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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睥睨一切的力量啊,所以爷爷,我一定不会辜负你的期望的……还有,爷爷……您走好!

……

荒凉的天际,偶尔飞过一两只迷失群落的飞鸟,它们是最后一批前往南方的移民,也是昭示着肃杀冬季即将到来的先知。

黄叶纷纷坠落,暗夜驱离白昼,转眼却又被曦光俘虏,所有的事物都是敌对,但是分分合合聚散无常,最终尽数成为时光脚下的尘埃。

“我不是凶手,我怎么可能杀害我自己的父亲?你们放开我,我要起诉,我要起诉!”刘大成双手被束缚了镣铐,正在被两个警员推搡着走进了警车内。

他那无力的辩解,在已然收受了吕家林贿赂的公务人员眼里,都显得无比苍白。

当三辆警车载着十几名警察来到刘家祖宅的时候,看到的场景是刘友成和刘大成纷纷倒在书房的地面上,鲜血遍及在他们压着的地板上面,各种形状交织在一起,构成了恐怖的场景:

刘友成已然死去,致命伤口是在心脏的位置一把锋利的到捅了进去,而僵硬的身体躺在地面上,他的手则死死的抓紧了身旁昏倒了的刘大成,那柄刀子的刀柄则握在他的手里。书房里面一片混乱,满地的书籍纸屑,桌椅也被蛮力掷在了地面。

警察们得到的信息是,刘大成父子争吵的过程中,刘大成恼羞成怒拿匕首刺死了刘友成,然而在两个人的撕扯之中,刘大成撞在了某件钝器上面,导致他同样昏倒在地。

……

刘大成被警察带走之后,整个刘家一下子就变的沉寂起来,家中只剩下了下人和家丁,就再没有了其他人,刘家的管家不得不迅速把这一消息通知给了天恒的刘大喜他们。

“诸位,可以行动了!”鬼王命令道,此刻,五个鬼修站在宗家紧闭的大门前,望着那朱红色的木门和墙壁,就似乎是站在一片它们亲手毁掉的遗迹的面前。

“惟鬼王诺!”

此刻的宗家,因为收到南江的求救信,掌门人张维岳随即将宗门的精锐势力派往了天恒,留守在宗家的只是一些修为尚浅的异能者和他张维岳自己。

张维岳万万没有想到,从没有过胆敢攻击宗家的鬼修,这一次,居然将黑手缓缓的伸向了守卫空虚的宗家。此刻他正在大殿闭目养神,渐渐的一股强大的恶意由远及近,聚少成多被他一丝一缕的感知到。

“怎么突然有这么强烈的杀意?难道?”张维岳正心想着是有敌人入侵,正想要叫人:“来人!”

可是等待了许久,大殿的门外始终没有一个人前来。

张维岳感到好奇,他大概猜到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他不敢马虎,于是他从蒲垫上面站起身,顾不得拍拍上面落的香灰,就直接走近神龛,从中取出了宗门代代相传的掌门信物桃木剑。

这也同样是掌门人的武器。

张维岳提着桃木剑信步走出了大殿,然而外面的场景却让他着实吓1了一跳:剩余的所有只要是他能够叫出名字来的道童全都满身是血的倒在了地上,看样子已经死去了许久,而更多的他只是见过或者见都没见过的道童也一样横七竖八躺在大殿前的广场上,身上玄色道袍皆被鲜血浸染,任由山风摆动着他们的衣角。

“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张维岳吓得踉跄了脚步,他无法相信在这么短的时间而且就在他守护的大殿前的广场,一下子死去了这多人,而他居然没有发现,对方…难道真的是长老会所担心的鬼修?

就在张维岳陷入困顿之后,在广场前的拱门那里,五个身着黑袍的鬼修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隔着二十米的平台和张维岳对视着。

“阁下从何而来?无端杀我这么多徒众,是何居心……”张维岳把桃木剑靠在悲伤,另一只手做起手弓着腰,随时准备迎接对方的攻击。

“咯咯~~”鬼修并没有回答他,只是笑了笑,但那笑声令人听起来汗毛炸裂。

“既然如此,无端杀人者皆当受到惩处!纳命来!”张维岳将桃木剑在背后回转了一下,另一只手借势迎合桃木剑,双腿左右开弓,已经打算要率先做出攻击。

大概是徒众的死去给了张维岳一个不小的冲击,明明知道我方站劣势,理应做防御,可是他一反常态,却要做攻击的动作。

“咯咯~~”鬼修嘲弄的盯着势单力薄的张维岳,看起来有恃无恐的样子。

“呀!”张维岳发力,他的一只脚狠狠的踏在地面上,准备腾空而起,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五只鬼修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围在了张的周围,距离不超过一米,相同的是他们执着各种各样的武器分别架在了张的肩膀上……

“啊!?”张维泰的一声惊呼,五个鬼修同时用力,张的脑袋瞬间脱离身体,沿着汉白玉的台阶迅速了滚落了下去,溅了满地的血。

张维岳的身体依旧站着,这个时候,鬼王高举右手,一道紫电已然握在袖袍上,朝着张维岳喋血的断裂处刺了过去,一秒之后,他的身体裂成了两半…….

