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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阳眼睛一转,落在了旁边扬索身上。

扬索坐在走廊边缘,靠着柱子,手中拿着酒壶灌酒,眼神平淡的看着这一切,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李阳快步走过去,没好气的骂道:“你在干什么?这都势同水火了,你还有心思喝酒,还不赶紧上去帮忙?”

扬索平静的说道:“云霄宗势同水火与我何干,我又不是云霄宗的人,就算整个云霄宗被踏平,我也不会插手。”

“你这家伙,心是铁做的吗?懒得管你了!”说完,李阳提着打野刀,飞快的冲进院子当中,率先向旁边的一个黑衣人下手,一刀劈向对方。

对方虽然正在跟云霄宗的弟子交战,但反应也极快,急忙回身抵挡,可是他完全低估了李阳的攻击速度,下一刻,一条断臂翻飞而去,李阳的打野刀毫无阻碍的斩下了对方的手臂,那黑衣人捂着手臂惨叫几声,连连后退,可还没站稳,就被李阳冲上去一刀给结果了,然后他的目光转向了下一个。

可就在这时,所有黑衣人好像都收到了命令似的全部抽身而退,一跃上了院墙,站在院墙之上,居高临下,冷漠的瞧着所有云霄宗弟子。

而李阳注意到,在院子正门口,四个人缓缓的走了进来。

目光一扫,他顿时瞪大了眼睛,其中有两人他无比的熟悉,一个是之前在山下执行任务只是袭击他的扎辫子女孩,还有一个是空大长老。另外两个他并不认识。

另外两人,一人身材瘦高如竹竿,另外一人却是肥胖无比,手里握着一把大铁锤。

他的脑袋里几乎在瞬间转过了一万个念头,空大长老被他和扬索逼下了山,为什么又回来了?

最主要的是,这家伙为什么会跟这些人混在一起,他很清楚,这些人肯定是京城派来暗杀自己的?

难道空大长老已经被京城那方面收买了?

同样一脸震惊的还有宗主严振华,严振华手提利剑,向前几步,皱眉瞪着空大长老,厉声道:“是你这个叛徒,你竟然还有脸回来,并且引狼入室,我云霄宗待你不薄吧,竟然忘恩负义。”

“忘恩负义?”空大长老不屑的撇嘴冷笑了一声,嘲讽的看着宗主说道:“我的徒弟卫风,身为云霄宗的弟子,我的亲身传人,你一出关就把他杀了,他做错了什么?他只是跟这将军府三少爷有点恩怨而已,而你完全不容解释。不止如此,这将军府三少爷一上山,整个云霄宗都变了,全都像哈巴狗一样向这三少爷点头哈腰的?这云霄宗还是云霄宗?”

空大长老继续冷笑着说道:“我就是看穿了这一切,才毅然决然的选择离开,云霄宗已经沦为将军府的傀儡,我才不跟着趋炎附势。”

“你给我闭嘴!”宗主冷喝一声:“你不要说的那么义正言辞,就算你看不惯我的做法,那为什么要屠杀我云霄宗的弟子?他们都是同门,你做了这么大逆不道的事情,现在还敢站在这里,你就该以死谢罪。”

宗主大吼着,激动得额头之上青筋暴怒,双拳紧紧的握着。

空大长老冷笑着:“你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我没有愧对任何人,我杀掉云霄宗的弟子,是在拯救他们,不想他们成为将军府的傀儡,越陷越深。我所做的一切都代表着正义。而你,堂堂一个宗主,才是真正的昏庸无道,完全不顾云霄宗的生死!”

“正义,好个冠冕堂皇之词。”靠在走廊边的扬索灌了口酒,轻笑着。

李阳郁闷的看了一眼,也向前方走出,瞧着那女孩笑道:“我们也再见了,别来无恙啊!”

女孩笑嘻嘻的看着李阳:“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找你好久了,多亏这位长老带路,不然我还真不知道你在哪里?”

李阳笑了笑:“少跟我来这一套,你们就是奉命来追杀我的,怎么可能不知道我的行踪。不过你们要杀我就算了,何必如此大费周章。这件事跟云霄宗没有关系,冲着我来就好了!”

女孩笑嘻嘻的说道:“放心,你的命我们要定了,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云霄宗是你将军府的附属物,也是走狗,我要杀你,他们怎么可能视而不见。所以在杀你之前,得先灭掉云霄宗!”

宗主突然哈哈大笑了两声,爽朗的笑声直冲云霄。

“想灭我云霄宗,还得问我同不同意,好久没有出手了,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我云霄宗的实力!”

说完,宗主扭头喝了一声:“云宗七子,列阵。”

一听这话,李阳很诧异,云宗七子已经死了两个?就算有阵法,还这么列阵?

但随即他就发现,云海五人围成一个圆圈,而其中加入了两个李阳从未见过的云霄宗弟子,总共七人组成一个圆圈之后,只要黑衣人敢靠近,便互相攻击互相互补,把黑衣人给围杀在圆圈当中。

李阳惊讶的看向了严振华:“宗主,这怎么?”

宗主淡淡的笑了笑:“云宗七子不是真的只有七个,云宗七子是为了我准备的阵法而存在的,所以暗中还有很多人可以成为云宗七子,或者说,整个云霄宗的弟子都是云宗七子。”

李阳顿时恍然大悟,难怪他之前就觉得,云宗七子的实力是不是太弱了一点,这么轻易就被杀掉,还算什么云宗七子。而宗主在听说云宗七子死了两个之后,并没有显露出特别的伤心,现在看来,云宗七子只是一个阵法的组合体,跟实力没有太大的关系。

到了关键时刻,任何人都能组成云宗七子!

就像球场上的候补员,上场的只有五个,但后面有无数的替补,真有人退场,马上就有候补填充。

吩咐云宗七子列阵抵抗黑衣人之后,宗主的目光落在了门口四人之上,冷笑道:“我云霄宗岂是你们想犯就犯的?”

话音还没落,他整个人已犹如一柄利剑般冲出,黑夜之下化作一道光影,一闪即逝,顷刻间就到了四人身前,手中的利剑一挥,一道寒芒闪烁而出,直刺向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