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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不会的,你骗我,你想扰乱我的心神,我不会被你所影响的!”霜平对蛊兽的洗脑洗得很严重,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她还是不信,不过没关系,我有大招。

“阿蛛,我知道霜平是你的主人你也很相信她,但是这世界上就是有很多事,是被蒙在鼓里不为人所知的,我这里有证据可以让你知道我并没有说谎。”

“什么证据?”

终于把阿蛛的好奇心吊起来了,我望了一眼地上的那滩血水,心想还好瑾贵嫔已经死去,不然待会儿要做的要说的可就都要穿帮了。

我神秘地冲她一笑:“你应该还记得前面在玉辉殿里瑾贵嫔给我的那个平安符吧,她给你的平安符里面放着是战书,给我的平安符里面可不是。”

“她给了你什么!”阿蛛的表情变得不大对头,冲我嚷嚷着。

我从衣袖里取出了瑾贵嫔给我的那枚平安符,在阿蛛面前晃了晃:“你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在里面塞了张纸条,纸上还写了一个字——瑶。”

“那她可真是说错了呢。”阿蛛的神色变了一下,很快恢复了正常,我的眼里充满了自信,虽然她的神色只是变了一下,可是那一下已经足以让我确信金瑶就是霜平的事实。

“可是,我觉得阿瑾她没有说错呢。”我狡黠地冲她笑了笑,“你应该知道阿瑾和我是好友关系吧,就像你和娆姐姐一样,不过鉴于你并不是真正的桑以沫,你应该连娆姐姐的长相也描绘不出吧,所以你也体会不到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阿蛛眯起双眼,大概是因为我在九王爷面前戳穿了她的身份,她的眼里冒着丝丝火气,我又接着说了下去:“阿瑾虽然没有感情,但是她很珍惜友情,在霜平只知道利用手下人的情况下,我对她的好便是使她对抗霜平的最好证据。”

“你应该也能感觉的到,从你跟在霜平身边到现在,她给了你什么好处,应该每次都是她在你这里索取东西吧?”阿蛛沉默了,我真是太佩服自己的吹嘘神功了,能把死的都说成活的,我继续说道,“你要是不信可以打开平安符看看,看我说的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自信满满地将平安符递给她,半晌她才用焦黑受伤的手接过了平安符,可是她并没有打开而是远远地扔在了地上,她恨恨地说:“阿瑾这个贱人竟然敢出卖主人!还好我杀了她!”

“阿瑾是聪明人,但是她知道自己没办法对抗霜平,所以想和你一起合力对抗她,只是你们谈话间发生了小矛盾吧,所以她被你……喀嚓了。”我指了指地上那滩红色的血液,比了比抹脖子的动作。

阿蛛顺着我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那滩融化的红色液体还在冒着泡泡,就好像阿瑾在挣扎一样,她不屑地冷笑:“谁要和她一起合力,我们可是死对头啊。”

尽管她这么说,我还是看到她眼底深处稍纵即逝的一抹哀伤,甩了甩头,我正式开始问她:“我想问你,为什么霜平要让你假冒桑以沫待在九王爷身边?”

阿蛛大概是也明白认清了一些事实,说起关于霜平的事也没那么排斥了,她满怀爱意深深地看了一眼九王爷,轻叹了一口气:“我这样默认主人的身份也算是背叛了主人,主人不会放过我的,对九王爷做的那件事是我一己私欲是我对不起王爷,我会用我的行动来恕罪。”

我和九王爷互相对视一眼,看来阿蛛已经放下心防,我得谢谢九王爷,要不是他在这可能阿蛛早就对我动手了。

阿蛛时不时就偷瞄九王爷,也许是变成人形后有了羞耻心,阿蛛说话时一直捂住了自己的重要部位,九王爷也知道不好意思,虽然阿蛛身体基本都烧焦了,但那也是裸~体啊,所以他脱下了自己的披风让阿蛛将自己裹起来。

阿蛛动了动嘴唇:“其实我也不知道主人为什么要让我假冒那个叫做桑以沫的女人,她只说那个女人死了,九王爷也失忆了,所以只要我作为桑以沫来到九王爷身边的话,一切就会平衡,所以九王爷回宫治伤以后,我就一直作为桑以沫待在他的身边。”

“主人虽然一直叫我们做事,但是这一件事是我最最感激主人的,因为她让我遇到了九王爷。”说着阿蛛又羞答答地朝九王爷看了一眼,然后羞涩地收回视线,“以前阿蛛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杀人,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九王爷,可能是因为他总是温柔地叫我婉婉为我缕起耳边的碎发吧,没有人这样待过我。”

我心里有些尴尬,要是阿蛛知道九王爷想做这些的真正对象并不是自己时会怎么想,九王爷也是略显心虚地低下了头,阿蛛没注意到九王爷的心情变化,以为他也是害羞了,所以她接着说了下去:“我知道九王爷口中的婉婉另有他人,但是没关系,只要我能在九王爷身边陪着他就可以了,后来九王爷有了变化,我怕他会记起以前的事,主人告诉我可以把他也变成和我一样,这样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不会分开了。”

