边着急地喊道:“小雅!小雅!你没事吧?你在哪里?”

巴斯已经把电话拿了过去,神气活现地对着电话那头的司楠说道:“桑妮!这个女人不是你的女儿,对吧?”

我听不见电话的那一头司楠是怎样回答的!

巴斯接着说:“那么,用她来换回我的女儿,不知道你愿意呢还是不愿意呢?”

电话那头司楠在说着什么,巴斯听着,过了一阵子,我听见巴斯说道:

“好啊,你不把女儿带来,也没有关系,反正我早晚会找到她的!至于这个女人嘛,我就把她送到那个短命的乔治将你卖进去的地方,你不会有意见吧?你当初呆过的那个地方!你不会忘记了吧?你自己在那里可是渡过了一段销魂快活的日子的!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就是你干掉乔治的地方!”

电话里,听不见司楠的声音,过了一阵子,巴斯说:“我给你一晚上的时间,明天早上,你带着我的女儿,只有你们两个人来!我不想看见多余的人!不要忘记了让我的宝贝带上她的护照!”

电话那头,司楠又说了什么,巴斯不耐烦地说:“明天早上,还打这个电话,我给你地址!不要报警!不要耍什么花样!否则,哼!哼!”

他对着电话威胁着司楠!

……

“怎么,不相信你老情人的能耐吗?”

我听见电话里司楠的咒骂声,半晌,他们似乎谈妥了,巴斯将我的电话没收拿走了!

吩咐跟在他身边的那个人给我弄点水和吃的,不要饿死了,就不值钱了!

他对自己的手下交代这些,一边还不忘记威胁我一下!

知道我不是他的女儿,我也就没有那么好的待遇了!

一晚上我冻的瑟瑟发抖,他们对我不闻不问,似乎根本就不担心我会逃跑!

那个冷酷的日本人,给我扔下一瓶水,就走了,依然从外面将门锁上了!

我使出吃奶的力气,将房间里面仅有的一张古旧的八仙桌推过去,堵在门口,稍稍都给自己增加一点保险!我从那个日夲人野兽般的眼光中看的出,我裹在羽绒服下面只穿着绸衫的曼妙胴体对他还是很有吸引力的。

一夜的时间是那么的难熬!

自打我出娘胎以来,我不记得我有哪一个夜晚过的是这么痛苦煎熬的。

漆黑的夜,风呼啸着,像是有什么人的手在“啪啪啪”地拍打着窗户一样!我听着外面不知道是冻的受不住了的寒鸦还是猫头鹰的叫声,那么的凄凉和恐怖!

我将床上的那床棉被紧紧第裹住自己,抵御夜间的寒冷!

偶尔有一只野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在漆黑的夜里,两只眼睛发出绿茵茵的光,敏捷无声、老练阴险地扑捉着老鼠,忽地撞到了什么家具,发出“咚”的一声巨响,接着是老鼠在角落里面发出临死时绝望的“吱吱吱”的叫声,听的我毛骨悚然的。

隔壁房间里面传来老旧的家具仿佛要被压碎了似得不胜负荷的“咔吱咔吱”的声音,那个仇视我的女人,夜里发出的声音似乎比白天的声音大多了!像山间母狼的嚎叫声,响了半夜,才消停了。

天快亮的时候,风停了。我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外面汽车紧急刹车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如同死去一般的小院子里,响亮而刺耳。

司楠开着她的野马一路狂飙,我不知道她是如何找到这个地方的。

我听见外面传来司楠的声音,她站在院子的外面,大声地喊叫:“巴斯!巴斯!小雅、小雅、小雅你在不在?……”

我赶忙趴在窗户上向外面看去,然而,四面都是高高的围墙,我什么都看不见。

隔壁房间的门打开了,我听见巴斯嘟嘟囔囔地咒骂着这样的鬼天气、还有这个倒楣的女人的声音。

门打开了,司楠走了进来,站在院子里,问巴斯将我弄到哪里去了!

