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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才刚刚过中午,居住在城市里面的人群,还以为午后可以借着暖光晒晒太阳,但是令人始料未及的是,躲藏了一个上午的太阳依旧没有出来,非但如此,原本万里无云的天空,缓缓地开始聚集起来成片成片的乌云,看样子,一场会有可能淹没城市的暴雨,在所难免了!

京都市的国安局总部,作战部的司长钟诚刚刚从外面出差归来,刚一下飞机,就收到了国安局总局杨新文的短信,让他看到这条信息以后必须第一时间赶往国安局总部。

国安局总局说要找作战部司长钟诚有要事相商。

就这样,连夜坐飞机回到京都的钟诚,还没有来得及好好回家里睡一觉,洗去一身的风尘,就被这条冷不丁突然冒出来的短信给破碎了所有的计划。

身上还隐隐残留着一股疲惫的气味的钟诚,让司机小刘载着他赶紧赶往了国安局总部。坐在车上面的钟诚脸色有点苍白,大概是在飞机上面一直在处理工作,本想着在飞机上面反正也睡不舒服,还不如直接就现在把回京需要处理的事务完成,这样飞机落地,自己也就可以直接回家洗澡睡觉了。

可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的一条短信,将本已经身心俱疲的钟诚,再度碾压的形神枯槁,两只浓重的黑眼圈裹在眼眶周围,下颌生长出来的胡渣还没有来的及刮去,蓬头垢面,一副狼狈的状态。

“钟司长,为什么这总局就非得要你突然过去?他难道不知道你刚从外面出差回来,满身的疲惫吗?”开车的小刘看见自家的司长钟诚憔悴不堪的样子,着实心疼起来,表达了对那个就任不久的新国安局总局杨新文的强烈不满。

“话不能这样说,我们的工作本来就和常人不同,需要时刻绷紧神经去对付各地突然爆发的危机,而且还要在人民察觉到之前迅速扑灭。这次既然总局知道我刚出差回来,还命令我火速赶往总部,大概是那边出了什么紧急情况,我也不得不去处理啊!阿~~”钟诚表示了对杨新文的理解,说完这句话以后,用手捂着嘴,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唉!司长可真是拼命啊!”司机小刘听见钟诚都已经这样说了,他作为一个私人司机也不好再说什么,值得哀叹一声。

而忠诚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其实心里知道,新上任的总局杨新文这是在和自己以及手底下的作战部示好。

钟诚想起来上次杨新文召开紧急会议的时候,对自己的态度还不是很明确,但是在会议上面,自己的死对头调查署兵长程殇,以及他手底下的系主任唐彻对总局杨新文表达不满,当场弄得他下不来台,导致会议不得不提前结束。而他钟诚那次则站在了杨新文的这边,站起来反攻程殇,想来应该是杨新文已经察觉到调查署和作战部虽然都是国安局的一部分,但是内斗极其严峻。

尤其是上一任的总局便是出身于作战部的上一任司长,在国安局的各种分配中都过度偏袒作战部,导致一直作为国安局主体的调查署的势力受到了排挤,从而大范围的引起了调查署对总局以及作战部的不满,明争暗斗更是赤裸裸的进行着。

而他钟诚也本不想非要和以程殇为首的调查署整个鱼死网破,但是面对着调查署在作战部安排的任务中故意消极怠工,并且在总部的各种会议上对作战部的咄咄逼人,引起了作战部内部的强烈不满,钟诚也只得为了作战部的利益,开始和程殇的调查署较上了劲。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一张火拼已经快要被点燃的时候,前国安局总局被匆匆调任,而这位新来的国安局总局的来历,既不是来自他的作战部,也不是来自于程殇的调查署,所以这匆匆从天而降的新总局,无意间调停了一触即发的战争。

不过,就在上次的会议上面,因为这新任的总局来自于市政府机关,是一个普普通通,没有丝毫异能量的普通人。没有经历过刀剑厮杀,身上的官味儿也很浓,所以这也就引起了很多人的不满。而作为出头鸟的唐彻,更是对杨新文直言不讳,大骂其软弱无能,导致杨新文对调查署的形象极为不满,倒是自己的作战部,因为帮助总局说话,再加上自己的侄子——钟业作为国安局的外援,总局杨新文自是对作战部多了一分青睐。

当时因为讨论到将如何制定处理那些异能者家族势力的时候,杨新文的思想分针引起了调查署兵长程殇为首的温和派的反对,和杨新文手底下主张激进的钟业以及钟诚产生了分歧。

所以并不赞同这种想法程殇,立刻对打算挑起国安局与四大家族争端的钟家家主钟业予以反驳:“钟家主,我感觉那些超自然能力者自相残杀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他们毕竟已经作为某种社团的存在共同流传了至少几百年!”

