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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牧、邓芝、李恢、傅佥四人来到太守府,邓芝和李恢瞟了几眼太守府门里门外的装饰,二人心道:这太守府应该是好几年没有翻新了,李牧果然是当世明主,体恤民情,不贪图享乐。

    李牧将邓芝三人请进大厅,傅佥本想站在李牧的身后,李牧直说今日特殊,待过了今晚的接风宴,明日让傅佥正式做一名亲卫。众人坐定,婢女给众人奉了茶点。李牧看着邓芝和李恢,笑着说道:“伯苗、德昂,如今天下乱象已现,凉州民生凋敝,金城郡也是贫瘠之地,若是以凉州为根基,恐怕难以做大啊!”

    邓芝沉吟道:“主公,且莫伤怀,金城郡在主公的治理下,可谓是路不拾遗,夜不闭户。若是天下有变,流民自然会慕名而来,人力自然不缺。为今之计,主公应尽早囤积粮草等战略物资。”

    李牧点了点头,抚掌大笑道:“伯苗真乃大才也,此法可行。”

    李恢沉吟道:“主公,德昂听闻金城郡招募新兵一万人,怕是不够啊。汉羌战争经年累月,已有数十年。主公身为护羌校尉,想必定会出兵剿灭西羌。如今天下也不太平,若是主公帅军西征,金城郡乃主公根本,必然空虚。”

    李牧以手拍案,说道:“德昂真乃大才也,若非德昂提醒,怕是要坏了大事。若是再募兵,恐引起朝廷的怀疑。”

    邓芝沉吟道:“主公,若是金城郡粮草充足,可再招募一万新兵,这一万新兵暂时安排到新城施工工地,一边做工、一边操练,朝廷必然不会怀疑。”

    李牧点了点头,笑着说道:“伯苗腹藏良谋,此法可行啊!”

    李牧心下大喜,便与邓芝、李恢、傅佥三人商议新城修筑、募兵一事的细节。转眼来到酉时,赵云、张辽、黄忠等人已全部来到太守府,徐庶和张既也从新城工地赶了回来。李牧见文武到齐,便叫厨房开饭。李牧拿起酒杯,朝着众人敬了一杯酒,朗声说道:“今天乃金城郡的大喜之日,一天之内,有两位王佐之才、六位大将之才来投。实乃李牧之幸、金城百姓之幸!”

    众人拿起酒杯,回敬李牧一杯,朗声喊道:“我等愿誓死追随主公,一生无悔。”

    李牧点了点头,笑着说道:“我与尔等虽为君臣,实乃兄弟。诸位既然选择跟随我李牧,应当同心协力,让金城郡百姓安居乐业,让天下的百姓安居乐业!”

    众人齐声喊道:“我等谨遵主公教诲,同心协力,共创辉煌!”

    李牧点了点头,正色道:“本官决定,任命邓芝为奏曹史,兼法曹史。任命李恢为兵曹史,兼仓曹史。望二位先生与徐庶、张既,同心同德,处理好金城郡的政务、民事。”

    邓芝、李恢连忙起身,朝着李牧深深一拜,神色恭敬的说道:“邓芝、李恢定当尽心竭力,不负主公重托!”

    李牧笑着说道:“二位先生快请坐,李牧有尔等这班文武俊才相辅佐,何愁天下不定!大业不成?今夜,我们不谈公事,只叙同僚之情,不醉不归。”众人齐声应允。这一夜,太守府欢声笑语,直到丑时,众人才去歇息。

    李牧摇摇晃晃的来到后堂,迷迷糊糊的看到貂蝉坐在床边。李牧一把抱住貂蝉,笑着说道:“蝉儿,怎么还没有歇息?”

    李牧虽是满身酒气,貂蝉心下毫不气恼,柔声说道:“阿牧,怎么喝了这么多?蝉儿给你拿杯醒酒茶。”

    李牧笑着说道:“蝉儿,今天又有八个俊才豪杰前来投奔,我心里高兴,就多喝了几杯。”

    貂蝉盈盈一笑,柔声说道:“阿牧早已声名远扬,但凡是想要建功立业的人,自然会前来相投!”

    貂蝉扶着李牧坐到矮桌旁,给李牧喂了几杯醒酒茶。约莫一刻钟,李牧清醒了一些,一把将貂蝉抱到腿上,低头吻住了貂蝉的樱唇,貂蝉也不矫情,慢慢的回应着李牧。终于一吻结束,李牧看着貂蝉说道:“等蝉儿的月事走了,我要好好的疼爱蝉儿!”

