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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之人,谁不想要点权势?所以桐霜堂的内斗原因,自然也就出在这里。而东方玲现在要小心的,就是别让人把这两件信物给拿了去,不然她可就得不偿失了。

桐霜堂虽说是情报组织,但里面的人也都不是弱者,随便来一个人都能把东方玲给秒杀了,所以东方玲才这么小心翼翼的。

但随忆也跟东方玲说过,桐霜堂虽然内斗,但还没解散的原因就在于这桐门门主和霜门门主。这两位门主对桐霜堂的忠诚度可谓是日月可鉴,绝无二心。所以东方玲也才敢把让这两位门主过来鉴证这信物,不用担心信物被盗。

东方玲静静的等着两位门主来,而这个在门口的人显然已经不耐烦,开始骂道:“这两个老不死的怎么这么慢。”

刚骂完,不远处就来了两个蹒跚的身影,东方玲便猜,这两个就是两位门主了。

“参加门主。”那接待的人看到一男一女两个身影,忙向那男子行礼,对女子却视而不见。

两人也没说什么,只是转向了东方玲,狐疑的看着她,问道:“你说你是堂主?”

两人的目光犀利,好像要把东方玲给从外到内看个透一样,东方玲被她们盯得浑身不舒服,但还是点了点头。

“信物能给我们看看么?”那女子已是迟暮,但说起话来铿锵有力,一点都不像年迈老人说的。

东方玲将两件信物递过去,两人分别接过本门信物,细细端详起来。

两人都眯着眼睛,从上到下一点点看着两样东西,一个小细节都不放过。

到底是令牌更简单一点,那年迈男子突然双手呈上令牌,跪地说道:“霜门门主霜檀参见堂主。”

那女子也看了看手上的簪子,也如那霜檀一般双手呈上手上的簪子,跪地道‘桐门门主桐忧参见堂主’

东方玲满意地看着面前的两人,把两件信物都收了回来,虚扶一把道‘二位门主快起,我是刚刚上任的堂主,受不得这样拜的。’

霜檀和桐忧二人起身,恭敬地把东方玲给迎了进去。霜檀还不忘呵斥先前那个接待的弟子目不识丁竟连堂主也敢拦。

那弟子冤枉啊,他们桐霜堂每一代堂主都是两个人,现在突然冒出一个这么年轻的女子,还拿着两件信物来说自己是堂主,换做是谁也不会信啊。

霜檀却没有管这些,前堂主带着信物失踪已有十余年,他们桐霜堂的内斗也有十年,如今好不容易有人带着信物来了,谁还管一个弟子怎么冤枉。

霜檀和桐忧把东方玲迎上正堂主坐,东方玲被他们夸张的样子吓得有些蒙,坐到主座之后才回过神来。

‘不知堂主姓甚名谁来自哪里’桐忧刚刚落座,就开口问道。

东方玲道好你个老桐忧我这才刚落座,你就开始查起户口来了,但还没有等她回答,霜檀也在一边开始帮忙‘是啊,堂主您是如何收到那信物的,老堂主现今又在何处,烦请一一告知’

‘我叫东方玲,来自四国交界处的悦岚山中,至于这信物是当年老堂主埋于我家,现今才取出来这的。’除了名字,东方玲开始一切胡诌,随忆又没有告诉她那么多,她怎么会知道十多年前的事啊。不胡诌她就完蛋了好么。

‘至于老堂主嘛,他早在十余年前就仙逝了’东方玲心里翻了个白眼,这两个人还是不信任自己啊,问东问西的烦不烦。她还不想当这个堂主呢好吗

‘当初老堂主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何会将如此重要的信物交与你手,若没猜错十余年前你还是个小女娃把。’许是东方玲的话漏洞太大,霜檀开始喋喋不休的问起来。

‘呃是这样的,我本是悦岚山上的一个小女孩,自幼便在山中长大,十余年前,两位堂主逃命逃到了悦岚山里,我因为自小在山里长大,略懂一点医术,便救了他们。’东方玲略一犹豫,便开始信口胡说编故事了,‘后来因为我医术不精,桐门堂主还是仙逝了,将这支簪子留给了霜门堂主,霜门堂主本是已经快要痊愈,但因为桐门堂主’意外也抑郁成疾,终于还是跟桐门堂主去了,而他在死前把这两快信物留给了我,让我二十岁时带着这两样东西来找你们,但后来我因为一些事情耽误了,知道现在才赶过来。’

东方玲说完也是得意,她故事编的几乎是天衣无缝,就不信这两人还能分得出来是真是假!

果然,东方玲说完后,霜檀和桐忧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霜檀愿誓死跟随东方堂主。”

“桐忧愿誓死跟随东方堂主。”

霜檀和桐忧同时左右跪下,说道。东方玲一看这架势,又开始慌了,一定要这么隆重吗?

