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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闭上眼睛,就听到安小图隐怒的声音传来。

“你究竟想要怎么样才肯交出解药,让我跪下求你?”安小图在得知陆少霆没有拿到解药的时候,整个人都快要抓狂了,可是面对栀子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人。她却想要沉着冷静的应对,原本以为从进门之后她的表现已经很好了,可是不曾想到栀子的一句话让她瞬间破了功。

“李队长,你瞧见了吧!”专案组的领导提醒道:“我就说了,她坚持不了多久。栀子虽然是个小孩,可是她自幼在上一任L组织掌舵人的精心培养下成长,抗压能力是一流的,我们这些专业的人都敲不开她的嘴巴,更何况安小图呢!”

刑侦大队的李队长叹气,“看来我是真的老了,难怪局长都建议我早点内退。”

栀子挑了挑眼皮,“我对陆少霆也说过相同的话,我压根就没有解药。”

安小图有些气恼,提醒了一句,“不要试图欺骗我,和婉还有Alston都说过L组织的掌舵人拥有解药,难道你不是掌舵人?”

“我确实是L组织的掌舵人。”栀子提醒安小图,“可是,你能够确定Alston以及和婉说的掌舵人是我吗?”

她拿着手里的空纸杯对着安小图笑了笑,语气为妙的停顿了一下,“再给我倒杯水吧,我可以慢慢和你聊我是如何坐上这个组织的掌舵人的位置的。”

安小图心里很清楚,Alston所说的掌舵人并非是栀子,当然和婉也强调过掌舵人的位置在L组织里是最隐蔽的秘密。

没有人知道拥有解药的掌舵人在将位置传承给栀子的时候,有没有将这个纹身的解药配方告诉栀子。

想到这里,安小图也是茫然无措起来,她拿起了审讯台上的矿泉水瓶,又给栀子倒了一杯水。

“你应该听过纹身修罗师的名号吧。”栀子喝了一口水,看向安小图。

“当然知道一些。”安小图记得陆少霆曾经寻找过这个纹身修罗师好像是叫唐梦浩,“少霆身上的纹身就是他亲手纹上去的,那些有毒的颜料应该不是这个纹身修罗师发明的吧。”

否则当初在荣道路娱乐城的老板闫东珏也不会告诉陆少霆,放弃寻找这个纹身师。毕竟他们是好兄弟,知晓这个修罗纹身师唐梦浩压根不知道什么解药的事情。估计只是拿钱办事,给陆少霆纹身而已。至于纹身的颜料有毒没毒,人家根本就不在乎。

栀子笑着点头,“你猜对了,纹身的颜料有毒,而制作这个毒药的人并非是纹身师。”

“那是谁?总不可能是L组织上一任的掌舵人吧?”安小图觉得很荒谬,“他用这种苛刻的方式来让L组织的成员为他效忠吗?”

“我有点怀疑陆少霆那么聪明的一个人为什么会爱你爱的死去活来,你的智商还不及陆少霆的三分之一。”栀子不满的说着,“上一任的掌舵人对于研发这些玩意儿没有一点兴趣。”

安小图对于她的奚落毫不介意,反而是轻松一笑,“如果上一任的掌舵人对于研发这些毒药没有兴趣的话,应该是将更多的精力拥在了研究生化武器上了吧。”

正在喝水的栀子,将手肘撑在了扶手上,金属的手铐伴随着这个动作发出了哗啦啦的声音。

栀子拖着下巴,摇头晃脑的叹气,“这次你才说到了关键之处,当初你的父母就是因为想要搞清楚生化武器的事情,阻止这种杀伤性武器的交易才潜入了L组织的。”

提到安小图的父母,原本心情复杂的安小图更是郁结于胸,她阴沉着一张脸,“我是问纹身解药的事情,你和我聊这些是做什么。”

栀子故作深沉的卖弄起来,“任何事情都是有因才有果的,你压根不知道当年你的父母阴差阳错的害的远方亲戚的孩子Alston成为了L组织的首领,也……”

她欲言又止的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而是低头苦笑了起来。

安小图直视她的眼睛,显然听出对方话里有话,想要继续追问下去。可是没等她开口,就看到栀子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眼神瞬间冷冽了三分。

守在玻璃窗外的两个领导显然也留意到审讯室里气氛有些不对劲。虽然他们听不到对话的声音,可是能够清楚的看到栀子弯起的嘴角已经耷拉了下来,黑沉沉的眼眸里也没有一丝一毫的笑意。

而情绪波动较大的安小图显然已经气急败坏,只怕再单独相处下去,效果反而适得其反。

“李队长,不如暂时将安小图叫出来吧。”专案组的领导建议,“我们已经让栀子看到了安小图,摆明了我们的诚意,她作为L组织的掌舵人,应该也兑现之前的承诺,至少先交代一部分交易过的客户信息,再让她和安小图面对面交谈。”

刑侦大队的李队长点头答应,他也看出安小图的状态很差劲儿,几乎是被栀子牵着鼻子走的。

心怀鬼胎的栀子听到审讯室的门被敲响,立刻明白她和安小图的对话要告一段落了。

安小图却并不知道门外的工作人员是请她暂时离开的,所以听完对方的话,疑惑的问了一句,“为什么?”

“因为他们还要审讯我啊,作为和你聊天的代价,我要将L组织昔日均火交易、暗杀和走丝之类的细节都叙述一遍,还要将来往密切的客户资料都曝光。”栀子替工作人员回答了安小图的问题。

“哦,原来是这样。”安小图这才离开了审讯室,简单和李队长以及专案组的领导聊了几句,并未将栀子和她的谈话完全告诉他们。

等安小图走出这栋大楼的时候,漫无目的地在刑侦大队的院子里走着。午后的阳光正盛,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然而安小图却是心灰意冷,栀子的话别有深意,她反复琢磨也没有完全理解其中的蹊跷之处。