我心想霜平真不是个东西,一肚子坏水尽给别人出坏主意,接下来的事我也知道了,幸亏我的血早早地引出了虫卵的成长,去除掉香黑后阿蛛心里担心,借着凉妃娘娘的生辰进宫与霜平会面,而霜平则和阿蛛阿瑾两人单独见面,分别对她们下了杀掉对方的命令,所以才会有刚才的那场大战,我想霜平应该确实是有一个计划,也许是打算离开这里的计划。

“接下来的事你们也知道了,事情就是这样子,九王爷希望你不要讨厌我,我实在是太爱你了所以才做出了这种事伤害你。”阿蛛说着说着可能是感到太内疚所以把脸埋在手里哭了,我看着她的样子心里有同情有厌恶,这么一个可悲可怜的女人又被霜平迫害了。

“阿蛛,如果……”我顿了顿,还是决定告诉她,“如果我告诉你,你用香黑将九王爷杀死以后,霜平并不会像答应你的那样将九王爷制成蛊兽呢。”

阿蛛的眉毛拧成了一个结,她无法相信我说的话,频频摇头痛苦地说:“不,不会的,主人答应过我的,你不要再说了,我不会信你说的话……”

阿蛛之所以如此痛苦完全是因为她知道我说的话有可信度,而根据平时霜平对她们的所作所为,虽然阿蛛一直说主人很疼她,但是连一个男人帮她缕发丝,嘴角却叫着别人的名字这种事都会令她爱上那个人,可想而知她受到的关爱有多么的少,我之所以能这么笃定地告诉她是因为经过了这么多事以后,我已经足够了解霜平这个人,她就是一个自私的女人,只会为了自己打算,别人的命对她来说是如同蝼蚁一般的贱命。

如果霜平答应阿蛛会将九王爷制成蛊兽,那绝对是在骗她,因为蛊兽是不能有感情的,有了感情就不是蛊兽了,战斗时也会有软肋,这样又如何能为霜平最大程度地做事呢?霜平就是因为知道阿瑾和阿蛛对她已经都没有用,才会让她们俩个互相残杀,等打到两败俱伤一方死亡回去复命之时,她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就把对方杀死了。

阿蛛越是否认就越是代表她知道事情真相,她捂住脸已经泪流满面,嘴里喃喃自语“不相信不会的”,她突然又松开手仰天长叫,沙哑的声音夹杂着尖锐的哭喊声,如同鬼魅将手贴在了心脏上轻轻捏住它,随时都会将它捏碎,她的声音太具杀伤力,眼看着九王爷忍得口鼻再次出血,我双手一划给他设了一道屏音障,他这才好了很多,转而担忧地看着我生怕我也被刺激的内出血,我用口型告诉他我的魂力比阿蛛的高,所以她的叫声对我来说不会有什么伤害,充其量也就是吵闹而已。

忽然阿蛛的声音发生了变化,她的叫声曳然而止,双手紧紧地扼住喉咙,一副呼吸不顺畅的样子,她瞪大了通红的眼睛向我求救:“快!主人察觉到了,她在施术要再次把我战斗化,如果是主人的话九王爷也会没命的,快杀了我!”

“霜平发现了?是不是因为你泄露了她的秘密所以?”我顿时有些慌神,“可是我怎么杀你啊?”

“喉咙,刺破我的喉咙取出一枚黑色的物体然后捏碎它,就像我对待阿瑾那样!”阿蛛艰难地说着话,身子朝我这里挪了有些,我这时倒有点怕了,她毕竟是个人的形态,我还没真正杀过人,她看我还在犹豫用尽全力冲我吼道,“你这个女人能不能别那么犹豫!我不会让九王爷死的我也不想伤害他,你快杀了我,求求你!”

阿蛛的眼睛里蓄满了泪水,她看了九王爷一眼,那一眼饱含着神情和不舍,突然间因为霜平的控制又变得穷凶极恶起来,吓了我们一大跳,我也看了九王爷一眼,他郑重严肃地朝我点点头,我心下一横咬了咬牙,在手上快速汇聚起魂力。

阿蛛一会儿哀求一会儿凶狠的脸在快速变幻,下一秒她呲牙咧嘴的脸部开始变形,正要冲过来之时我用力将手捅进了她的喉咙里,摸索到一枚黑色的硬质物体,然后高高举起,阿蛛失去了元神后疲软地瘫倒在地,她渐渐涣散的眼睛里积满了眼泪,只是轻轻一眨泪水便倾泄涌出。

我闭上眼将手中之物用力一捏,一手的黑色粉末被风卷走,阿蛛闭上双眼,晶莹的泪水自眼尾流下:“遇见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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