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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是一件轻红色的绉纱抹胸裙,抹胸上是绣着干净的茉莉、最耀眼的象牙白色在耀红的衬托下那样的闪亮、也是彻骨的冰冷妖娆。裙角上饰坠着的玉铃随步伐而叮叮响着、女子的步伐那么轻快、可是却更加衬托出了玉铃的清澈响声。腰间系的软白绸带出完美的身材、凹凸有致。外披一件苏绸浅紫外袍、是那番刺眼、边上绣的看似是玫瑰、但却是曼珠罗华、那种蓝色的、追求幸福之花。她的袍子长长曳着身后、手上挽着那一段蓝绸、是精美的装饰。

她身上的华装却是不如她本人的光芒,黑色的眸里是不易察觉的诱惑和魅彩流转、暗黑在眸中一直停蒂、她美丽得接近妖孽。那精致的柳叶眉弯着、天然而成、且以微笑的角度存在着。皮肤没有那么白、但是却泛着透玉色的光芒、似乎像冬天的雪一样、那么光华皎洁。唇上是微微一点的唇彩、有如玫瑰一般娇嫩、像是玫瑰一样诱惑、她就是天地间最为奇异的女子,她拥有魅惑君王的颜色、剔透光芒的雪肤、迷茫混合的气质……

不少人已是看得痴迷,虽说宫中绝色已是多之又多,只是这寻常的歌女身上有很多妃嫔都没有的傲气与风骨,直教人挪不开眼睛。不必说楚呈对其大加赞赏,东方凌也是看痴了。

所有人正入迷的时候,女子恍然之间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面色狠厉,直直向东方凌冲过来。

楚呈大惊失色,当即出手,只是女子武功不弱,楚呈护妻心切,不免露出破绽,连连败退,几近招架不住,好在暗卫及时出手,支付了女子。

一众人这才回复了正常,只是不免心有余悸,胆小点儿的已经被扶了下去。

“留活口,严刑拷打,务必从她嘴里问点东西。”

楚呈重又坐回到座位上,紧张地看着东方凌:“东方,你无碍吧?”款东方凌肯定地点头,楚呈才松了口气:“好好,那便好。”

女子妄图自尽,只是口中被塞了布条,怎么挣脱也没用。不一会儿,就被御林军带了出去。众人无一不是心惊胆颤。

女子被人拖下去了,只是眼神似是毒蛇一样阴冷,让人极不舒服,众人还沉浸在方才女子貌若天仙、舞姿倾城的余韵里,被女子这么一看,只觉得遍体生寒,有些妃嫔不免瑟瑟发抖,只觉得阵阵后怕。当然,也有人幸灾乐祸,看东方凌的笑话,只是可惜啊,没有伤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啧啧。

董莉贞是个心思活络的,见冷了场,楚呈面色不愉,就出来说话:“医圣张仲景曾任长沙太守,辞官回乡后,看到乡亲面黄肌瘦,饥寒交迫,不少人的耳朵都冻烂了。因而命其弟子搭台筑灶,把羊肉和驱寒药材放在锅里熬煮,然后捞出来切碎,用面包成耳朵样的‘娇耳’,煮熟后,分给来求药的人吃。人们吃后,浑身暖和,两耳发热,冻伤的耳朵都治好了。后人学着‘娇耳’的样子,包成食物,便叫‘饺子’。这冬至吃饺子,竟也这般有趣,不如请皇上都让大家讲讲自己家乡的习俗,也好热闹点。”

很多人一听,话匣子都开了,脸上重新挂着笑,御史老头撸着胡子,先开了口:“冬至的次日开始数九,这就是人们所说的‘提冬数九’。数上9天是一九,再数9天是二九,以此类推,数到‘九九’就算‘九’尽了。‘九尽杨花开’,那时天就暖了。入九以后,文人墨客,搞所谓消寒活动,择一‘九’日,相约九人饮酒,‘酒’与‘九’谐音,席上用九碟九碗,成桌者用‘花九件’席,以取九九消寒之意。”

陆春兰见自己爷爷慈祥的笑脸,心里一酸,眼里隐隐有泪意,接着说:“一九二九不出手;三九四九冰上走;五九六九沿河看柳;七九河开八九雁来;九九加一九,耕牛遍地走。”

御史看了自家孙女一眼,举了杯,眼底有湿润,到底是淫浸官场多年,笑了笑。

陆春兰也回了个笑,平日里哪有见到家人的机会,更不必说,和自小就待自己极为亲厚的爷爷相处。匆匆低下头,抹了泪水,祖孙俩不免觉得酸楚。

“很多地区在冬至这一天有祭天祭祖的习俗,现在仍有一些地方在冬至这天过节庆贺。冬至这天,大多数广东人都有“加菜”吃冬至肉的风俗。其中,烧腊就是广东人冬至餐桌上必不可少的传统食品。全家人在祭祖之余,准备一些腊肉腊肠吃一顿,以祈求来年能鸿运当头。”

“家家户户都把家谱、祖先像、牌位等供于家中上厅,安放供桌,摆好香炉、供品等。祭祖的同时,有的地方也祭祀天神、土地神,叩拜神灵,以祈福来年风调雨顺,家和万事兴。潮汕有“冬节丸,一食就过年”的民谚,俗称“添岁”,表示年虽还没有过,但大家已加了一岁。孩子们最盼吃这碗甜丸,往往夜里醒来都要问天亮了吗?然而天好像要与孩子们开玩笑似的,老是不亮,故潮俗有“冬节夜,啰啰长,甜丸未煮天唔光”的童谣。”

说话的是东方凌,东方凌曾去过广东一带,因而多少有些了解,听大家热热闹闹地讨论,一时兴起,也忍不住插了句。

良妃眉眼含笑,确实在东方凌话音未落时,就几只开口:“客家人认为,冬至时的水味最醇,用它酿的酒可久藏不坏,柔和爽口,回甜生津,后劲颇足。所以,客家人冬至酿酒已成为习俗。为了这一天,客家主妇常挑个吉祥的日子,专门到集市添置酿酒的器具,把陈年的酒坛搬到溪流中,用黄黄的细沙洗去污物,再让清凉的泉水反复冲洗,最后置放在阴凉处风干。”说着痴痴的笑,“可不是比皇宫还要细致么。”

“想来良妃娘娘吃惯了这些好山好水,到了京都怕是不习惯吧,臣妾以为,良妃娘娘若是思念家乡,不若几日求情让皇上许你归家便是,总归在这宫中,我们几个左右不过是摆设。”淑妃又是讥诮,又是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