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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靖颜她不想一天到晚到提心吊胆的担心有一天自己再次被绑架,或者发生比绑架更严重的事情。

所以戚靖颜最后被说动了向父亲戚国海坦诚锦柔谋害自己的事情。

所有不得不做的事情都使顾惜被处在被动的地位,无论是被绑架,还是被迫不得不去告发锦柔。

戚国海闭目良久才睁开了眼睛,那种落寞伤心的情绪瞬间被换上了盛气凌人的气势。

戚靖颜看着父亲戚国海严肃而有些愤怒的表情,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转头看了一眼身边的蕤谦,在感受到了对方强有力的的安抚之后,才勉强安定了下来。

戚国海站起身来,叫来了楼下的保姆,让她让出门购物的锦柔立马回来。

锦柔正和方晓在咖啡店里商量着对于戚靖颜逃脱了绑架一事,想着对应的计策,就被戚家的保姆急匆匆的叫了回来,顺便又让方晓也来一趟锦家。

等到两人姗姗来迟,已经是一个小时以后的事情。

锦柔一进去家门就立马换上了一副担忧的表情,好像真的很担心戚靖颜能不能回来,这要是放在了戚靖颜还没有回来的那几天,也许还能换来戚国海欣慰的眼神。

然而东窗总是要被戳破的,所以锦柔在大姨急匆匆的召唤下,也没有问清楚事情怎么回事,就糊里糊涂的和方晓踩进了火坑。

两人径直上了楼,进入了戚国海的书房的时候,看见安然无恙的起几个月亲昵的坐在蕤谦的身边,还一脸伤心的模样。

锦柔的脑袋里瞬间就将所有事情理清楚了。

这个女人果然回了市内,那两人没用的东西自从给自己禀报了戚靖颜逃脱的事情以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不会是出了什么意外吧?

锦柔当然不会在意两人小喽啰的生死存亡,虽然她担心这两个蠢货会把自己身份泄露出去,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和对方联系的时候,都是用了变声器的,大概在他们的印象里,我这个大老板一定是个五大三粗的大男人吧!

至于那个手机号,锦柔在拨打第二次,还是不能和对方联系上的时候,已经果断的丢弃在某个转角路口的下水道里了,那个陌生电话是托方晓去黑市购买的,想去查?找鬼去吧?

锦柔自以为退路平坦,殊不知已经被蕤谦全盘掌控。

戚国海看着自己这个表面端庄的侄女,却在人后出那样的事情,不仅鄙夷,而且无比痛恨。

戚国海整理了一下心虚,片刻迎上前,对着锦柔就是一个响脆的巴掌。

锦柔不可思议的看着从来都是对自己一脸和蔼的大姨夫,今天竟然当着自己最爱的男人,和最恨的女人,给自己一个响亮的大嘴巴子,锦柔快要爆发的妒火被她使劲的压制着。

不能在这两个人的面前丟脸,无论如何自己内心的强烈的自尊都不允许自己在这两个人面前哭泣。

锦柔敛下双眸,调整内心的愤怒,尽量用最委屈的语气和姨夫戚国海说话:“不知道姨夫为什么要打柔汐这一巴掌?是锦柔哪里做错了吗?”

戚国海看着还在装可怜的锦柔,心里怒火直往脑门上窜,“你这个女孩子,你看见靖颜的出现,还敢说不知道?”

锦柔乘着无人注意的时候狠狠瞪了戚靖颜一眼,继续装着一无所知的模样,“不知道。”

“不知道是吧,难道你要我把你怎么绑架靖颜的经过仔仔细细给你重复一遍,你才承认你做的那些下作的事情?”

“你”

“很好奇我为什么知道是吗?”

“是我说的。”蕤谦抬头迎上了锦柔愤怒的目光,嘴角勾了勾。

“锦柔,你做下的这些事情,我就不告诉你父母了,现在,马上,给我滚。”戚国海怒目圆睁的瞪着锦柔,颤抖的拿起桌上的一本书狠狠的擦着锦柔的鬓角砸了过去。

月华遍地,一栋洛可可风格的别墅里,一双修长的人影重重叠叠的在窗前,风光旎旖。

“谦,为什么你还要把戚靖颜那个贱人找回来?我已经把那个女人弄出去了,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找个荒郊野外杀了就地埋掉,神不知鬼不觉。”

女人娇媚的声音断断续续,随后一个好听的男声响了起来,“你以为只有我一个人找到她吗?从她和我联系的那一刻,暗地就有人向程雍乾报告了,我要是在这个时候动手,不就让程雍乾抓住了把柄了吗?”

“可是,要是戚家把这件事捅出去,我的名誉不就完了?”

