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黄昏时分,罗啸如约来到李朝烈的别墅,管家带他进了客厅,老人正和几位客人交谈,见罗啸到了,笑着说:“阿啸,过来,我给你介绍几位长辈认识。这位是马会的郭汝怀爵士,这位是港府财政司的任家诚司长,这位是本港鼎鼎大名的大律师杨秀馨小姐。”

男人点头见了各位宾客,只偷眼瞄了瞄那女律师。

看不出年纪,是个绝美的少妇模样,肤色白皙,黛眉星目,不怒自威。

罗啸与几位来宾攀谈了几句,管家前来禀告,说宋家兄弟到了。

罗啸听了,猛然想起,莫不是那周玥卿的丈夫宋震海他们兄弟?

正犹疑间,走进兄弟二人,后面跟着两位美妇,一位黑色低胸晚装,丰胸怒耸,肥臀挺翘,成熟艳丽。另一位穿着白色长裙,冰肌玉骨,凤目琼鼻,姿容倾城,宛若凤仪,正是和罗啸在那仓库里亲热了整整一日的香江之花周玥卿。

李朝烈把男人带到宋氏兄弟近前,介绍道:“两位世侄,有位晚辈介绍给你们认识,说起来和你们也有些渊源,他是聂英男的义子。阿啸,见过两位叔伯。”

罗啸点头行礼:“小侄给伯父请安。”

矮胖身材的宋震海笑着说:“先父与聂家的长辈相识多年,你不必拘礼。聂小姐近来可好?”

“托您的福,干妈一切安好。”

罗啸转向周玥卿和莫菲菲,行了晚辈礼:“两位美丽的女士一定是伯母了,小侄给伯母问好。”

周玥卿早已心如鹿撞,玉脸红一阵白一阵,低着头不肯答话。

莫菲菲看在眼里略有奇怪,却也不明就里。

李朝烈见宾客都到齐了,吩咐管家开宴。落座之后,主人客套了一番,杯斛交错,笑语连连。

宋氏兄弟和郭爵士、任司长他们谈的大多是香港时政,罗啸也不甚明了,插不上嘴,只发现那大律师杨秀馨话虽不多,但言必惊人,极有见地,又似乎对内地颇有怨言,不曾正眼看过男人一眼。

罗啸心思全在周玥卿的身上,偶尔目光相对,便一瞥即分。

莫菲菲则偷眼观察,心下逐渐生疑:这姓李罗的年轻男人怎么像是和大嫂认识?

说到兴处,李朝烈喊过罗啸,笑了笑,道:“难得你这么多长辈在场,生意可有什么困难,不妨说说。”

“省城的事我还还不知道怎么谢您,怎能让您再费心,我的生意都是些皮毛,入不了叔伯们的法眼。”

“哎,你这小子,但说无妨。”

罗啸想了想,道:“老爷子,还真有件事,我那家娱乐公司有点小麻烦,需要些院线的支持,这次到香港准备和天星影视谈一谈,不知老爷子您可熟悉?”

“哦,这么件事。”李朝烈扭头看向宋震海,道:“震海,我记得你和天星的陈董很熟,是吧?”

“呵呵,我和他是一个高尔夫球俱乐部的会员,常在一起打球,上周还输给我一顿龙景轩。”

“那敢情好,这个忙你可要帮。阿啸,还不谢谢你宋伯父。”

罗啸连忙站起,拿起酒杯,道:“如果宋伯父肯帮,那可真太好了,小侄敬伯父,伯母一杯,改日再登门致谢。”

“贤侄,我可以跟陈董打个招呼,不过生意归生意,细节还要你们自己谈。”

“理当如此。”罗啸一饮而尽。

这时,旁边的杨秀馨忽然说:“听说罗先生是从事地产业的,不知你对大陆政府出售土地使用权以维持地方财政收入的做法有何见解?”

罗啸微微一愣,道:“我只是个普通商人,不敢妄议国策。不过据我所知现今这个政策是跟七十年代的港英政府学来的,可有这回事?”

杨秀馨略有吃惊:“你到还知晓这些,但港英当局那么做是因为香港的地位问题,即使杀鸡取卵也顾不得,如今京城实行了二十余年,国库早已充盈,继续下去,民众的物权何以保有?”

罗啸不愿再接下去,便默不作声。

财政司的任司长见状打了个圆场:“内地人口众多,又发展的极不均衡,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从长远来看,毕竟是在向前走,杨律师也别再难为年轻人了。”

宋震洋笑了笑:“就是,内地的事可与香港不相干。后天是大嫂的生日,大嫂要怎么庆祝?”

周玥卿自打入了座就心事如潮,每当瞥见罗啸便玉脸发烫,想起和男人在一起时欲仙欲死的滋味,好似打翻了五味瓶,只盼着快逃离这里,听宋震洋叫她,勉强应付道:“一个生日而已,不过也罢,至多让孩子们开心开心也就是了。”

“那怎么行,姐姐是香江之花,香港的宝贝,生日这么大的事可不能草草了事啊。”杨秀馨笑道。

周玥卿有些忸怩,白玉般的玉颈也仿佛泛红:“妹子也来取笑我,我是个无用的人,哪比得妹子事业那样成功。”说完站起身:“你们先聊,我去补个妆。”

莫菲菲听了杨秀馨对周玥卿的恭维,低声嘟囔了一句,眉宇间尽是不服。

罗啸盯着周玥卿婀娜的背影,即使非常保守的长裙也掩不住惊人圆翘的臀线,心道若跟这样的天仙美人只有一夕之缘,那可真是万般可惜的事。

见众人聊得火热,罗啸也起了身,打了个招呼说要方便一下,跟了出去。

莫菲菲见两人先后离席,越发生疑,女人对这等事的直觉一向灵敏,妇人控制不住好奇心,也找了个借口悄悄走开。

莫菲菲蹑手蹑脚走到盥洗室,寻了一圈,却未见二人踪影,便四下张望,走到二楼,隐约听见阳台处有人低声说话。

妇人躲在门后,竖起耳朵,仔细听了听,正是罗周两人。

莫菲菲既惊奇又得意,心道:周玥卿啊周玥卿,看你平时高高在上,原来也私下偷男人,老天开眼叫你落在我手里,这么多年的怨气可算能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