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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生双手快速结印,从背后拔出了那柄“鸩铁”,“鸩铁”浑身泛着月光蓝的光泽,忘却它的剧毒和残忍算得上是一把美丽的刀,“鸩铁”说是刀又不像刀,它不像普通的刀只有一刃,“鸩铁”就像它的名字一样形状是如同羽毛般有着无数片刀刃的铁刀,明明是铁制而成却像水波一样,无数片刀刃随着风向拂起阵阵涟漪。

我之前一直没看到这把刀,现在亲眼所见才知道原来铁生将“鸩铁”藏在了后背的血肉里,十年前的他就对毒药免疫,甚至对疼痛感到迟钝,别人要是被刺伤一定会叫出声,但是铁生连闷哼都没有,眉头不会皱一下,因为他根本感觉不到疼痛,所以我说他适合近身攻击,因为即使他被人伤了也不会感到疼痛还能继续作战。

只是……我的心中一颤,这十年到底发生了怎样的变化,铁生竟然会想到将剑藏于体内,要知道鸩的剧毒没人受得了,而铁剑刺进皮肉也会感到万分疼痛,要不是铁生拥有的这个特殊体质,普通人早就一命呜呼命归黄泉了!

“铁生,我们面前的这个妖怪应该是姑获鸟,九张人面暂且不说,它宽大的羽翼是个问题,你要小心点!”我将手搭上了刚才铁生抽出“鸩铁”的地方,没有凹凸不平坑坑洼洼,看来铁生的愈合速度也十分之快,当年魂力排名第四的他想必已经超过排名第三的沈万了。

“放心吧师傅,这只姑获鸟不是我的对手,我会把它的羽毛全都拔光给师傅做把扇子!”我吃惊地看着铁生沉稳的侧脸,我能感觉到战斗时候的铁生与平时不同,以往他都是很温和不争世事,现在的他语气里多了几分兴奋充满了自信和嚣张,不时地散发出稳重的男人味,我想在这样的情况下,即使女孩子再害怕也会因为铁生的靠谱减少许多恐惧。

“哈哈哈好!不过扇子就免了,一定都是血的臭味,你自己注意别受伤就好!”我拍了拍铁生的背给他加油鼓气,他点了点头像闪电一样飞了出去,我的心中满是震惊,这个小子一路上都没使出真正的实力来,害我以为他们真的这么废柴呢。

月光蓝的光芒笼罩着铁生,他结实有力的小臂握住了“鸩铁”的刀柄,用力朝姑获鸟砍过去,羽状的刀身被拉长,看似柔软的刀刃划过姑获鸟的人面,一下就削去了几张面皮,姑获鸟其他的人面因为疼痛张嘴嘶吼着,从尖嘴里吼出的音波刺痛了我们的耳膜,捂住耳朵躲在雪堆后观战,姑获鸟怒气冲冲地往铁生冲去,铁生的速度十分之快,他在姑获鸟庞大的身躯周围绕来绕去,等到姑获鸟晕头转向之时,飞身一跃飞快舞动“鸩铁”的刀身一刀劈向姑获鸟,将其斩成了碎片。

雪地溅上了黑色的血液,一股腥臭熏得我头昏脑胀,铁生用雪擦干“鸩铁”刀身上的血迹,将“鸩铁”插回后背的肌肤里,“鸩铁”渐渐融进了血肉,铁生回过头冲我们灿烂一笑,刚毅的眉毛下那双有神的眼睛灿若星辰,表情轻松的样子仿佛刚才杀的并不是一个可怕的妖怪,而是切断了一片树叶一样。

破晓和玉香大概是见惯了这种场面,一点也不吃惊,怀波和婀娜虽然惊讶但只是表现在眼睛里,只有我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人,不断地拍着铁生的背夸赞他:“铁生,你小子行啊!这么多年没见你果然提升了不少,非常好非常好,太酷了,你的那把‘鸩铁’真厉害,唰唰唰几下就劈了它,真棒真棒!”

“咳咳咳……师傅……虽然铁生感觉不到疼痛,但是你的力道太大了,再拍下去我的内脏就要变位了。”铁生一向听话,不敢轻易闪身只好任由我拍打他,我尴尬地收起手,一激动就忘了力度了。

一旁的玉香不服,冷哼一声开始结印,召唤出了她的蛊兽“幻雁”,比姑获鸟还要庞大的“幻雁”在黑色的夜空里盘旋,不时闪烁着晶亮的光芒,它盘旋了几圈后俯身飞下,将姑获鸟的尸体碎片全都咽进了肚里。

这两人也算是搭档了,一个斩杀妖怪一个处理现场,不能冷落了玉香,我笑眯眯地对玉香竖起了大拇指,她装作不在意地撇过头去,但是嘴角扬起的弧度说明她也很想要我的夸赞,笑着摇了摇头,到底还是像孩子一样啊。

一会的功夫现场已经处理干净,除了雪地上溅落的黑血,没人看得出刚才发生过什么事,我们继续赶路,没想到刚上山就遇到个妖怪,之前大约估计过雪山的高度,如果在平安无事的情况下爬完整座山大概需要两天,但是现在这座雪山遍布着各种各样的妖怪,越往上走说明妖怪越是凶恶这样下去不知道要花几天功夫。