那男人冷哼了一声,“要是这件事被捅了出去,戚家也会没脸面,这是个杀人一万自损三千的蠢方法,戚国海那样的老狐狸才不会做,放心吧。”

月亮高高的挂在天边,俯瞰着整个世界,仿佛一个高深莫测的世外高人,看破这个世界的规矩,却从来肆意妄言。

“小公子,主人和夫人回来了。”青鱼揉了揉沉重的眼皮,强撑的站起身,准备出门迎接父母,却停下了脚步,贴着密室大门喊了一声,“五哥,爹爹娘亲回来了。”

玄梼大殿上,青丘王青玄正一筹莫展的和身旁的王妃低声说着什么,在看见青鱼走了进来,立刻紧张的问:“你五哥怎么样了?”

“爹爹怎么知道五哥闭关的事情?”不是说凤霞婆婆将所有消息封锁了吗?

“你以为你能瞒得过爹爹?”

青鱼一听,立刻跪了下来,“爹爹,都是鱼儿的错,是鱼儿害的五哥上了元气,至今闭关不出。”

青丘王一向最爱的就是小儿子青鱼,见青鱼都跪下来承认错误了,忙起身下座将青鱼扶了起来:“鱼儿,事到如今,为夫并不是来问责了,如今天界已经知道燕儿为了从人间帝王那里换取灵气,盗取了司命星君的命格簿子,私自改了那皇帝的命数和江山的气数,这可是违反天条的重罪,如今天帝已经派了精兵前往青丘捉拿你五哥,要不是天界的玄武星君和我平时交好,我才从他那里提前知道,赶紧赶回了青丘,只怕明天,你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你五哥被天兵天将们捉拿上天界惩罚了。”

“擅自篡改人间皇帝的命数?五哥他?是我对不起他,明天要是天兵天将来抓他,我愿意替哥哥受罚。”

此时青鱼已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心里直怪自己太不懂事,造成现在这个局面,她宁愿自己万劫不复,都不能让哥哥受一点伤害。

“天帝仁慈,如今我们能做的只有带着你五哥立刻上天庭负荆请罪,也许天帝会看在咱们的诚信忏悔上,留你五哥一命。”

而此时依附在青鱼体内的戚流年蹲坐在一片白茫茫的雾气中,焦急的想着办法怎么能离开此处,忽然听见耳边有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音之大,震的戚流年胸口一痛,两眼一翻,晕过去,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竟然能看见外面的世界。

“哇,这是哪里?”眼前一片春意盎然,仿佛置身于一望无际的花海中,微风轻抚,仿佛还能闻到空气里的芳香。

“你是谁?”一个脆脆的少女声音响了起来。

戚流年转头四处看了看,一望无垠的花海里只有自己一个人,刚刚那个声音难道是自己幻听了?

戚流年试探的问了一句,“你是谁?你在哪里?”

那个好听的少女声音又在耳边响了起来,“我在你的身体了,也可以说,你在我的身体里,你到底是谁?竟然和我在一个身体了。”

“我是戚流年,姑娘你怎么称呼?”

“姑娘?你怎么知道我是姑娘?”那声音有些吃惊。

“因为你的声音就是少女音,很好辨认的。”

那少女音片刻后又继续道:“也对,我们现在在一个身体了,我的神魂藏着最真实的自己,也不怪你会认出我是女孩子,对了,我是青鱼。”

青鱼?这个名字她在那片迷雾中听见过一次,原来她就是自己依附的身体的主人。

戚流年看着眼前的美景,风中簌簌飘落而下的柳絮划过眼前,她下意识的伸手去接住,然后她意识到自己竟然能驱使这具身体。

“为什么我可以驱使你的身体?”

那女子的声音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不紧不慢的说道:“大概是我困倦的时候,你就可以出来了,我刚刚修炼完毕,正是困倦的时候。”

“那你现在要休息吗?”

“啊,刚刚是想休息的,但是既然你出来了,咱们再聊一会吧,这千年来,你是第一个我在这个牢笼里见到的人,额,或者说是一缕天魂,算了,不管是什么,只要有个人能和我说话就好。”

那声音接二连三的打了好几个哈欠,声音也变得很困倦,却还是在不停的说话,好像害怕身体里这个突然出现的天魂,在自己一觉过后就会变得无影无踪。

“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会依附在你身体里吗?”

“无所谓,只要有人和我聊天就好,谁管他是人是鬼。”

戚流年低头找了一块圆滑的石头,抬起袖子擦了擦,坐了下来,“对了,我刚刚来的时候,又一次我看见有个男人在你床边看着你,好像在和你说什么,但是我那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听不见,只能静静的看着他,然后他身后一个特别漂亮的婢女将你的身体放进了一个好像是青铜盒子里面,后面的我就不记得了,不过我会一点唇语,那个男人叫她‘月澈’,一个名字和容貌一样漂亮的女子呢。”

“月澈?彦羽的左膀右臂,不过那应该是千年前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