而他必须时刻与调查署出于对立面的作战部司长钟诚,则立刻围堵着程殇:“程兵长,你要明白的是,既然那群超能力异能者是出于某种利益失衡而与鬼杀伐不断,这就充分说明了他们本质上也是一群自私透顶的存在,况且在如今这个自由的社会,他们还倒行逆施搞起了垄断家族,这就足以说明他们会为着某种利益而自相残杀。”

“你这是什么话,不要用人类的逻辑去判断那群拥有超自然能力的生物的价值观,否则有时候很容易适得其反的!而且当初国安局第一代调查组织到处的那个‘基于某种利益失衡而引发的无休止的争端’的结论在如今看来已经是一个错误的结论,不可以在加以导用了!”调查署兵长不甘示弱,有依有据的还击道。

“刚刚程兵长所说的认为国安局第一代调查组织的那一结论属于误判,那既然这样身为调查机构第一代的成员的你是不是也要为自己所总结的谬论负起责任,又或者你们调查署为你们前身调查组织的失职而背这个黑锅呢?”然而他钟诚咄咄逼人,硬是将倔老头儿程殇逼进了死角。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偷换概念吗!”当时坐在圆桌这头,和程殇隔岸相望的钟诚,明显的看见兵长老头气的朝他吹胡子瞪眼,有种想要抄起搬砖砸到他脑门上的感觉。

就在两方势力争执的难分难解的时候,坐山观虎斗的杨新文也基本上察觉到了哪一边是和自己站在同一立场上的,随即开口调停,也正是从那一次会议开始,杨新文开始频频将重要任务交给钟诚领导的作战部,因为某种意义上这也是对他的一种示好。

那次搞得好像抗击外星人的大张旗鼓紧急会议,被杨新文从国安局各个部门调过来了几百个全副武装,且又经受过特殊训练的异能者,拼凑起了一只负责护卫安全的异能者部队,并不放心的杨新文对异能者知之甚少,担心他们所谓的超自然能力并不能抵抗真枪实弹,所以他又托关系从军部那里的朋友,借过来了包括着几辆装甲车的一支机械化部队。

钟诚的作战部因为同时负责着国安局的财政大权,对于这大张旗鼓的天文数字尤为不满,但是同样为了日后能够将作战部的优势提升到最大化,所以表面上并没有表达不满,而是按照老规矩,暗中克扣各个部门的行动经费,拆了东墙补西墙。

将一切的关系都捋清楚后的钟诚,躺在座椅的靠背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心中默默感叹着生活的不易。

“司长,已经快到总部了,你是不是身体已经熬不住了?”司机小刘注意到了司长钟诚的变化,有点担心的问道。

“我没事,你专心开车吧!”钟诚回绝了司机小刘的关心,而是叮嘱他好好开车,随后钟诚就微微眯起了眼睛,想要趁着这点机会小憩片刻。

因为此刻正值午后,首都的车流量算是进入了一天的最小值,所以从机场到国安局总部的路上,并没有遭遇到太多的堵车,车技娴熟的司机小刘很快就驾驶着这辆宝马来到国安局总部大楼的外面。

“司长,已经到了”驾驶员小刘摘下安全带,朝着身后已经迷迷糊糊将要睡着的钟诚低声提示道。

“嗯?哦!好!”被小刘叫醒的钟诚睡眼惺忪,睁开眼睛后,蛛网般的红丝遍布在眼白的部分,看起来有些骇人。

注意到钟诚眼睛的小刘非常心疼,正想劝说钟诚两句,却被司长钟诚的手机铃声打断。

“喂,杨总局吗?我现在已经到楼下了,您等我一分钟,我这就过去。”司长钟诚接听总局杨新文的电话,等到那边说了一声喂以后,赶紧解释道。

“好!钟司长,我在办公室等你!”电话那边的杨新文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