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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脚并用,挣扎扑腾着。

她的双眸惊讶地看向钱芊芊。

这个女人那里来的本事,竟然让这群人对她言听计从!

这群打工仔!还真想翻了天了不成!

“松手!我告诉你们,你们现在这样对我,顾深爵将来饶不了你们的!”

“啊~对了。”钱芊芊低头,捡起了白玥染放在了地板上的那盒饭菜。

“白小姐倒是喜欢给顾先生送饭菜,我们身为保镖特助,应该多为顾先生考虑考虑呢,万一这位高雅美丽的白小姐居心不良想要对顾总做什么的话,顾总多无辜。席秘书,送去检验一下,看看有没有放什么不该放的东西。”

白玥染面色大变,“贱人!我记住你了。”

钱芊芊点点头,“多谢记住。”

这个白玥染,总是想打不死的跳蚤一样出现呢。

难道她觉得自己很重要吗?

钱芊芊下楼,然后坐了席秘书的车去了公司。

席秘书看到钱芊芊带着席秘书进来,一个个吐着舌头不敢说话。

现在就算再怎么傻的人,都能够猜到钱芊芊来头不小了。

“小林呢?”钱芊芊进了办公室第一件事情就问小林。

没有人敢回答她。

这都十点了,对于这种朝九晚五的公司的白领上班族,十点还不到,是挺稀奇的。

可是小林没有来。

“小林说要回老家结婚了。请了假。”席秘书道。

钱芊芊总觉得心里发慌。

昨天一定发生了什么。

她转身下了写字楼,在路边打车回了自己的住处,那个小小的四合院。

落花依然娴静,石阶凉。

一只野猫蹲在墙角,听到人来,立刻转身逃跑了。

钱芊芊推开屋门,屋内一片整洁干净,却少了一丝人居住的气息。

钱芊芊推开了他住的房间,果不其然,已经人去屋空。

阳光透过窗棂落在桌子上的那封书信上。

钱芊芊走过去,拿起来看。

钱芊芊:

是时候该说再见了。这次回国,能够认识你,真的很开心。

这一段时间,和你住在一起,经历了许多许多的事情。虽然你大概一点也不记得也不在乎,但是对于我的人生来说,却是难能可贵的经验呢。

我看着你为了过面试东奔西走的做笔记,看着你不小心把中性笔的笔油吞进嘴巴里然后哭丧着脸,和你一起做家务,看到你勤快得像只小蜜蜂,陪你去挑选家具瓷器。

然而,这些对你来说,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吧?

我从小生活在一个顽固的家庭里,无聊地过着一天天的生活,按照父母的期待做了许多应该做的事情。

你说我是善良的,可是我很多时候觉得我是懦弱的。

我有时候很羡慕顾深爵、黎君泽,他们都有勇气反对家人,曾经为了一个女人闹得不可开交,他们为了白玥染的事情在上流社会的社交圈里被笑话了好久。

可是那时候,我是羡慕他们的。

我在读医书,也曾经有过喜欢的女孩子,每天只是望着她的背影就会觉得幸福。

她和你一样蠢萌蠢萌的,睁着一双大眼睛,每天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可是有一天,她却对我说,她喜欢顾深爵。

我想我是一个笑话。

我告诉她,你喜欢他,就去追呀。

她和你一样蠢,有时候看上去很厉害,当然那也仅仅限于她和别的女生吵架的时候——我简直不忍心听。

听说她也和你吵过架,我有时候很好奇,到底是她的逻辑厉害,还是你的逻辑更厉害一点呢?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喜欢她,喜欢她……

有时候觉得累了,就想去不喜欢她好了。

我默默地坐着自己的事情。

我眼睁睁看着她为了那个根本不知道她是谁的男人作死。

看她为了那个男人和林太太吵得疯子一样,被锁在家里,哭得好像一条狗。

她给我打电话,嗓音带着颤音。

林可雪,你最好忘记他,他已经有太太了。

我这么告诉她。

可是她却用更大的嗓音告诉我,

你看,她还是很像你的,固执己见,蠢起来,十条绳子都拉不回来。

总听顾深爵说,他养你的感觉就好像养了一只哈士奇。(钱芊芊:我很想把信撕了可是我还要看下去。)

我觉得,我也有一只哈士奇。

她告诉我,顾深爵结婚了就有离婚的时候。

她说她会等。

她和父母断绝了关系,进入了顾氏集团,对,没有错,她就是和你经常厮混在一起的小林。

我知道她不会止步不前的,她对顾深爵的爱恋,已经到达了病态的地步。

没有人能够拉的住她。

义无反顾,从不回头。

我想,在漫长的岁月中,我早已经对她死心了。

感谢你陪我了那么久,我总是能够从你身上看到她的影子。

有时候,我甚至分不清你们到底谁是谁。(钱芊芊:白礼熙你眼瞎,要不要我给你买眼药啊……我和小林到底哪里像了。她是变态,难道我也是吗?)

我知道这一天不会结束。

我也知道她总会玉石俱焚。

所以当她向我提出那个要求的时候,我一点也不意外。

作为白家的公子,我这点事情还是可以做到的。

我知道你一定会骂我,我明明可以拒绝,却为什么要答应。(钱芊芊:并没有,因为你们都是变态!)

钱芊芊,我只是想要这样无望的等待结束啊。

我以为我会狠心到最后,可是我却见到了你。

那时候,你坐在顾深爵的床边,一缕缕的阳光落在你的身上。

你回过头,看到我,没有丝毫的怀疑和犹豫,你对我笑起来。

什么是开始,什么是结束?

那时候,我在想这个问题。

你高高兴兴地走过来,和我说着话,一点也没有意识到我是一个多么巨大的危险。

这就是你么,钱芊芊,为什么要这么相信我呢?

当初我爱上的,到底是那个在医学院,从花木扶疏中走来的白衣少女,还是,这个在阳光里,看到我就会毫不犹豫笑起来的女孩。

我是因为她爱上的你,还是因为知道我总会遇到你,所以才爱上当初的她?

原谅我爱你至深却辞不达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