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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说我是个GAY,或许不会她太难看?”

纪景修没有理会刘管家的苦口婆心,眼睛看向包厢门的方向。

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近,刘管家口干舌燥,猛的咽了一口水。

“少爷,只要您好好表现,什么我都答应您!那我就先出去了。”

刘管家看到一个婀娜多姿的淑女走到包厢门口站定,礼貌的微微点头向屋内的人打招呼,他急忙在纪景修身边说了一句,然后离开了包厢。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向那女人鞠了一躬,“金小姐您好,我是纪家的管家,姓刘,那位是我家少爷,您请进入座。”

一个男服务生上前拉开一个椅子,金美娜微微向前两步入座,她的眼睛自始至终一直停留在纪景修的身上。

“服务员,可以开始了。”刘管家向服务员递了个信号,但心的看了纪景修一眼,然后出去了。

“纪景修,久仰大名,今天见到真容,果真如传言一般,一表人才,气质出众。”

金美娜忍不住夸赞道。

“谢谢,金小姐人如其名,确实很美。”

纪景修冷着脸回应,如果不是他表情太过于淡漠,听到这个话的人应该会更开心。

金美娜听到纪景修的声音,清冽中带着致命的磁性诱惑,浑身一酥,更加小鹿乱撞,害羞的说:“叫我娜娜就可以了,美娜也行,我可以称呼你景修吗?”

“不可以。”纪景修没有片刻的思考,脱口而出。

看到金美娜的脸僵在那里,纪景修也没有多说,向服务员抬了抬手示意他们上菜,“吃饭吧。”

纪景修刚拿起筷子,就听到一阵萨克斯的声音,悠扬古典的乐曲在这吸音效果很强的包厢角落里想起。

金美娜回头,惊喜的看着演奏者陶醉的表演,被深深吸引。

“好好听哦,这是你特意安排的吗?谢谢你。”金美娜害羞的偷偷瞄了瞄纪景修,低下头小声说道。

她最喜欢的就是萨克斯演奏,这种悠扬的声音对她来说又一种致命的诱惑,就和纪景修的人一样,低调而不失魅力,让人挪不开眼。

“这是纪先生专门为您点的定制版甜点,爱的诱惑,请您品尝。”

服务生端着一盘精巧的甜点上来,放在金美娜面前。

“这么快就先上甜点啊?额,那我就先尝尝吧。”

金美娜好奇的看了一眼服务生,看到他暗示的眼神,忽然明白了怎么回事。

刘管家站在门外偷听包厢里的对话,无奈的叹气,还不是怕少爷把事情搞砸了,只能提早把所有的惊喜和浪漫都呈现出来了。

金美娜轻轻拿起勺子在甜点里搅动,果然听到了一个清脆的声音。

她故意装作没有听到,舀起一勺放进嘴里,什么都没有,再舀一勺放进嘴里,还是什么都没有。

她很快没了耐心,用勺子勾住了甜点中隐藏的那个有些重的圈圈,抬起勺子,“这是......”

“喜欢吗?”

纪景修了然的看着金美娜勺子上的那颗钻戒,淡淡的问道。

这一幕,怎么有些似曾相似?

纪景修脑海中突然闪现出几个片段,晚上,在一个很高的餐厅,他和一个女人坐在唯一的一张餐桌上共进晚餐,那个女人不太高兴,她甜点里藏得戒指没有被她找到。

那个女人的脸似乎是,林杳夕......

他竟然对她那样浪漫过,当时那种看她吃甜点的紧张和期待感,纪景修还能清楚地感觉得到,可是,对方却扔掉了餐具夺门而出中途离席了,这是为什么?

他竟然如此卑微的讨好一个女人,他纪景修多么高傲的一个人,竟然干过这种事情,这不可能!

纪景修看着金美娜勺子上的戒指发呆,胸口钻心般的痛。

“很喜欢,谢谢你,不过第一次见面就送这么意义非凡的礼物,你不会是想向我求婚吧?”

金美娜自信满满的擦测到,眼中的笑意快溢出来了。

纪景修听到求婚两个字,脑子轰隆一声巨响,他紧张的求婚心情在回忆中被勾起,他当初竟然已经准备和林杳夕求婚了!

纪景修的再往下回忆,头开始剧痛,他痛苦的扶住脑袋,低头金闭上眼睛,呼吸急促。

“我有点急事,再见!”

他猛然起身,面色沉重的仓促离场,丢下金美娜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包间里一脸懵逼。

这是什么窒息操作,她第一次听说男人送戒指送到一半什么都不说拍拍屁股走人的,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金美娜拿了张纸把戒指擦干净,套在自己的中指上,尺寸大小合适,真是太有心了,她心里美滋滋的想到,眼前再次浮现出纪景修那张精雕细琢的俊容,这个男人,她要定了。

“少爷您去哪?不是说要好好表现的吗,怎么突然出来了,节目还没上完呢......”

刘管家看到纪景修黑着脸从包间出来,一下慌了,也没有听到他们说什么不该说的话题,这纪景修突然抽哪门子疯?

“滚开,别跟着我!”

纪景修低吼。

刘管家不敢再跟,只得打了个电话叫小夏过来接他,因为他的林肯是要送金小姐回家的。

纪景修双手撑着脑袋,坐在包厢楼下的休闲吧里,五味杂陈在胸腔内翻滚,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缺失的一部分记忆到底是什么,可是剧痛的脑袋让他没有办法正常思考。

“老大,你在这干嘛呢?”裘帅的声音忽然在他身后响起。

纪景修抬起头,眉头深锁,好像身体被掏空一般,无力的看了裘帅一眼,眼睛飘向他身后的乔澄澄。

“随便坐坐。”纪景修低沉的嗓音略显嘶哑。

裘帅看到纪景修的颓靡状态,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在他的印象中,纪景修几乎很烧露出这样脆弱颓废的一面,距离上一次,似乎是他父母去世得那段时间,她受了极大的打击,飞了好长时间才从失去的痛苦中走出来。

“没事,都坐下,我有话要问你们。”纪景修看了他们两个一眼,低下头,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