我在屋子里面大声喊叫着:“司楠司楠,我在这里……”

一边将扺住门的八仙桌推开,我刚推开门,那个可恶的日本人就人忽地将门推开,在我的后颈一掌挥了下去,我两眼一黑,软软地倒在地上,就失去了知觉。

……

醒来的时侯,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司楠焦灼的眼和干裂的嘴唇!

我抬头看看周围,还是在那个将我囚禁了一整夜的房间,房门紧闭,难道他们将司楠也一起关进来了吗?

我有了一种绝望的感觉!

见我醒了,司楠才松了一口气,说道:“还好,你总算醒了!”

我问司楠道:“司楠,你也被他们关进来了吗?这下我们可真是没指望了!”

司楠说:“小雅,你别担心,我们不会有事的。我来之前,已经通知小凡了,他们正在来这里的路上。”

“他们?”我疑惑地问道,小楠点了点头。

害怕隔墙有耳,司楠没有再多说什么,她将我扶起来坐好。

我坐起来,发现我躺在昨晚瑟缩了一个晚上的床上,身上盖看厚厚的棉被,夕阳光透过窗棂,斜斜地洒了进来,寡淡稀薄的没有一点点温热的感觉。

司楠从桌子上的超市食品袋里拿出水和面包给我,我才觉得饥肠辘辘,喝了些水,吃了几口面包,却再也吃不下去了。心里有太多的疑问,想要问问司楠,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仿佛看出了我的心思一般,司楠说:“小雅,这件事将你无端地牵连进来,我先向你道个歉!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问,可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如果我们能平安地离开这里,我一定会把一切都告诉你,我保证。”

我们沉默无语,久久地坐在冷寂的房子里,等待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有人从房子外面走来走去,踢踢踏踏的脚步声,像巡监的狱警一样,令人窒息。

司楠告诉我说,咋晚接到电话的时侯,她在苏北农村她父母亲的家里,所以才能这么快就连夜赶了过来,小凡在外地拍戏,最快也要今晚或明天上午才能赶过来。巴斯原本是要让司楠带小凡一起过来的,可是,她实在放心不下,怕我会吃亏,所以才会独自一个人先赶过来。

我问她Sanmu呢?司楠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了然地不再问了,Sanmu一定隐藏在附近的什么地方随身准备接应司楠我和。

听见司楠在如此短暂的时间里,在这么紧急的情况下,就能干脆果决地将事情处理好,我心里多少得到了一些安慰。

长夜漫漫,有了司楠的陪伴,苏北农村凛寒的春夜,似乎也没有那么寒冷了。

对我来说,最难以理解的事情就是为什么这个巴斯要如此煞费苦心、大费周章地找回自己的女儿。我并不认为他会对一个四、五岁就离开他的女儿,有多么深厚的感情。

难道现在这些个洋鬼子也流行认祖归宗吗?

司楠略微沉吟了一会儿,告诉我说,自从上次巴斯找到她,到他一路追踪着她和我,以巴斯的自私自利和冷酷无情的性格来分析推测,他绝对不会是由于对女儿的深情与厚义,必定是为着他自己的利益的缘故,只是司楠也猜不透这其中的蹊跷。

任凭我们俩想破头皮也弄不明白。

那几个绑票的,自从司楠来了以后,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再也没有看见到我们的房间来露面了,我不知道司楠是用什么方法稳住了他们的。

我想起司楠说过在到这里来之前,她在苏北,便好奇地问她到苏北来干什么?

长夜漫漫,左右也无事,

司楠便给我讲起了她的父母亲。

我觉得很有怪,便问她道:“原来你也有父母亲的啊?”

司楠又气又好笑地说:“你还真是被吓糊涂了啊,我当然是有父母亲的啊!你说的这不是废话吗?”

人都是有父母的,只不过在我认识司楠的时候,她就是一个人,

经常看到的出现在她的身边的也不过是Sanmu和她的员工,她的身边似乎从来没有过别的亲人出现,所以我曾经以为她应该是父母亲都已经不在了,这种事情又怎么好意思过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