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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公子,虽然这个小姑娘冒失了点,下手不知轻重,但是这件事情说到底,也是您的不是,闹上了法庭,难堪的是您,您又何必如此不依不饶……”丁南司拉住了暴跳如雷的阮晴晴,脸上变得凝重起来,口气认真。

“你简直是吃里扒外,你这样袒护她,这个臭丫头究竟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男朋友!”阮晴晴冲着那面目狰狞的袁公子脱口而出,说完这句话,一股热流瞬间击中了自己的大脑,她仿佛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一张俊俏的面孔也不知是愤怒还是紧张,竟变得通红无比。

她直觉拉住自己的那只手变得僵硬了起来,不敢抬头看丁南司的反应。

一颗心却又扑通扑通跳着,瞬间变得敏感无比,生怕听到丁南司否认的声音。

“好哇,原来是一对狗男女,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故意要来陷害我!”

袁公子双眼睁得大大的,似乎想要直接冲过来暴打他们一顿,却又畏缩着迟迟不敢上前。

“袁公子,请你嘴里放干净点,今日的事情我本没有预料到,自认也没有做得缺失的地方,得饶人处且饶人。”

良久,头顶传来淡淡的声音。

丁南司始终镇定地看着那个气焰嚣张的袁公子,不卑不亢地应付着他令人难堪的话语。

“丁南司,你不要忘了我是谁,你不过是一名小小的律师,你要是不知好歹,老子发誓,一定会要你们好看,你们最好等着!”

“袁公子,一会儿我会给你父亲打电话,让他派人送你去医院,今日的事情,我自会跟袁老解释,其他的我做不了主。这是我公司门口,还请不要再在这大声喧哗。”

说着,丁南司低头看着阮晴晴,眼神像是示意着什么。

阮晴晴看着他那双好看温柔的眼瞳,一瞬间有点发愣。

“走吧,你不是一直想要请我吃饭吗?”

一个窈窕的身影静静站在他们身后一从绿化带的树影里,看了许久。

细细的高跟鞋戳着地面,那个身着俏丽服装的身影渐渐走远,来到一辆豪华的车前,打开车门。

那女子坐定后,拿开脸上巨大的墨镜,赫然便是张连琴。

她想起刚刚看到的那精彩一幕,脸上带着若有所思的表情,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嘴角勾勒起一个冷艳的笑容。

“喂,我希望你们尽快帮我查到袁老公子的手机号码。对,就是那个商业大亨袁老,他唯一的儿子袁公子。记住越快越好,我等着要。”

她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贴紧耳边沉声说。

随即便挂掉电话,看着窗外那晦气的袁公子跌跌撞撞地上了一辆车,静静等待着。

一个信息传了进来,张连琴打开一看,见是一个手机号码,不由得暗赞原来有钱真能鬼推磨,如今的她,可以通过钱去获得各种自己想要的信息。

殊不知,这个袁公子仗着父亲的名头,气焰高调嚣张,他的个人信息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张连琴拨通短信上的那个号码。

“喂,谁!?”

耳边传来不耐烦的声音。

“袁公子,您别管我是谁,我只是一个打抱不平的过路人。你想知道今天让你大大吃亏的那个女孩子是谁吗?”

“是谁?”

“华胜集团您知道吧,她就是华胜集团的总裁梁君鸣的表妹,阮晴晴。”

“你告诉我这些做什么?你想得到什么?”

“袁公子,我说过了,我真的只是一个打抱不平的过路人,只是平日里听惯了袁公子的威风声明,只是今日的事,实在是……”

“实在是什么!?”

“今日袁公子可真是虎落平阳啊,竟然被一个小小的丫头给欺负成这样,还有那个叫做丁南司的小律师,袁公子,你真的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吗,这口气,你真的烟得下去吗?”

“当然不会,老子岂会任人欺负,你们看着吧,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尤其是丁南司那个目中无人的小子!”

电话被愤怒的挂断,张连琴脸上的笑容却愈发肆意起来。

苏晓默坐在庭院的长椅上,阳光透过树影,斑驳的洒在她的身上。周遭一派晴明畅快的氛围,植株被阳光晒得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她本是一个安静温情的女子,总是会为了美好的天气而感动,如今这样一个好天气,她却一点心情欣赏的心情也没有。

苏晓默眉头紧蹙,膝上放着一张报纸。

没几天,丁南司遭袁氏集团全面辞退,被以贪污渎职的罪名被袁氏集团起诉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城市。

知道这个消息后,她心里一直忐忑不安,时刻揣测着那个帅气的大男孩如今的处境。

她给他打了无数的电话,那头却仅是嘟嘟的忙音。

偶尔一个留言:我是丁南司,有事请稍后联系,恕我这段时间不能接听电话。

声音疲惫,却依旧不急不缓。

苏晓默眼前仿佛出现了丁南司的帅气温煦的眉眼,有时候和气令人亲近,有时候咄咄逼人自命不凡,却一直坚毅得仿佛什么事情也不能够打倒他一般。

她心里焦急不堪,多次帮助她的丁南司,在她身边一直默默支持她的丁南司,总是说着笑话逗乐她的丁南司,如今遇到了这件几乎可以毁了他一辈子的事情,真是不知道他如何才能逃脱这个磨难。

