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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林小姐。徐先生身份尊贵,需要特殊保护,所以警卫多了些,别人家也都是这样的。”

司机师傅露出标准式职业假笑,平静的回答道。

他透过后视镜深深看了一眼林杳夕,带着防备,纳闷林杳夕的真实身份。

徐慕言很少带人回过别墅,更从来没有带女人回来过,林杳夕,是第一个。

终于到了大门口,这里是第三道,也是最后一道刷脸过闸的关卡,林杳夕看到有两个身材魁梧的警卫员训练有素的从岗亭上下来,走到车前敬礼,示意司机打开窗户。

“让他们进来。”

徐慕言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警卫员礼貌的向林杳夕点点头,后退两步,放行了他们的车。

车子绕了中心花园半圈,停在了主楼门口,一排管家仆人已经早早迎在了那里。

“林小姐您好!”

管家笑着上前来打开车门让林杳夕下车。

他打招呼的话音刚落,另外几个仆人异口同声的接着说:“林小姐您好!”

“好,你们好。”

林杳夕很不自然的向他们点头,微笑,忐忑的跟在管家后面走进了客厅。

“带她到楼上来。”

徐慕言的声音又从对讲机里传出来,林杳夕心里翻了个白眼,四处望了望,她总觉得徐慕言是不是在哪里监视她,不然怎么这么清楚她的动向。

“亲爱的,好久不见,想死你了!”

徐慕言打开门,看到林杳夕,立刻扑过去抱住了她。

“徐慕言!快放开!”

林杳夕又恼又羞的红了脸,她身后站着的管家识趣的急忙离开了现场。

“就让我抱一会儿,一会儿就好,你知道吗?差一点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徐慕言抱着林杳夕的胳膊紧了紧,她身上沐浴露的味道很好闻,沁入鼻腔直到心间,让他感到安稳和放松,全身的疲惫在见到她的这一瞬间荡然无存。

“你怎么了?为什么差一点就见不到?”

林杳夕想要推开他的手放在他的腰间,轻轻拽着他的衣角。

他应该是刚洗完澡,头发还在滴水,身上的浴袍裹得很严实,但她还是清楚的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勒痕。

徐慕言没有说话,只是闭着眼睛安静的抱着她,均匀的呼吸,像是睡着了一样。

“你脖子上的伤是怎么回事?你又跟谁打架了?徐慕言,你可是个公众人物,这样喜欢打架闹事对你的发展很不利的。”

林杳夕想到他上次和纪景修打架的场景,眉头一皱,担心起他来。

打架归打架,像和纪景修那次,只能拳脚相向,而勒脖子这种行为,已经上升到想要杀人的层面,看来这次绝对不是简单的打架,所以他才说差一点就见不上她了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林杳夕有些焦急,怪不得他门口戒备那么森严。

“你是在担心我吗?”

徐慕言窝在她的耳后喃喃的问道,语气里听得出来有满心的期待。

“......随口问问咯,你不说就算了。”

林杳夕愣了几秒钟,怕被他误会,只好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故作轻松的放弃了打听他的事情。

“谢谢你能来。”

徐慕言嘴角带着笑意,抱住她的胳膊轻轻收紧,这个女人真的是有魔力,他原本乱糟糟的心终于静了下来。

好想就这样一直抱着她,一直。

“抱了那么久,可以松开了吧,老流氓。”

林杳夕撇了撇嘴巴,嫌弃的打了两下徐慕言,他的身体抽了一下,倒抽一口气,似乎很痛。

“我还没用力呢,有这么痛吗?”

林杳夕诧异的看着松开了她的徐慕言,这才注意到他的脸上也有几处伤疤。

她忽然看向他的身体,浴袍上腰部的位置,也就是她打的地方,渐渐晕染上了鲜红的血,面积越来越大。

徐慕言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急忙捂住浴袍。

“没事,小伤,我去处理一下。”

他向林杳夕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又急忙捂住嘴巴,向床头走去。

“草.....”他皱着眉头,嘴角的伤口也裂开了。

“我来帮你!”

林杳夕看到床头柜上放着的那个白色医药箱,越过他去弯腰在医药箱里翻找。

她低着头拿出镊子夹了个棉球沾了些消毒药水,先轻轻擦他脸上的伤口。

徐慕言眼角带着笑意,一眨不眨的看她,林杳夕瞪了他一眼,手上故意在他伤口处按重了些。

“嘶.....谋杀亲夫啊?”

“把衣服脱掉。”

林杳夕白了他一眼,扔掉棉球,又换了一个新的。

“我没穿内裤哎,真的要脱吗?”

徐慕言故作娇羞的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上的浴袍。

“变态啊你,快点穿上!”

林杳夕把镊子扔在医药箱的盖子上,转身过去,“给你一分钟的时间,1,2,3,4......”

徐慕言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慢慢悠悠的起身,走到更衣室,拿了件内裤穿上,丢掉浴袍就这么半裸着出来了。

“59,60,你穿好了没?啊!你怎么.....”

林杳夕微微侧头,看到徐慕言半裸着出来,急忙捂住眼睛欲要骂他,却怔住了。

刚才啊看到他身体的那一瞬间,除了羞耻,还有......震惊,他的身上遍处都是伤口,条状的圆形的,不规则的......触目惊心,简直像是刚从战场上回来的!

她放下捂住脸的手,咬了咬嘴唇,回头。

徐慕言已经走到了她的身后,平静认真的看着她。

“害怕吗?”

他看到林杳夕在他身上审视的眼神,心跳都变的慢了下来。

她会被自己满身得伤痕吓到吗?

她会不会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和所做的事情之后,再也不愿意理他了?

是的,徐慕言心虚了,没自信了,没有人看到这样一个危险人物还愿意继续和他做朋友,他已经习惯了。

可是,对于林杳夕,他还抱着一丝希望......

她和别人不一样。

“好歹披肩浴袍吧,这么光溜溜的出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呢。”

林杳夕收回神思,别过脸去,红着脸去洗手间柜子里找了件新的浴袍,回来给他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