宗家被鬼修血洗!

天恒城外,肖崇正坐车已经从南江离开,现在他要返回肖家老宅,去查看那两件凶器有没有损失。

就在这个时候,肖崇正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白婆?”肖崇正掏出手机,看见了是白婆打来的电话,正疑惑着,他的手指却按下了接听。

“喂!”

“家主,老身是白婆子啊,家主不好了,雪妃小姐她被黑袍人掳走了,鬼修说如果不交出另外两件凶器的话就把小姐给杀了啊!”白婆的声音拖着哭腔。

“什么?肖基和肖和没有跟在雪妃身边吗?他们在干什么?”肖崇正勃然大怒,责问道。

“家主,他们被鬼修重伤,现在已经进入了昏迷状态,老爷,您说这怎么办啊!”

“鬼修说在哪里见面了吗?我现在就返回老宅取凶器,现在就去找他们,他们若是敢伤害雪妃一根毫毛,我就不会放过它们的!”肖雪妃是肖崇正在这个世界上最想要保护的人,因为她是自己和最爱的人的结晶,任何人都不能够伤害她。

“老爷,其实不必拿凶器做交换,老身有一个好的计划,定能把小姐给救出来的!”

“什么计划,会对雪妃的生命造成危险吗?”

“不会的,不会的,老爷,你现在去一趟城外的榕树林吧!咱们在那里会和!”白婆肯定的说道。

“榕树林,去那里?好吧!我现在就去!”随后,肖崇正挂掉了电话,抬起头冲驾驶员吩咐道:“小刘,现在不去老宅了,去一趟城外的榕树林。”

“好的!”司机会后转动方向盘,将车子带向一条人迹罕至的公路上面。

与此同时,御景花园肖家别墅里面,肖基肖和莫名其妙罹患了重感冒,在白婆的劝说之下回房间睡觉,而白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交叉着,里面沁满了手汗,似乎是在担心着什么。

“婆婆,我从学校回来了!”肖雪妃突然走了进来。

“小姐,今天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白婆抬起头,眼神中刚刚的那阵紧张消失不见。

“哎呀,我只是去玩的,怎么可能真的像一块木头坐在那里听着那些我小时候6岁就已经懂得了的知识吧?”肖雪妃吐了吐舌头。

“小姐说什么呢?”白婆走向肖雪妃,摸了摸她的额头,笑说道。

“诶!七伯伯和八伯伯去哪儿了?”

“他们啊,一早就出去了,你爸爸要过来,所以他们出去准备什么了吧!”

“什么,我爸爸要来?真的?”

“对啊,小姐,这个点了差不多也快到了,小姐,要不要我们去接老爷吧?”白婆提议道。

“好啊好啊!”肖雪妃拍手称赞。

随后,白婆领着肖雪妃一前一后就走了出去,白婆说为了省时间所以就绕那些僻静的小胡同,肖雪妃没有多想就直接同意了。

两个人一前一后穿行在空寂的小胡同里面,看起来就好像亲密无比的祖孙俩。

就在这时,走在后面的白婆突然从怀里掏出了一柄钢刀,毫不犹豫的朝着前面的肖雪妃刺了过去。

“啊!!!”肖雪妃被剧痛惨叫了出来,她转过头,却看见身体的肤色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眼睛也被眼白所占据没有了瞳仁的部分,白婆就像是一个丧尸一样,狠狠的将钢刀再次从肖雪妃的身体内拔了出来。

“你……你是鬼修?”肖雪妃惊讶的问道。

“咯咯~~”

大概就是她们第一次被鬼修袭击,白婆就已经被鬼修蛊惑,成为了鬼修的尸奴。

…..

天恒城外的榕树林,坐在车内的肖崇正看见一棵榕树下面白婆已经站在了那里,他没有多想,吩咐小刘在车内等候就直接下了车。

“白婆,快和我说说事情到底怎么变成这样了?”肖崇正朝着白婆走了过去。

“啊!”身后的车内传过来一声沉闷的惨叫。

“??”肖崇正转过身,看见车子的玻璃上已经被鲜血沾染,刘长春突然从车门一侧走了出来,正不怀好意的望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