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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人到喽!”石靖笑着与那男子走到餐桌旁。

“老哥快坐,这位是朱老板吧?您也坐吧。”

朱姓男子满头大汗,涨红着脸嘟囔着,“你们……你们……”

石靖瞄了一眼李梦柔,李梦柔脸一红,又往李若雨旁边凑了凑。

石靖哈哈一笑,“我就知道,该是谁的就是谁的,兄弟真是好手段。”

李若雨不动声色,淡淡道,“其他人呢?来时候没难为朱老板吧?”

“我让他们在下面等着,难为倒是没难为,可说来也巧,本来弟兄们是去朱老板的家去请,谁知道朱老板的太太正在床上享受,可那男人却不是朱老板!这事弄的,弟兄们只好拍了几张照,留了个纪念,再去找朱老板,原来朱老板在外宅跟小老婆甜着呢,啧啧,逍遥得很哪!”

“这……这……那个臭娘们,我要跟她离婚!”

“别啊,朱老板,我跟你哥哥熟的很,你的小老婆可比你的大夫人强多了,再说离婚不是要损失一大笔钱?”

朱姓男子讷讷的说不出话来,余光却一直瞟着李若雨,打一进套房就看出来,这个身旁坐着位天仙般美女的年轻男人,才是正主。

“我知道台湾人都喜欢吃肴肉,来,尝尝。”李若雨端起杯子,饮了口酒,看向朱姓男子。

“您是……您是……”

“怎么,不赏脸?”

“赏脸,赏脸……”男子夹了块肴肉,虽然嫩口,但又哪有心情下咽。

“怎么样,味道如何?”

“正宗……正宗……”

“那就好,朱老板,你那个宾馆是不是包给了北京来的客人?”

“这……是。”

“你知道那是个调查组吧?”

“知道,知道。”朱姓男子汗珠已流到了脖子上。

“不巧,我就是恒信现在的管理人,李若雨。”

朱老板猛的站了起来,哭丧着脸,“李先生,李先生,这玩笑可开不得啊,我是个守法的台商,我一直都拥护两岸统一!从来没投过绿营的票,天地可鉴,我惹不起您,也惹不起北京的人,您……您放过我吧……”

李若雨皱了皱眉,说道,“坐下!”

朱老板瞬时止住了哀嚎,乖乖的坐回了原位。

“石老哥,黄浦江里到底有没有王八?”

石靖一愣,“这我还真不知道。”

“不如让朱先生去江里洗个澡,看看能不能钓上一只半只来。”

“好主意啊!朱老板,你看怎么样?”

朱老板脸上的肉几乎堆在了一起,不停的擦着汗,忽地换上副笑脸,“开玩笑,一定是开玩笑……李先生,您有什么吩咐,小弟照办就是。”

李梦柔在旁听得真切,见这年纪可做李若雨父辈的男人,居然自称小弟,差点笑出了声。

“明哲保身,诚君子也。朱先生,我也不需要你做什么过难的事,只不过一点小小的要求。”李若雨叉了只虾,送到李梦柔嘴旁。

“敢问……敢问……是什么事?调查组的那些人低调的很,回到宾馆就不怎么出去。”

“到时候我会差人通知你的,你放心,对你的生意没什么影响,而且我会给你调查组在你那儿这些天所耗费用的三倍作酬谢。”

“不敢要……不敢要……李先生您千万别客气。”朱老板连连摆手。

“让你收你就收,还有,这拨人走后,搞不好还会有第二拨,第三拨,你做好准备接待就是,反正你也吃不到亏。”李若雨淡淡说道。

“是……是……”朱老板一脸苦相,心里别提多后悔,怎么就惹上了瘟神?俗话说请神容易送神难,这尊神可怎么送走?

“话说回来,朱老板在上海这么久了,规矩想必也懂得,若是事情弄的不愉快,黄浦江还是要去的。”

“不能,不能,李先生不必多虑。”

“那就好,朱先生,来,我敬你一杯,石老哥,替我送客,这些日子常去瞧瞧朱先生,看看有没有什么难处。”李若雨一饮而尽。

“朱老板,请吧!”

石靖笑着站起,朱老板连忙喝了酒,鞠了个躬随着石靖走了。李梦柔呆呆看着男人,有些迷惑,有些惊讶,还有些崇拜。

“我脸上有什么好看的东西?”李若雨问道。

“那个人……那个人为什么要怕你?”

“他怕的不是我,他怕的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剑,这把剑是权力和金钱铸成,只要他喜欢二者之一,自然会怕。”

“你这么年轻,却懂得这些,我……我什么都不懂……”

李梦柔目光渐渐痴迷,眼见着曼妙的身子慢慢靠向男人。李若雨伸手一揽,在美人嫩滑的脸颊上香了一口,心想,自己身边的女人,苏姀,祝姿玲本为豪富,柳琇琳更是一方霸主,方澜八面玲珑,事业有成,于雅身居官位,方美媛是职场精英,就连燕表姐也能撑起一家店铺,唯独身边这李梦柔,媚甲天下,却一无所长,若不是遇到自己,不知会沦落到何等地步,难道这就是天意?

“吃好了没有?咱们该出发了。”

“嗯,可我……可我还有件事……”

“说来听听?”

李梦柔去了下卧室,回来时手里多了样东西。李若雨接过一看,奇道,“你去典当行当过东西?”

“嗯……我……我刚来上海时候,实在是没有钱了,只好……只好当了件东西,那东西对我很重要的,眼看着日子快到了,我想你陪我去把东西赎回来。”

“这事简单,这就去。”

李若雨挽着李梦柔的手,看着面前的典当行。

“是这里?”

李梦柔点点头,两人走进当铺,径直来到柜台,年轻店员正盯着手里的IPAD,瞅了眼二人,爱搭不理的问,“当东西?”

“赎东西。”

“当票呢?”

李若雨把票据搁在柜台上,店员拿过去看了看,喊道,“老王,老王,有赎当的!”

不一会,一个形容猥琐的五十余岁男子,慢悠悠的从后面走出来,嘴里还叼着牙签,看看当票,瞧瞧李梦柔,忽地牙一龇,“姑娘,我记得你,瞧你印堂发亮,满面红光,想必是遇着贵人了吧?哦,果然,贵人在这。”

李若雨取出一摞现金,交给店员,沉声问道,“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