天黑得不像话,夜晚不宜前行太多,正好走上一处平地打算今晚在这里驻扎,婀娜的瞳术是“雪奴”,在雪山上操作起来就更加方便了,她双手结印,平地而起形成一个拱形的物体,松软的白雪变成了坚固的雪块,一个雪屋建造而成,留一个人大小的洞口方便我们进入,再在雪屋外面布下一层结界防止有野兽妖怪偷袭。

雪屋将外面的冰天雪地阻隔了起来,荒郊野外没有那么多心思,先由我巡逻一个时辰,每一个时辰来人换我,雪屋外下起了小雪,听着绵密的雪花落在拱形圆顶上的声音,大家和衣而睡逐渐入眠。

我坐在雪屋门口看着漫天飞雪,听见身后有人踩着雪走过来,不用回头看就知道是破晓,手上传来一阵温暖,我侧过头笑眯眯地看着他,越看他越觉得欢喜,唇上附上两瓣柔软温热的薄唇,我脸一红轻轻推了他一下,这个男人总是让我很意外。

“不正经……他们在里面睡觉呢……”我压低了声音嗔怪道,他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膀。

“我们又不是做坏事,不发出声音就不会吵醒他们,还是说你想要……做坏事?”破晓挑了挑眉毛冲着我坏笑,眼里的那抹促狭让我想一拳挥上去,这个臭不要脸的脑子里竟是些肮脏玩意儿,哼!

我挥舞着拳头威胁他:“你……你赶紧给我去睡觉!”

“我陪你,你一个人我不放心。”手被抓得更紧了,自从我恢复记忆后他就越来越放肆了,不仅动作大胆了起来,就是在别人面前也毫不避讳,我表面虽然害羞但心里还是开心的。

“去你的,姐姐我杀妖无数,你就会点功夫连巫术都不会,我不放心你才是。”

“姐姐?你可只有十七岁,我比你大了十岁,在我面前应该要谦虚一点。”脸颊被捏起,呜……这个混蛋一不爽就捏我脸,要是有一天脸被捏大了绝对要找他算账。

“是是是,你比我大了十岁,都是大叔级人物了。”捏住脸颊的手指转而捏我的鼻子,他不爽地看着我,似乎是对“大叔”这个称呼感到不满。

破晓放下手指,哀叹了一口气:“我有那么老吗?都成大叔了。”

看他这个样子我又不忍心了,摸了摸他的肩膀安慰他:“大叔也不是什么坏的词语啊,在我们现代……嗯就是几百年后的世界,大叔萝莉的恋人还是很多的,而且大叔一般指的都是事业成功高大帅气的男人,有些大叔还会留胡子,可有男人味了呢!”

我的本意是安慰破晓,没想到他听了我说的话后脸色变得越来越阴沉,他用手指抓住我的下巴抬起,双目冒火:“噢?留胡子的大叔,看来你熟悉的很,难道以前有过这样的恋人不成?”

“噗嗤!你个吃醋狂,当然不是,就是那个世界有很多明星,成熟的男人嘛都会留胡子的,我只有你这个爱吃醋的小鲜肉,你看看你,二十七的人了还和十年前一样,皮肤嫩的都能掐出水来,羡慕死我了!”我看着破晓严肃的吃醋脸反而觉得好笑,这个可爱的男人醋劲可真是大,在他脸色变得更差之前我连忙开口解释,破晓的表情有些松动,不过还是很高冷地装作不以为然,我就是喜欢看他这种别扭的反差感,夸他的同时趁机多捏了几把他的脸,皮肤真棒!

恢复记忆后我也变了许多,从以前的别扭不肯说出自己的爱意,到现在可以坦然承认,要不是破晓一直没放弃我,也许我也不会变成这样,将身体靠在他的怀里,看着雪屋外的飘雪,不禁觉得有点浪漫,嘴里的甜言蜜语也就顺其自然地飘了出来:“破晓,真想这样一直到老,我不想再因为意外离开你了,说起来我们六个人里只有你不会巫术,万一有妖怪我最担心的是你。”

“当然可以立马变老了。”破晓的声音有些狡猾,刚想抬头发现头顶一阵冰冷,一抹头顶抓下来一把白雪,“你看,头发都变白了,老婆婆。”

“哎呀冻死我了,哼敢扔我!”我趁其不备抓了一把雪往他头顶扔去,不仅是头发,就连眉毛也染上了雪白,我指着他乐得哈哈大笑,“哈哈哈老公公!你看你的眉毛都白了!”

破晓冷得一哆嗦,抹了一把脸手里全是雪,他冲我邪气一笑飞扑过来将我压倒在地,把手塞到了我的后颈处,我被冻得直哆嗦胡乱蹬着腿,他伸出手捂上了我冻得冰凉的脸颊,冒着热气的薄唇压了下来,将我的咒骂堵进了喉咙。

身子被亲得发软,我瘫在雪地上喘着气,没好气地捶了他一下:“混蛋,就知道用这招欺负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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