    貂蝉感受到翘臀下的灼热,娇嗔道:“阿牧……你这大坏蛋,怎么老想着那种事……”

    李牧笑着说道:“都怪蝉儿太美了,控制不住。”

    貂蝉依偎在李牧怀里,娇嗔着在李牧腰间掐了一把。这一夜,李牧还是只能抱着自己的小娇妻,只能看,不能吃。

    却说,陈到和裴元绍带着三百兵士从允吾城出发,一路东行离开金城郡地界。陈到、裴元绍一行人经过狄道、陇西城、上邽、陈仓,来到汉兴城。陈到和裴元绍将三百人驻扎在汉兴城外,众人歇息了半个时辰,便启程东行。陈到一行人刚走了有二十里,只见前面的山坳里尘土飞扬,喊杀声震天。陈到勒马,定睛一看,只见七八十个流寇正围攻着一支长长的车队。

    陈到和裴元绍对视一眼,陈到沉声喝道:“全军听令,准备冲锋,剿灭流贼,保护车队。”

    陈到一声令下,手持长枪,一马当先,冲杀过去,裴元绍不甘落后,举起手中的大刀,跟着陈到一路冲杀过去。三百汉军如饿虎扑食一般,跟着陈到和裴元绍,须臾间便冲锋到车队跟前。陈到、裴元绍双马齐出,手下无三合之人,三百汉军追着流寇一顿猛攻猛打。一刻钟左右。七八十个流寇早已横尸遍野。

    陈到见流寇尽皆剿灭,扫视了一圈车队,朗声说道:“我乃大汉护羌校尉麾下部都尉陈到,敢问这车队可是中山无极甄家的?”

    却说,甄宓久在深闺,何曾遇到过这等凶险的事。当甄宓在马车内听到,那群流寇要将所有的女眷抢回山上去时,心下顿若死灰。甄宓取下玉簪,紧紧的攥在手里。甄宓心道:阿牧,看来宓儿和你有缘无分,今生再无相见之日,只愿来世再相遇了。若是宓儿当初不孝一点,随阿牧一起来金城郡,断不会有今日之事,悔之晚矣!阿牧,宓儿爱你!宓儿会在天上保佑着阿牧,一生平平安安!阿牧,宓儿宁死也要为阿牧留下清白的身子。

    就在甄宓已经快要绝望的时候,外面的喊杀声停了,随即听到李牧麾下的大将前来解围。甄宓心下惊喜不已,两行清泪滑过脸颊,抽噎着说道:“大哥,阿牧派人来了,我们安全了,宓儿可以见到阿牧了。”

    甄豫连忙拍着甄宓的背,脸上也是劫后余生的欣喜,说道:“宓儿,别哭了,我们安全了,再有几天到了金城郡,宓儿就可以见到定国了。大哥先去看看外面的情况。”甄宓点了点头。原来,甄豫自知武力平平,只得来到小妹的马车上,保护甄宓。甄尧则是在外厮杀。

    甄豫下了马车,朝着陈到施了一礼,说道:“在下乃中山无极甄家人,甄豫。若非陈都尉神兵天降,我等怕是难逃此劫!”

    陈到和裴元绍下了马,朝着甄豫回了一礼,陈到朗声说道:“甄公子莫要客气,若是甄家人有什么闪失,陈到虽死百次,也难心安。甄公子,不知主母现在何处?”甄豫知道陈到口中的‘主母’就是甄宓,随即抬手指了指马车。

    陈到和裴元绍连忙走到马车旁,单膝及地,低着头朗声说道:“属下救驾来迟,害主母受惊,罪该万死!”

    甄宓顿了顿,掀开帘子一角,又重新放下,说道:“二位将军不必多礼,快快请起,尔等救驾及时,何罪之有!”

    陈到、裴元绍连忙回道:“陈到、裴元绍谢主母不罪之恩。”二人起身,退后一步,转身来到甄豫跟前。

    甄尧下了马走到甄豫跟前,朗声说道:“大哥,我们刚才能拖这么长时间,两位少年英雄功不可没。”

    甄豫连忙回道:“三弟,快带大哥去看看,一定要好好感谢人家。”

    甄豫和陈到四人来到那两个少年跟前,深深一拜。只见那两个少年,皆是身材魁梧,一个威严不失儒雅,一个威严刚猛。甄豫朗声说道:“甄豫代整个甄家,感谢两位小英雄仗义出手,救命之恩,没齿难忘!”

    那两个少年回了一礼,那个儒雅的少年回道:“甄公子客气了,大丈夫岂能挟恩图报,惩恶扬善本是我等武人的分内之事。”

    陈到见二人样貌堂堂,又是这般侠义心肠,心下想着,若是能将此二人招到主公麾下,也可以将功抵过。陈到朗声说道:“二位皆是英雄豪杰,我家主公乃当世明主,求贤若渴,礼贤下士。二位何不投于我主麾下,他日建功立业,光耀门楣,如探囊取物耳!”

    两位少年相视一笑,儒雅少年笑着说道:“多谢陈都尉抬爱,我二人皆是益州巴郡人,此番前来正是投奔李太守。在下狐笃,字德信。这是我同乡兄弟,句扶,字孝兴。”

    陈到心下大喜,笑着说道:“德信、孝兴,以后咱们可就是同僚了,自当同心同德,辅佐主公,建不世之功业!”狐笃、句扶二人也是满脸欣喜的欣然应允。

    陈到转身看着裴元绍,说道:“老裴,你带二十人,昼夜兼程赶回允吾城,将此间发生的事详细的报告给主公。”裴元绍点头应允,随即跨上马,带了二十人,扬鞭而去。

    陈到又命人将甄家车队检查一番,将战死的家兵好生掩埋,将受伤的家兵抬上马车。

    随后,陈到、狐笃、甄豫一行人护着车队,往金城郡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