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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指挥部通报,其他各营已经按计划到达指定位置并对恐怖分子进行阻击,战斗很顺利,在我方与沙亚联邦的联合作战之下,恐怖分子大部队 已经土崩瓦解,分成数十支小股部队向深山中逃窜。这个消息让我很是吃惊,甚至到震惊的程度,我军战斗力竟然如此强,不到三天时间就将恐怖  分子打的无崩瓦解?我心中闪着一个大大的惊叹号。

    指挥部命令各部队成合围之势打击逃窜之敌。先遣营的任务是以恐怖组织基地为中心,占领附近据点,并在库斯特洛山脉中段卡纳西山附近设伏,恐怖分子部分人员很可能从此地逃窜。

    接到任务后,营长赵立鑫组织召开了营作战会议,明确具体作战任务。步兵2连的作战任务是设伏。这个任务是连长孙振武主动要求的。据说,当时赵营长在明确全营任务时,当安排设伏任务时,赵营长有一些为难,这是一个比较艰巨的任务,二月份的北方最是寒冷,在这样的天气中设 伏,时间短了等不到敌人,时间长了设伏的人员承受不了,看了一圈,赵营长迟迟没有定下决心。而这时,步兵2连连长孙振武主动要求担负此项任 务,孙振武只讲了一句话,我们是边防连队,常年都是这么潜伏过来的,一定能完成任务。

    步兵2连在连长孙振武的带领下,轻装简行向卡纳西山进发。根据上级最新通报,大约近千恐怖分子被分成了近十股,在库斯特洛山脉中逃窜。 一大部分恐怖分子占领了其中的高地,计划伺机从卡纳西山通过,经过南斯盆地,准备向库别罗沃镇逃窜,而后经过海威尔港从海上撤离。

    我不知道这样的情报是从何得知,竟然如此详细,详细到就连恐怖分子是如何想的如何打算的都一清二楚,但既然上级明确了这样的情况,那 我们肯定是要在恐怖分子逃窜的必经之地进行设伏,阻击敌人。

    孙振武并没有贸然进入卡纳西山,在距离卡纳西山五六公里远时,孙振武派我带着三名战士首先进行地形的勘查,确定了潜伏位置之后,才在 晚上占领阵地进行设伏。

    当我隐蔽登上卡纳西山后,我才明白为什么上级会如此肯定敌人一定会从这座山经过,在其他位置,敌人有无数种路径穿过,但如果敌人试图前往海威尔港从海上撤离,这里是必经之地。

    卡纳西山陡峭异常,坡度极高,巨石密布,根本就不像一座北方的山,在山的四周都是极深的山涧,只有山中有一条数十米宽的通道连接山的 两侧,简直就像一线天一样。这样的地形仿佛就像在北方平缓的丘陵山地中,忽然扔进来一块南方陡峭深邃的山地,感觉很突兀。

    看到这个地形,我也明白了为什么恐怖组织会把基地放在南斯盆地,因为有了这样天然地形的屏障,南斯盆地绝对是易守难攻,很适合作为据 点。当然,在我方和沙亚联邦军队强大的火力面前,恐怖组织也只能选择撤退,这是明智的选择。

    将地形情况报告给连长孙振武后,连长孙振武决定凌晨两点出发,进入卡纳西山进行设伏。

    孙振武分析,在我方主力部队和沙亚联邦主力部队的合围之下,恐怖组织残余力量只能逃窜,唯一逃窜的方向就是他们所在的方向。而这个方 向只有他们先遣营在,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先遣营必须要能有效阻击敌人,否则敌人就将穿过这里从海威尔港扬长而去。这样看,我们先遣营现 在成为了战斗的关键。

    凌晨两点,应该是一天中最寒冷的时间。二月,应该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时间。那么,这一天这一个时间,应该可以说是一年中最冷的时间。我 们步兵1连就在这个时间出发了。

    天气确实冷,刺骨的冷,深入灵魂的冷。气温肯定是低于零下三十度了,这个我可以肯定,因为我看了一眼我带来的温度计,最低能测量的温 度是零下三十度,而此时温度计指示的比最低的刻度还要低,具体低多少,温度计就没有显示了。我觉得,甚至都有可能到了零下四十度。

    距离设伏位置将近五公里,我们缓慢的行走,一边走还一边消除行进的痕迹,同时也防止走的太快,身体太热,如果进行设伏,会感觉更冷。  所以,我们走的很缓慢,足足用了两个半小时,才进入设伏位置。

    进入设伏位置后,我还是忍不住问了连长孙振武一句,需不需要在敌人必经的路线上设置地雷。连长孙振武思考了一下,决定不设置地雷。孙振武觉得恐怖分子都是非常狡猾的,疑心特别重。只要有一丝可疑的迹象,恐怖分子很可能就不会继续前进,那么他们的设伏就没有了任何作用。   因此,孙振武决定一定不要破坏任何地形地物,防止敌人起疑。

    我们就这样静静的趴伏在山林中雪地里,将身体深深的藏在雪中,头上罩着伪装衣帽子,外面只露着两只眼睛。孙振武将我们三个排分别安排  在三个位置上,三个位置相隔不远,既成为一个口袋形状,又能相互呼应,形成合力。

    用时间守恒定律来讲,时间的流逝速度永远是恒定不变的,一秒永远是一秒,一分永远是一分,不会长也不会短。

    但从心理学角度讲,做喜欢的事,时间过的往往很快;而等待往往是时间过的最慢的一件事。就好比看一场精彩的电影,两个小时转瞬即逝, 而如果是等人,两三分钟就会看一下时间。

    此时,我们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从五点钟左右进入伏击位置开始进行潜伏,一直到七点多天大亮,我感觉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一样。

    太阳出来之后,我感觉舒服多了,不再像凌晨时那样冷了,有了一丝温暖的阳光,让我竟然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就在我的眼皮不停的打架的 时候,我忽然惊醒,在这种情况下一定不能睡着,如果睡着了,可能就不会再醒来。我连忙用牙狠狠的咬了一下舌头,剧烈的疼痛让我打起了精神。

    “左右传,打起精神,不要睡觉!”我也连忙提醒附近的战士,让他们打起精神,千万不能睡着。

    等待是世上最痛苦的事情,没有之一,它就是第一。无论是等人、等车、排队等着付钱、等着买票,又或是等死,那种感觉都是极其痛苦的,  让人烦躁,让人发狂,让人恨不得想要狂奔怒吼彻底的去发泄。但我们什么也不能做,我们只能等待,而且还是潜伏在雪地中,一动不动的等待,  更是一种折磨。

    虽是折磨,但对于军人来说,必须服从。从五点到八点,从八点到十点,从十点到十二点,无论经过多少个小时,孙连长带领着我们步兵1连始终潜伏在雪地中,一动未动,一口水没喝,一口干粮没吃,连厕所都没去,因为每一个行动都可能影响整个任务的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