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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被发现了?不,不会的,她装的,这么好,不可能有人会发现的,就连东方凌自己都不知道,东方凌她一直活在自己的监视之中,如今,在东方凌的身体里,模仿东方凌,简直就是轻而易举,更何况,她现在担着的,可是失忆的名声。

而楚呈,每走一步,心,就疼一分。怪不得,醒来的东方凌,没有那么爱逗弄小豆子了,凌儿多次要来见她,只推脱身体不适,竟然,真的不是,那个楚呈日日夜夜相伴的东方凌?

可是,这是东方的躯体啊!,楚呈不舍得,对着这个东方凌,哪怕是一句重话,所以,他没有办法,在东方凌这个时候,戳穿她,更怕,一旦说破,占了东方凌躯体的灵魂,会伤害东方凌。然而,真正的东方凌,现在在哪儿呢?

站在冷幽阁外,欧阳洛然打量这居所,虽然在后宫中,已经是十分偏远,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该有的都有,毕竟是皇家。但是,穿来才一日,欧阳洛然就离开原来的宫殿,还没来得及好好打量那一切,就搬到这儿,也是造化弄人。

欧阳洛然走了没几步,就见到,一条涓涓而流的长河,欧阳洛然猜测,这应该是,是皇宫的内河。

如果,不看这位置,冷幽阁倒也略得欧阳洛然的喜欢。

锈迹斑斑的院门已经被打开了一条小缝,欧阳洛然拎起袖口,缓缓推开,伴随刺耳的咯吱声,院内景象渐入眼帘。

满眼都是绿色,草倒长,苔侵路,树弯斜,漆剥落,一番狼藉模样。

这儿,自然没有多少奴婢伺候着,瞧见院内放着一个大扫把,欧阳洛然便走上前去,拿着那扫把,清扫她实在看不过去的拦路苔藓。

好不容易,欧阳洛然将院中大小一扫,这院子虽说小,但一番打扫,竟然也挺吃力,打扫之后,欧阳洛然静静坐在门前的台阶上。

看着打扫之后宽宽敞敞,四四方方的院落,欧阳洛然反而心生几分喜悦,这小院难得得光线恰当,又有一条清澈的小河流,实在是个清雅住处。

坐了会儿,见天色将晚,欧阳洛然回到屋内,找了个干爽位置坐下,等着自己的贴身奴婢过来。

然而,欧阳洛然千等万等,丝毫人影都看不见,欧阳洛然又累又渴,无奈之下,只能沿着,有青苔划痕的石径,走至院门前,还是不见任何人影。

犹豫片刻,欧阳洛然返回屋子门前,推开屋门,一股沉气扑鼻而出,欧阳洛然毫无防备,吸了一大口,就是一阵咳嗽,待口中的呛味慢慢消去,欧阳洛然才又低着头,将整个木门一把推开。

屋外的阳光还在,屋子里却是暗沉,乍一进屋内,欧阳洛然竟是什么都看不清。

闭上双眼,欧阳洛然静静感受着晦涩难闻味道,她告诉自己,这便是不得圣宠,没有权利,所要面对的,若是有了恩宠,又怎会有如此待遇,而如今的屈辱,她欧阳洛然,必铭记在心。

然而,着冷幽阁,也是接下来她必须要生活的地方,欧阳洛然只有适应这里的环境,才能生存下去,否则,欧阳洛然可不想刚一穿越,就再死一次,她静静思索这会儿,考量下一步,该怎么走。

适应了好久,欧阳洛然睁开双眼,入眼的,倒是比欧阳洛然之前预想的,好上几分,小桌完好,挂着纱帐,窗幔很是素雅,床榻、柜几都是漆色完好的,虽然整间房间都是蛛网密布,满是尘埃,但,欧阳洛然环顾一圈,惊喜的发现,所有物件,都是完好的。

四处看了一圈,寻找了一圈,欧阳洛然找到一块棉布,撕作了两半,又到杂物间找了个铁盆,也顾不得脏,拿着铁盆,就往宫门口的小河走去。

却发现,离主宫不远的地方,有一口水井,欧阳洛然艰难的,将装满水的水桶提了上来,三五步一停,摇摇摆摆地提着水桶向主屋走去。

终于把水桶提到院子里,欧阳洛然不断揉着酸痛的胳膊,不绝的汗,顺着额头、脖颈流下,欧阳洛然气喘吁吁,从怀里掏出绣帕,仔细擦拭了一番。

这时,身后一阵仓忙的脚步声传来,欧阳洛然没有回头,这次,她可不会觉得是哪位大人物过来了呢,如果是奴才,左右她也不用在意。

不一会儿,欧阳洛然就听到几个宫女太监们的声音响起。

“奴才见过答应,答应吉祥。因内务府有事,倒是耽搁了,请答应责罚。”

欧阳洛然依旧没有回头,只是淡然将手帕收起,又拎起水桶,朝屋子里走去。

“答应,您千金之躯,怎可做这些下人做的事情,快放下,奴婢们来。”一个明显讨好的声音,在欧阳洛然耳边响起,那宫女走到欧阳洛然跟前,就要接过欧阳洛然手中洒了一半水的水桶,欧阳洛然却置若罔闻,侧身而过,自己独自把水桶提至屋内。

见欧阳洛然不理会自己一行人,那些个太监宫女们,一时没了主意,只是,这主子虽说不受宠,他们心里有怨气,不愿意侍奉,但到底是皇上的女人,岂能让他们作践?几个人都互相看着对方,眼里有慌乱。

而欧阳洛然自顾自,将桶里的水倒入铁盆,又把将院子里的扫把,拿进屋内,将蛛丝一点一点挑开。

那几人见欧阳洛然一言不发,自己也不好傻站着,都默默帮助欧阳洛然清理起冷幽阁。

不一会儿,欧阳洛然将蛛丝挑尽,屋内的家具、装饰、用品,也都洗去污垢,露出本来光鲜的面目。

这么一来,也已经月上柳梢头了,欧阳洛然舒了口气,一屁股坐在小桌边,见茶壶虽然擦拭的干干净净,但也已经空了,让她怎么喝?

只能把玩着杯盏,不知想些什么。几个宫婢太监都是眼尖之人,见欧阳洛然一言不发,都纷纷站在桌子边,低眉顺眼地站在欧阳洛然面前,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