“快快请起。”东方玲也赶紧站起来,虚扶一把,道,“以后跟我,你们就不要行礼了,都一把老骨头了动不动就下跪也不怕闪着。”

霜檀和桐忧皆笑了出来,又坐回位上。东方玲正准备松一口气,却又听霜檀问道,“堂主你说你叫东方凌,是三年前的那个贵妃东方凌么?”

东方凌现在好想打死他!如果她打得过得话。但她还是微笑着回答:“不是,不过重名罢了。”东方玲说这句话的时候,情绪莫名低落,是啊,她只是一个替代品而已,替代东方凌完成夙愿的一个替代品而已。

“贵妃娘娘是凌云壮志的凌,我是玲珑的玲。”东方玲解释道,许是因为被很多人提及这件事,东方玲的语气闷闷的,并不是很好,“我可没有贵妃娘娘那么凌云壮志呢,小巧玲珑就好了。”

“堂主恕罪”霜檀才发现自己问了一个怎样的问题,连忙说道。

“没事,习惯了。”东方玲摆摆手,也就放过了他。

“去把大家都集合起来吧,我有些事要宣布。”东方玲单手撑头,吩咐道,霜檀桐忧领命下去,却又被东方玲叫住:“明天叫所有人写一份名单和职务给我,然后你们两个把桐霜堂的运行流程也写一遍给我。”

“是。”一男一女两个苍老的声音应道。

直到现在,东方玲才知道自己接了一个怎样的活!简直是累死人不偿命!但接都接了,又能怎么样呢?

东方玲一边咒骂着随忆,一边开始了着手桐霜堂的事,知难而退从来不是她的性格。

当桐忧霜檀把东方玲要的东西交给她之后,东方玲这才真的是想哭的心情都有了,几千份的人员简介和如同乱码一般的运行流程,这让她怎么看啊!

“霜檀!桐忧!”东方玲大吼着把两人叫进来,拍了拍自己面前的一堆纸说道:“这些全都给我整理一遍,我只要看到一份全员档案和一份运行流程,用正楷抄!”

东方玲说这些话的时候简直是咬牙切齿啊,真的不能怪她对老人家发火,实在是……这些东西完全看不下去啊!

霜檀和桐忧领了命下去,却都在琢磨着东方玲意欲何为,在他们的认知中,要整顿一个情报阁,不应该是从情报开始嘛?整顿人员做什么?

东方玲拿出从现代带过来的包,里面装了许多随忆给她的东西,更有她从现代带来的笔,本子等东西,倒给她省事了不少。

东方玲正在翻看这几年来桐霜堂的情报和资金收支。一边看,一边拿本子和笔记录,作为情报组织,情报自然是第一要素,但作为任何一个组织,资金的收支也是一大问题。东方玲现在想做的,就是把这些情报和资金收支给记录下来,看看哪里有纰漏,也方便以后办事。

至于让霜檀和桐忧去弄的人员档案,一来是为了检验他们的忠心度,二来也可以对着人员档案去一个个抓出那些害群之马,否则照目前桐霜堂的情况,基本不需要继续办下去,直接解散好了。

但这些字也不知道是谁写的,写得特别潦草,东方玲看起来累得很。没一会儿她就放弃了继续看的念头。

东方玲放下笔,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随忆不仅是老,还不要脸!把这么个烂摊子丢给她。

查账本,找情报….东方玲忙了一天,以至于晚饭都来不及吃。

“堂主,吃饭了。”桐忧端饭过来的时候,东方玲正在椅子上打盹。桐忧轻轻地把她摇醒。

“啊?哦。”东方玲迷迷糊糊的醒了。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

“堂主,歇会吧,这些东西急不来的。”桐忧看着满桌的账本,情报本和不知道是什么,但上面写满字的东西,对东方玲的怀疑彻底消失了。

“没事,桐霜堂还有得忙呢。”东方玲接过餐盘,微微笑了笑,她只查了一天的东西。漏洞就比天大,以后还不知道要怎么去补这个洞呢。

桐忧也无言了,桐霜堂现在的情况没人比她和霜檀明白,这么贸然交给东方玲,似乎确实不妥当。

看着东方玲一边吃饭,一边翻看那个奇形怪状的本子,桐忧默默地退了出去,她还是尽早把东方玲交代她的事办好哦,给东方玲减轻点负担吧。

事实上,东方玲对于账本和情报的查漏比她想象中更难。东方玲没学过管理,而桐霜堂的账本漏洞百出,她现在又是只身一人,没有楚呈,没有东方家的帮助,要把桐霜堂扶持起来,真的不是一件易事。但现在的东方玲怎么也不会想到,随忆把桐霜堂给她,可不仅仅是恶作剧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