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 A-

甚至他早已计划着大学毕业后便向思安求婚,然后两个人幸福美满的过完一生。

只是一切都终止于思安离开人世,恶梦从此纠缠着他,让他不再涉足感情。认真的感情最终只会伤人,这是他的认知,从此他便游戏人间,不再对人用情。

可是沈佳梦,这个突然冒出的女孩,却总是轻易拨乱他的心神,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脾气。

虽然没有感情,但他从来对女人都是温柔的。可是昨夜,他却那样狠狠的对待她。

那种恨不得将她镶进自己骨血里的想法直到现在都令自己不可思议。虽然在伤害着她的时候,他自己的心也在隐隐作痛。

回到别墅的时候,他破天荒的不再带女友回来。天色却是已经很晚。

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他上了楼,却并没有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鬼使神差的再次来到了沈佳梦的房间。

此时沈佳梦已经睡着,他将床边的欧式台灯打开,淡紫的光晕映照出沈佳梦娇艳的容貌。

恍惚中,他却仿佛看到了思安的脸,那个少年时他用尽一切爱过的女孩。

手指情不自禁的在她脸上轻轻抚摸着,仿佛着了魔一样。最后,终于还是忍不住将她压在了身下。

沈佳梦在酸痛中醒来,当看到压正在自己身上的冷皓天时,她才知道原来并不是自己在做梦。

他身上的酒气味道很重,今天他喝了很多的酒吗?

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刀板上的鱼肉,任他烹炸油煮,而丝毫没有反击的余地。

她想,就当是被鬼压好了。忍一忍,这一夜就会过去的。

虽然她知道冷皓天的占有很有可能会再次持续一夜。

"思安。"

这一次的占有竟然极其温柔,身上的男人十分有耐心,而当最后快乐来临时,他附在沈佳梦的耳边,磁魅的嗓音里竟然喊出的是别的女人的名字。

沈佳梦感到一盆冰凉的雪水将她浑身上下浇了一个通透,之前被冷皓天带出的所有热度都瞬间凉却了下来。

"放开我,你这个混蛋,放开我。"

沈佳梦也不知道为什么,开始激烈的挣扎起来。沈佳梦的腿踢到了冷皓天的下腹,这让冷皓天清醒了一些。当沈佳梦那一张越来越清晰的脸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时,冷皓天才知道此刻躺在她身下的人是谁。

这一张娇艳的脸上竟是如此的抗拒,甚至带着极端的厌恶与排斥,心下一沉。

"不要,冷皓天,你放开我。"

沈佳梦用力的挣扎,这让冷皓天十分不耐烦,他上半身的衣服还穿着,便随手将系在衬衫上的领带摘了下来,将沈佳梦的双手绑在了床前。

然后脱下衬衫,露出他精壮的身体,一个俯身彻底压在了沈佳梦的身上。

再没有了之前那一点的温柔,他的每一下撞击都几乎让沈佳梦感到心脏剧烈的跳动,呼吸都几乎快要不能。

沈佳梦实在无法忍受这痛苦的待遇,她在冷皓天的身下无助的哭泣,冷皓天却是依然面色冷沉,甚至比起昨夜还要来的狂暴。

手腕被磨破了皮,沈佳梦的声音越来越低,直到最后失去了意识。当天际浮现一点灰白色彩的时候,冷皓天才终于倒在了沈佳梦的身边沉沉睡去。

忘记了给沈佳梦解开她双手上的束缚。

沈佳梦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恶梦,在梦中,她看到一只野兽向自己奔来,她看不到那个野兽的样子,却直觉非常的恐惧。于是拔腿便跑。

可是她没命的跑,却还是最终逃不过野兽的利爪。

最后,她甚至能够清晰的感到野兽将她生生撕裂成了数瓣,吞噬如腹。

"不要!"

嘶哑着嗓音,沈佳梦挣扎着睁开双眼,茫然看着头顶繁复的墙纹,才反应过来原来自己竟然是做了一场梦。

怎么会这样?

身上的每一处都让她觉得痛苦不已,她想起了昨夜的事情,只觉得冷寒入了骨髓深处。

此时的冷皓天在她的心里几乎同梦中的野兽一样,可怕至极。不行,她要逃,她一定要逃离这个噩梦般的地狱之中。

可是她才动了两下,便发现自己的双手被束缚,根本就没有办法动弹分毫。

这才想起昨天晚上冷皓天竟然将自己绑在了床上,肆意索取了一整夜,直到她再也无法承受这份痛苦而昏死过去。

冷皓天。

一个激灵,她回过头,看到身边男人沉静的睡眼,仿佛无害一般,那浓密的睫毛连女人都不如。

若不是因为他昨天晚上对自己做了那么可怕的事情,此刻沈佳梦一定看着他的睡颜着了迷。

可是现在她身边躺着的根本就不是人,而是魔鬼,十足的魔鬼。

她要逃,一定要逃。

似乎是感到了身边的挣扎响动,冷皓天睁开双眼,慵懒的眸子对上的是一双惊恐无比的清澈双眸,泪痕犹自挂在眼角,仿佛永远都不会干涸。

他从床上起身,惊见沈佳梦绑在床上的领带,回忆开始复苏,他想起了自己昨夜里到底对沈佳梦做了什么。

心中懊悔不已,可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无声将沈佳梦手腕上的领带解开,此时她的双腕已经有了明显的痕迹,因为被磨破了皮,仿佛要滴血一般。

而刚刚得了自由的沈佳梦,则立刻抱着被子从床上掉了下去,她原本想要跑到浴室里面,却因为双腿发软而根本无法动弹。那一双小兔般的眼睛里,看向冷皓天的除了恐惧便是戒备。

冷皓天心中一紧,一股无言的心疼几乎溢满了他的整个胸膛。

他昨夜里,怎么会做出这样伤害她的事情?

那一双黑沉的眸子里,满是内疚与悔恨。

"佳梦,过来,我看看你的伤。"

冷皓天取来了药,然后来到沈佳梦的身边,声音是从未有过的温柔。可是沈佳梦依旧还是一双恐惧的眼睛看着他,这样的目光让他心疼不已。

"佳梦,我昨天,喝的有些多了。所以弄疼了你,是我不好。来,你的伤不能延迟,否则只会严重,让我看看好不好。"

他的声音真的很温柔,仿佛在对待一个孩子般。

在冷皓天的记忆里,似乎除了思安,便从来没有用这样的语气对过谁。而哪怕是思安,他也似乎没有这样的温柔过。

仿佛沈佳梦是一个易碎的水晶,让人只能小心的捧在手心之中,不能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