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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雨摇摇头,“我也是第一次来。”

来到主卧,却又十分特异,房间被设计成了八角形,面积非常大,更放了硕大的丝床,梳妆台等家具清一色的暖色系,引人遐思,像极了新婚的洞房。苏姀笑着跑到了床上,又软又谈,刚要说话,忽地大喊一声,“李若雨!这是什么?”

男人一愣,顺着苏姀的指向看去,不禁也吓了一跳。原来一侧的壁毯上挂着幅照片,照片上的女子一身淡绿色裸肩曳地长裙,美若天仙,不是别人,正是香江之花祝姿玲。

“这……”李若雨满头雾水。

“哼,定是你跟那姓祝的准备双宿双飞。”

“宝贝儿,这可冤枉我了,我来都没来过,怎么知道这挂着玲姐的照片?”

李若雨苦笑着说。

苏姀盯着祝姿玲的照片看了会,“还别说,是个美人儿,你先自己呆会,我出去下,很快回来。”

“做什么?”

“你别管啦,去弄些东西。”

李若雨只好由苏姀去了,自己在别墅里又走了走,觉着有点困顿,就回到卧室躺在那张舒适的大床上会了周公,不知过了多久,忽听一阵脚步声,睁眼一瞧,见苏姀带着两个工人进了房间,还抬着个相框。

苏姀瞧了瞧,指着祝姿玲的照片说,“挂那儿,就那照片旁边。”

两名工人虽觉奇怪,也不敢多问,搬了个支架,把相框挂了上去。等工人离开后,苏姀扯下相框的蒙布,娇笑着说,“噔噔蹬蹬,怎么样?比她如何?”

相框里是幅苏姀的写真照,侧卧在床上,一件紫色豹纹裹身裙把魅惑的体态勾勒得妖娆之极,媚眼放电,神情撩人。

“你这是……”

“怎么?许她挂不许我挂?”

“没……没……”李若雨也无可奈何。

苏姀瞧着自己和祝姿玲的照片,忽然道,“一,二……八,宝贝儿,我看这里能挂八个人的,你可以弄个八美图了,要学唐伯虎吗?”

李若雨哭笑不得。

炮竹声声,辞旧迎新。

除夕的一整天,苏姀都在不停的忙碌着,李若雨用过药,便躺在床上看电视,也不知苏姀究竟在忙些什么。到了晚上,千家万户团团圆圆的时候,苏姀把餐桌弄到了二人的卧室里,端上几盘菜肴,一瓶红酒,还有些看着像是饺子的东西。

李若雨狐疑的看着餐桌上能把大厨气昏过去的作品,不知如何下筷。苏姀瞪着媚眼说道,“我这辈子可没给人烧过吃的,凑合点吧!”

李若雨夹了个饺子,咬了一口,虽然难吃,但心里却暖,这么多年,总算有了些家的感觉。两人说说笑笑,电视里放着春晚,苏姀把但凡有些姿色的女人损了个遍,直到深夜,爆竹声息,方才休息。

苏姀的睡衣都没带来,索性脱了个精光,怕碰到李若雨的伤处,便偎在男人的左侧。

……

北京,水云榭。

穿着厚底布鞋的勤务员引着蓝若云轻声穿过走廊,到了一间屋子门前,停下脚步。

“进去吧。”

蓝若云推开门,房间内拉着厚厚的窗帘,灯光昏暗,两侧的书架上堆满了各式书籍,其中还有不少线装本,宽大的沙发上坐着位六七十岁的老年男子,戴着眼睛,手里拿了份英文版的纽约时报。

“陈叔叔,若云来给您拜年了。”说罢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男人看了蓝若云一眼,指着身旁的一把椅子说,“坐吧。”

蓝若云坐下后,男子把手里的报纸递给了她,“看看吧。”

蓝若云看了看,皱了皱眉,“美国人一向如此,凭什么对我们的事说三道四,他们自己的事还顾不过来,关心的倒不少。”

男子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好一会,才淡淡问道,“我听说你跟柳家的人最近闹的很僵?”

“都是些小事。”

“哼,你们别忘可都是一条船上的船员,外媒写了你们那么多的事,国内对你们也早有怨言,消停点比什么都强,就算你们谁吃掉了谁,新朝廷又怎会容得了?”

“若云谨遵教诲。”

“恒信系现在做的蛮大了吧?”

“还可以,您知道,前些日子在香港出了点差池,我大哥已经辞了职。”

“我知道,你们也该收一收了。”

蓝若云低下头,沉声说,“总不能这么多家,单单动我们蓝家,我蓝若云虽一介女流,也绝不会任人宰割。”

男子目光似乎有些欣赏,语气也柔和了些,“你这脾气,像极了老爷子。香港的事情只是个由头,随之而来的风雨你可要好自为之,至于柳家,再等等吧,大山虽搬不走,可山大王还是可以换的,一年之后,必有结论。”

蓝若云沉默了会,站了起来,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交到男子手上,男子瞧了瞧,眼神忽而炽热,忽而哀伤,良久,叹了口气,“我是个半残之人,这些东西无非是以遣寂寞。不过,上次你送来的还真好看,这次还跟上次同一个人?”

蓝若云点点头。

男子把东西收起,忽然问蓝若云,“汪林去找过你几次?”

“是。”

“他都说了些什么?”

“您既然知道汪先生去过我那儿,当然也会知道他说过什么。”

男子的目光又一阵嘉许,最后挥了挥手,“你去吧。”

蓝若云离开房间,再次穿过寂静的走廊,空旷得可怕的房间仿佛一头怪兽,摊开雪白的手掌,掌心被指甲刺出了一丝鲜血,平素女神般的蓝若云,忽然显得楚楚可怜。

……

年,对有些人说,过的很慢,对有些说,又过的很快。对李若雨说,除了苏姀煮的东西实在难吃,一切都很好。身体渐渐恢复,虽然右臂仍不灵活,平日足不出户,偶尔再享受下苏姀美轮美奂的身子,可谓逍遥。一晃半月余,李若雨惦记着恒信和花雨,便坚持要恢复工作了。来到恒信大厦,一切如常,看来没有自己,恒信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综合部的员工知道李若雨受过伤,把办公室的椅子换了个又大又软的,还准备了间休息室。李若雨本想让秘书说说自己不在的时候有没有重要的事,蓝雪瑛便到了。

“你怎么不再养些日子?”蓝雪瑛见了李若雨十分诧异。

“没什么,我在家也闷得慌,还不如来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