她叹着气,将膝上的报纸放在一边,仰着脸,静静思索着什么。

“晓默……”

一个清脆透亮的声音响起来,苏晓默转头,见是一个窈窕迷人的身影,脸上露出了微笑。

张连琴奔到长椅旁,扑到她身边,亲热地攀着她的肩膀。

“莫妮卡,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给我打个电话。”

“我有打过电话只会你了啊,晓默。”

张连琴夸张地长大了眼睛,不解地看着她。良久,像是明白了什么:“哦……我知道了,晓默,看你这么魂不守舍的,一定是在为丁南司的事情担心吧……”

“哦……恩。”

苏晓默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又见张连琴一下子便猜中了她的心事,便“恩”了一声,脸上带着黯然的表情。

“丁南司也不知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竟会遇到这样的事情,他本来是最有前途的大律师,如今,可惜了……”

张连琴拿起身边的报纸,看着上面耸人听闻的标题,不由得感叹道。

“对了,莫妮卡,我叫你来是想你为我打听打听,丁南司如今的处境是怎样的,以你现今的身份,应该很好打听这类事情,你也知道的,君鸣实在不喜欢我搅合这些事,所以,就拜托你了……”

“你不知道么?”

张连琴的口气变得怪怪的,看向苏晓默的眼神也遮遮掩掩。

“到底怎么了,我想知道实情。”

听着张连琴的口气,她便知道丁南司如今的处境可能比自己所想象的还要不堪,她心里反而镇定了下来。

“这次因为袁氏集团的起诉,丁南司被司法属那边检查过,谁知这一查,竟真的查出了什么来,应该还蛮严重的,丁南司前几天被抓进去了,反正那边密不透风,什么消息也查不出来。”

张连琴深思熟虑的说着,一边不时偷偷看着苏晓默的反应。

谁知苏晓默除了眉头紧蹙,面色却镇定如常。

“晓默,你的担心丁南司吗?”

张连琴小心翼翼地问。

“恩,只是担心也没有用,我在想怎样才能够帮到他。毕竟,他是我的朋友。”

“办法倒是有,只是……”

张连琴踌躇地说,故意停下来。

“莫妮卡,你有办法吗?”

果不其然,苏晓默的声音里带上了焦急,见自己精心设计的网终于有了收网的迹象,张连琴了然于胸地笑,面上却是如常。

“丁南司被抓了进去,若是他能够出来搜集他自己无辜的罪证,反诉这件案子,不是没有胜诉的可能,毕竟这件案子疑点颇多,只恨那袁氏集团只手遮天,而且保释丁南司也需要一大笔金钱……”

苏晓默的眉头蹙得更紧了。

她力量微薄,根本没有办法去帮助丁南司脱困,只有在金钱方面,她似乎有帮助他的一线可能。

可是她积蓄不多,自己又生性绝强,即使与梁君鸣已经订了婚,她却怎么也不能够坦然接受他的钱。梁君鸣几次塞给她的银行卡都被她用各种各样的借口婉拒了。

“晓默,你是想帮助丁南司吗?那也只有金钱方面了,别说保释丁南司需要一大笔钱,就是日后的反诉维权需要花销的地方也大了去了。”

“可是,莫妮卡,目前我身边的积蓄实在不多,你能够借给我吗?”

苏晓默试探着问,她知道如今的张连琴不比往日,说不定能够支援她。

“父亲的钱是父亲的,我们虽然相认了,他也急切地想补偿我,可是我不肯接受他的馈赠,总觉得别扭,如今他将我的生活打理得仅仅有条,我也实在没什么地方需要用钱的,所以,很抱歉,我真的帮不了忙……”

张连琴略带歉意地说,突然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得,突然说:“对了,晓默,你不是有一条昂贵的项链吗?就是梁君鸣不久前送给你的那条,我知道它的价格,若是你卖掉,能帮丁南司好大的忙呢。”

“你是说,这一条?”

苏晓默摸了摸脖颈上那条精致的项链,问。

“对啊,就是这一条呢。”

张连琴凑近看,眼里却不由自主闪过一丝阴狠的妒忌,随即便被她小心妥帖地掩饰好。

这条项链她怎么会不认识,原本就是她怂恿梁君鸣购买的。

进过游泳池那件事,梁君鸣原本对她已经起了戒心,只是奈何这条项链实在太特别,即使贵得惊人,却又偏偏物有所值。

玄机就在那项链晶亮的链子是上缀着的蓝心宝石上。

“哎呀,晓默,别舍不得嘛,虽然这个项链是梁君鸣送给你的,但是他送给你的东西还少吗,一件两件的他不会在意的,能够帮到朋友,不是你最在意的事情吗?”

张连琴嘴角闪着狡黠的光,见苏晓默仍旧踌躇不安的样子,便敦敦诱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